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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开灯。”神夜看了一眼夏油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又摇了摇头，“夏油，我很抱歉。我还是得为我的说谎道歉。”
“以前不是挺理直气壮地撒谎吗？”还说什么不能说真话，就得说谎，夏油杰一想到他认真的脸就可笑的要笑出来。
“我觉得你说得对，谎言得到的只是谎言。”肩膀被情绪影响的细小抖动，少年低下自己的上半身，手指用力地在裤子的面料上收紧，脑海里翻涌的一切都叫他一呼吸就要死去。
“夏油，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你不是要找两面宿傩的手指吗？我可以帮你，我是你们口中的咒灵但我吃下对诅咒之王的手指来增强力量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搜集手指只是为了回家，很可笑吧？现在却有点不清楚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你身边的，不过见你第一眼······”
“闭嘴神夜！”
“诶？你生气了吗？”
开玩笑他生气？就因为他感觉到神夜说的‘喜欢’都是假的，就因为他发现神夜现在连虚伪的夸赞‘美人’都不叫了？真的是让他烦躁，神夜一直都说什么像梦里的什么，该不会他被神夜当做了什么其他人吧？
那个什么江华？还是那个什么神威？又或者是神乐？
“别把我乱当做其他人。”这不会就是他没收的菜菜子美美子她们的书中的什么‘替身小说梗’？
神夜：？
“我没有啊。”神夜直白否定，他对夏油杰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不理解。
“不理解？神夜我不是江华，我是准备把你利用到死的夏油杰。我是作恶多端的盘星教教主，我是准备屠杀掉所有阻碍我建立伟业的诅咒师领袖。”夏油杰靠近神夜，他绷起手臂上的青筋死死地揪住少年的衣领，他不再是面善的菩萨，他面目狰狞地朝着神夜释放自己内心的阴郁狠毒。
“你不是江华，你当然不是她。”因为江华死了，他终于有点清醒了，江华的寿命到了尽头，神威和神乐的那个温柔的母亲死于身体衰竭。
带着他从荒芜一片的徨安来到烙阳的美丽花朵，枯萎了。
神夜喃喃自语地握上夏油杰的手，他冰凉的手力气如此大，他又在颤抖，“夏油美人 ，我很苦恼啊，我很难受啊，你应该能理解我吧？你一定也是失去了很多才走上和那么多咒术师队对立的道路的吧？你和那个五条悟很要好，你能懂吧？”
少年的头又折断低垂下来，他鼻音浓重，攒聚在矢车菊之蓝眼眸中的雾气滚落在夏油杰的手指，又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夏油杰被熟悉的名字惊得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过这份狼狈很快就被他压抑下去。
“夏油美人，我能理解你，你也是失去了重要的人才走的这么果断吧？江华死了，我想哭，我忘了很多事情，我只想着回家，却忘了没有人等我回去了。”
泪水比起那个吻还炽烫，夏油杰非常想遵从自己瞬间的想法，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奈何神夜的力气大得惊人。
“江华死了？”干涩的唇不能再吐出任何攻击性的言语，至少现在夏油杰说不出刺激神夜的话。在莫名松了一口气的前提下，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死去的人会不会对神夜的影响更大。
“那神夜，你不是还一直说神威神乐吗？那也是你的家人吧？ ”稍微回想起自己对神夜说出口的安慰，夏油杰有感觉脸热了。神夜这张脸太过于有欺骗性，又或者是他脑子也不正常了，紧跟着表达也出了问题。
“呜呜呜呜，我估计他们也死了。”神夜骤然抬头，哭的鼻涕眼泪直流，夏油杰大惊，悲伤的气氛被他拿卷纸给神夜，然后神夜擦泪擤鼻涕打破。
“夏油美人，你说这里是我的家不会是骗我的吧？”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你已经被我利用的快输干净底裤了。”
神夜糟糕的心情和已经大骂了翠兰小姐无数遍的循环脑内印象交织在一起。他一边用哭肿了的红眼睛看向夏油杰，一边呜呜呜呜出声。
夏油杰再一次被他打败了，“夜深了，神夜，和你说过很多遍不要大声，会扰民的。”男人的手似惩罚又似安抚的拍在乱糟糟的黑发上。
少年很听话的小声哽咽哭泣，不过马上他就不再哭泣，再抬起蓝眸里面多了很多冷然，“我记住了夏油美人。所以我们这算是约定好了吗？我不怕被你利用，只有你没关系的。”
避开重点的神夜让夏油杰蹙起眉，“你真的想好了？还有，有关于五条悟的事情，神夜，你说实话，你不是见过他了？又或者查到了什么资料。”
“五条悟？”神夜最先想起来的就是那双苍蓝色的漂亮眼睛，随后他心虚的摇头，“我只是从菜菜子他们那里听说了一点你过去的一点事情。然后，我又突然想到，我们好像都有蓝眼睛。”
等等，他和五条悟的眼睛都是蓝色的？之前对五条悟的印象除了危险的任务对象，就是变态，现在神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都是蓝色的眼睛，而且似乎夏油美人对五条悟以前也挺好的。
坏了，该不会夏油最开始看上他的是这双眼睛吧？
“我不会再从你嘴里了解真相了。不过神夜，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必须得告诉你，离五条悟远一点，他不光是我们的敌人，更重要的一点他能力强大到可怕。”夏油杰第一次和神夜提起五条悟，也相当于间接承认了那些过去，他牙齿在用力，似乎是在说一件多么让人畏惧的事情。
神夜很少见的没有贫嘴，五条悟以及中原中也都是他已经肯定的强者。或许是因为五条悟是咒术师，自己现在的立场是诅咒师一方的咒灵，所以神夜更觉得该远离五条悟。
“神夜，两面宿傩的手指你亲口承认要交上来，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我知道，我想待在你身边，所以就算利用也没事的。”
夜兔一族也从来以追求利益最大化，强大最大化出名。兀的想到那鲜血淋淋的断臂，神夜闭了闭眼，“美人，你喜欢我这双眼睛吗？”
夏油杰没开口说话，屋外的风吹得树木呜呜作响，似乎是有雨要落下来。男人含糊不清的嗯声全都揉进了夜风之中，神夜顺势躺下疲惫的笑了笑。
“那就这么说好了，然后你奖励我一个睡觉的福利吧。”
少年的发辫变得松散，又躺下去后铺满了枕头，他的皮肤像是不见光的牛奶轻轻摇晃在夜色中，而那双蓝眼睛望过去的方向就是夏油杰的方向。
有一种错觉在发酵，这双独一无二的蓝眸只装下了对面一人。
任凭细长冰凉的手握过来，夏油杰沉默不语，他脸上虚假的笑容破碎了。夏油杰意义不明地看着像小蛇攀进指缝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