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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他说不出来。
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两秒。
玄关处的廊道落下暖色灯光,映在褚寒峰微敛的薄薄眼皮上,眼睫张阖间,眼底便漫上些许捉摸不透的隐晦色彩。
“所以呢?”
牢牢盯着余丞看了良久,褚寒峰才开口:“继续说。”
余丞没明白。
还要他说什么?
面对余丞无法理解的茫然眼光,褚寒峰从始至终都没将视线移开分毫,稍微靠近便把人强势逼退至门后角落。
见余丞满目迷茫不讲话,褚寒峰决定替对方先说:“在相亲?”
“……”
“有男朋友?”
“……”
“还是说已经是未婚夫了?”
“……”
明明是早早想好的借口,余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
褚寒峰只觉得裴彦那点拙劣演技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不管这方法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是裴彦擅作主张,还是余丞蓄意为之……
褚寒峰的视线拂过余丞起伏的心口和紧绷的脸,随即俯身,削薄的唇几乎就快贴上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柔软唇瓣上,额头就快抵上对方的额发。
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就这样随着他的贴近而相互缠绕。
就连心跳的声音,好似都能在万籁俱寂时若隐若现地听清,渐渐重叠间难以分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就这么眨也不眨地观察着对方的每一寸猝不及防的失措神态与表情,褚寒峰的嗓音极低,像是为了能让对方听得更清楚,似笑非笑地一字一顿出声。
“那不是更刺激?”
“……”
余丞懵了。
刺激?
刺激是个什么鬼?
褚寒峰居然还有这种嗜好吗?!
世界观崩塌,似乎也不过如此。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62章
这局面没有一丝征兆。
余丞死都想不到, 裴彦假设的前提根本不存在。
不仅如此,好像还起了反作用?
神踏马更刺激了!
鼻间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酒气,顺着对方的呼吸就这么飘过来。
这味道其实极其浅淡,并不难闻, 甚至混着褚寒峰衣服上常有的冷调香气, 还有些令人上头。
余丞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尝试着避开眼前容易令人晃神的一切。
结果后背抵上门, 空间的限制让人根本避无可避。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余丞不禁咕哝了一句。
“不够明显吗?”褚寒峰不答反问, 垂眼看过去。他视线在对方的唇缝间流连,像是随时都要吻上去。
半晌,才补完了接下来的话:“怕我的金主跑路,所以过来讨好一下。”
余丞一时竟不知道该吐槽对方话里的哪一点, 喉头微微一滚,才拧眉道:“你管这叫讨好?”
褚寒峰缓了几秒:“小声点,不怕外面听见?”
“那你还不赶快让开?”
余丞急道, 又因为对方上一刻的提醒,将嗓音压得很低。
这话显得瓮声瓮气的, 一开口便像是带着鼻音。
落在旁人耳里,就跟软声软语的呢喃没什么两样。
褚寒峰理所当然回:“为什么要让?”
余丞直截了当道:“我晚上还约了谢星河他们,说是有事要谈。”
“他们?”褚寒峰轻笑, “还挺忙。”
说着, 褚寒峰扫了眼余丞身上还算顺眼的T恤和长裤, 视线在对方领口上方的那点未完全消退的咬痕上深深带过,没再多说。
余丞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愿意浪费时间吗,还不是因为你……”
一句话未毕, 又轻又缓的敲门声忽而响起。
余丞怔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唯恐屋外是薛济等人。
若是被听见了什么,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可后知后觉,余丞发现,他跟褚寒峰之间,本来也不算上清白。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下一秒。
隔着一扇门,服务生的声音忽地响起,就这么清清楚楚地传进屋里:“您好,请问是您要的吹风机吗?”
是刚才他拨打前台电话,让人送来的。
余丞瞪大眼回头,示意褚寒峰开门。
结果没等到回应不说,忽地就被捏着下巴,转过脸来。
旋即只觉得唇上微微一凉,待回过神来,又带着温热的柔软触感……
褚寒峰扣着余丞的腰窝轻轻偏头吻下去,明明已经温柔到了极点,偏偏又带着叫人无法逃脱的掌控姿态……
如同以往所设想的那样。
被梦境所牵连的每个夜晚里,魂不守舍地凝望着那张容貌昳丽的脸,又在下一秒意识到对方并非那个人后,所有肖想连带着所有压抑已久的懊悔与惦念,均化为嘶吼的野兽咆哮着啃食肌肤和每一寸心房角落。
怎么会如此?
早知道会如此……
曾经克制太过。
如今又欲念太重。
一直到梦醒后,每次在嘴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脑子里想的都不可言说。
想要反复确认对方的真实存在。
想要将人独占。
想要对方的每一分、每一毫都落在自己的掌下,不得挣脱,也不得逃走,永远无法离开他的视线。
想要时时刻刻都见到那个人。
可这念头里不可避免的又藏着几分后怕的疼惜,唯恐把人彻底吓着,所以格外小心。
然后猝不及防的,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轻易就将乍然而起的惊呼封在彼此的唇舌间,淹没在亲昵的试探触碰里。
其实谈不上有多久。
可每一秒都像过了几度春秋,余丞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在几乎快要窒息之际勉强攀上褚寒峰的手腕,用力钳在掌心——
“唔……”血腥味漫上舌尖味蕾,带着对方口中那份不知道是不是酒味的甘甜,余丞竟然荒谬地感觉到了丝丝醉意。
他突然有些庆幸,幸好在彻底失去理智前,毫不留情地冲人咬了下去。
结果对方却犹如浑不知痛般,又在他的唇缝间轻轻一探,才从容不迫退开,甚至在四目相对时,抿唇轻轻舔舐了下自己的唇角。
这动作配上对方的脸,其实有那么一丝蛊惑,就这么眼神灼灼地继续盯着他看。
而唇上的那点血痕只消失了半秒,转瞬又透出醒目的妖冶血色。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连空气都似凝滞。
唯有敲门声再度响起,印证着时间的流淌:“您好,请问有人吗?”
暧昧的屏障在无形中悄然打破,余丞喘息着甩开褚寒峰的手,拿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嘴。
正打算把人推远,褚寒峰忽然强硬地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