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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改你的答案。”梁祁捂着肚子退到假山的边缘。
他看起来很痛苦,紧皱着双眉,额头布满了汗水。
曹爽和他手下的两个男生莫雨、何良围着梁祁,曹爽一拳砸在梁祁的脸上:“还不说实话?”
他拿出卷子,指着其中一道选择题:“这个D明显就是你改的,我写的答案明明就是C!”
梁祁被打得头晕眼花,他捂着右脸,恐惧地望着曹爽,眼眶泛泪:“真的不是我。”
“你们想屈打成招吗?”
宋深先许越一步站了出来:“为什么不让老师调监控呢?”
曹爽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的边缘,似乎很不满:“监控里他一直拿着笔在试卷上划来划去,谁看得出来他是在改卷子还是在改我的答案?”
梁祁在看到宋深和许越后,立刻躲到了他们背后。他死死地攥着宋深的衣角,惊恐地看着曹爽。
宋深皱了皱眉:“你想怎么样?”
曹爽一笑:“承认是他改了答案,向我和老师道歉,把我的数学成绩改到128分!”
宋深低头望向梁祁:“你有改他的答案吗?”
梁祁摇了摇头,他留着较长的黑发,身形瘦弱,生着女相,一双眼睛噙着泪水,小声道:“我没有,相信我……”
宋深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曹爽看着宋深和许越:“你想管这件事?”
宋深盯着曹爽:“我管定了!”
“好,很好!”曹爽一拳挥向宋深,却在下一秒被许越接住了拳头。
曹爽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越。
许越抿唇道:“要打架?”
“你们在干什么?”
忽的,一道光源打来,晃得许越和曹爽睁不开眼。
保安在学校里巡逻,被他们的声音吸引,拿着探照灯就走了过来:“这么晚还不离校,在这里干什么啊?”
曹爽恶狠狠地瞪了许越和宋深一眼:“你们给我等着!”
话罢,便带着莫雨和何良离开。
宋深对梁祁说:“你跟我们一起出学校。”
梁祁点点头,泪水从眼角滑落:“谢谢你们,我请你们吃夜宵。”
宋深笑了笑:“见义勇为嘛,不用在意。”
宋深、许越走到了校门外,往公交车站走去,梁祁拉住了宋深:“等等我。”
说着,他往银行的ATM机跑去,取出了一大笔钞票,朝宋深跑来,气喘吁吁道:“我先给你们两千块,明天再取一万块给你们。曹爽肯定还会找我的麻烦,你们保护我好不好?”
宋深立刻将他的手推开,表情严肃:“我们不要你的钱。”他看到梁祁担忧又慌乱的神情,语气柔和下来:“如果曹爽再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
梁祁有些错愕:“免费的吗?”
宋深的笑容如月光般温柔,他摸了摸梁祁的头:“免费的。”
万豪酒店。
“啪啪!”
此时,许越的回忆被掌声打断。
曹爽从座位上站起,拍了拍手,两个学生便将一个架子抬了上来。架子上是一个木板,木板的中间被挖出了一个圆形的洞,洞的大小可以钻进一个人的脑袋;木板的最下方则被挖出了一个十厘米长一厘米宽的方形洞。
他伸手在木板中向上一拉,一个半米长的刀刃就出现在木板上方,它的两侧由铁丝固定住,一侧在木板中,一侧连接着一个同样长度的木质把手。
他将一根葱放在方形洞槽里,将刀刃迅速按下,葱便分成了两半。
这很明显,是“断头”魔术。
曹爽向梁祁招了招手:“梁祁,你来。”
梁祁恐慌地摆手:“不……”
曹爽看了眼手下的两个少年,莫雨和何良便立刻走到梁祁旁边,将他架起,往舞台上拖去。
其余的学生们都没敢开口,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梁祁被他们压着跪下,头放在木板之间的圆形洞中,眼里含着泪水。
许越想起宋深对梁祁的承诺,站起身来,替他解围:“木板里面有机关,对不对?”
曹爽舔了舔嘴唇,望向许越:“什么意思?”
许越走上舞台,将梁祁拉起,护在身后:“刀刃在抵达圆形洞口前会被里面的隔板挡住,但两边的铁丝不会,铁丝下还连接着一把刀,那把刀在圆形洞口的下方,但在方形洞口的上方。继续下移,第二把刀就会将洋葱切成两半,但塞在洞里的人头却是安然无恙。”
许越看到曹爽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由快意道:“你想用这种小儿科的戏法逗大家玩?”
曹爽如高一时一样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许越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曹爽转了转脖子,忍着怒气:“许越,你很喜欢拆我的台呀?”
许越的双眼一沉:“我不喜欢看你欺负别人。”
曹爽狠狠地瞪了许越一眼,但碍于在公共场合,没有发作,便点了点头:“好,那我换一个魔术,你代替他来。”
许越立刻道:“我凭什么要来?”
曹爽气笑了:“这是我的地盘,你不来,今天所有人都不许走!”
台下的学生们传来一阵窃窃私语:“许越,就是个魔术嘛,你就答应曹爽呗。”周围又是一阵附和声。
许越听着周围人的声音,看着曹爽如猛兽一般的凶戾的双眼:“行,我来。”
话罢,莫雨与何良就推上来了一个长宽高均为两米的木质箱子,许越将盖子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坐进去。”
许越依言坐了进去,曹爽将盖子盖上。
盖子的中间有一个洞,正好可以露出许越的头。
曹爽在许越耳边小声道:“跪着,腰向后靠,不然我不保证你不会死。”
灯光下,他手上的红绳如血般刺目。
莫雨和何良拿上来十几把剑,曹爽抓过一把刺穿了木箱。
剑与许越擦身而过,划破了他的衣袖。
曹爽一笑,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第二把。”
心跳迅速上升,许越的额角泛出了细密的汗水,濡湿了额发,他不由自主地将腰塌陷下去。
第二把剑从另一个角度刺穿了木箱。
曹爽欣赏着许越慌张的神情:“第三把。”
时间仿佛钝刀般,缓慢地割着许越的心脏,恐惧紧紧地攫住了他,冷汗已濡透后背,但他用尽全力保持着镇静。
第三把剑迅速贯穿了箱子。
“第四把。”
曹爽仿佛逗弄许越般,不断刺入新的剑,直到十几把剑都贯穿了木箱,他才一把一把地缓慢抽出。
等他打开盖子时,许越的双腿已经麻了。
曹爽低下头,表情阴沉,用只有他和许越能听到的声音道:“别惹我!”
话罢,他抬起头,拍了拍许越的肩膀,朝台下的学生们扬了扬手,笑得腼腆:“我的魔术表演完了。”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学生都卖力地鼓掌,生怕招惹到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