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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一直弥漫在场上。
音驹的氛围很奇怪,风早和也的拦网依旧精准,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音驹的进攻也全部交给了风早和也。
这家伙不会累吗?
昼神幸郎看着再次扣球得分的风早和也,眼中弥漫起了莫名的压抑。
为什么?为什么拦不下他?明明他看的很清楚,为什么就是拦不下他?是我自己的问题吗?手臂的位置不对吗?
为什么这个人要站在自己对面?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
音驹的其他人为和也打掩护,补位十分及时。
和也的又一记扣球再次冲破了昼神幸郎和白马芽生的二人拦网。
无论是谁都能看出自从比赛继续之后音驹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只有风早和也一个人参与进攻,二传手的球毫不掩饰的传给他,其他人这是为了减少二传压力和辅助风早和也的进攻。
可是即使只有风早和也一个人扣球,即使明知道是他扣球,鸥台也依旧拿他没办法。
风早和也的高度和力量完全超过拦网的副攻手昼神幸郎。
第一局已经被音驹拿下了,第二局无论如何鸥台都不能放弃,真不巧风早和也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局的分数已经快拉到28分了,这一局消耗的体力大概是平时普通比赛的两场还要多,其中音驹的进攻点主要集中在风早和也身上,他消耗的体力只会更多。
鸥台的人在等,等待风早和也露出疲惫,只要风早和也崩溃,那最大的威胁就被解除了。
鸥台的自由人上林看着对面的8号,心里已经开始怒吼了。
这人是什么体力怪物?一直在跳来跳去,无论是在前排还是在后排他的进攻每一次都充满着十足的力道,一直打这样的球就不会累吗?
一直跟着风早和也到处跳的昼神幸郎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叫“不动之昼神”了,他应该叫“到处乱跳之昼神”才对。
“和音驹打比赛简直痛苦的要死,球就好像一直没有落地一样。”
“这比赛时长简直了,枭谷那边打三场都打完了,这边还是第二场。”
鸥台和音驹的分数咬的很紧,但是鸥台还是要稍稍领先一两分,现在鸥台的分数已经到了28 分了,音驹落后一分。
和也攥了攥自己稍稍麻木的手掌,应该要多谢谢之前的训练了,要不是那么超规格的训练量,也不能让他继续站到现在。
明明可以放弃这一局,把希望寄托于第三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音驹的所有人都不想把这一局送出去。
最好就在现在,让他们输,只要黑尾前辈回来就能给他一个十分漂亮的结果。
不想输,不想输……
一次次的扣球,和也的体力已经有些吃不住了,其他人更是已经快不行了,研磨气喘吁吁的站着,但是他的眼睛很亮。
星海的扣球被和也拦了下来,星海光来气得大叫,他转过身抬着头看着风早和也。
“不要太嚣张啊,你这个混蛋。”
星海的脸上已经有了疲惫的神色,更别说和也了,只不过现在鸥台和音驹已经平分了。
还差一点点。
和也深呼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总感觉很冷。
“和也……”研磨叫了一下和也,然后指了指另一边。
和也顺着看了过去,黑尾前辈已经回来了,他身上披着外套,手上包裹着一层洁白的纱布。
黑尾的视线落在和也的身上,用自己没事的那只手挥了挥,脸上带着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笑容。
和也转过头不再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手掌也渐渐回暖了。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和也喃喃道,眼睛紧紧的盯着鸥台的人,浅金色的眼睛充斥着一种无机质的鎏金,毫无温度。
鸥台憋着一口气,音驹又何尝不是呢。
看台上的后援团声音震耳欲聋,森下和西井的面部表情过于狰狞,宫野和替补们也在喊着大家的名字。
白马芽生的体力最先崩溃,和也能看到他颤抖的双手和站不稳的双脚。
鸥台的替补席深度并不高,但是白马芽生现在已经坚持不住了,只能用替补。
海拍了拍研磨的肩膀,笑着宽慰他。
“再稍微坚持一下就好。”
和也站直身体,他能感受到场外一直看着这边的黑尾前辈,前辈已经回来看他们的比赛了。
这场一定要赢,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体力打第三场了。
音驹擅长接球,每一球都让鸥台格外烦躁,再加上风早和也烦人的拦网和拖到快三十分的比分,场上的人几乎要疯了。
和也深呼一口气,看着比分,再次问研磨要球。
他要结束这场比赛,即使他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
这场比赛只打了两场,等到第二场结束的时候,和也自己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赢了吗?好像是赢了。
和也坐在场上,耳边的欢呼好像要把他的耳膜吼穿。
视线里出现了若干的黑色斑点,和也觉得自己马上就不行了,实在是太累了。
犬冈抱着和也哭,泪水全蹭到了他的身上,黑尾前辈看着场上的人,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
这场比赛终于结束了,他们的春天还在延续。
海和夜久把身边鬼哭狼嚎的几个人扒开,湿润着一双眼睛看着马上坚持不住的和也。
昼神幸郎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背影扬起了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里的高耸的天花板。
“光来,我不想再打排球了。”
星海抬头看着昼神,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那份久久围绕着他的阴霾终于在今天消散了。
“嗯,不想打就不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不热爱并不羞耻,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关于以后想做什么,很多小孩幼时在大人的视线里回答着最纯真的答案,但是往往那些希望并不符合大人的口味,小的时候是父母在“纠正”着你的想法,长大之后周围的无数人又在影响着你,等到你某一天躺在床上思考时才发现。
我最开始最想做的是什么来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兽医也好,排球也好,他们只是一个选择而已,最关键的选择在于站在它们面前的人,无论最后选着哪一方,只有听心的声音就好了。
海前辈和列夫架着和也起身,星海看着那些红色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马芽生红着眼睛被二传主将安慰着,这个两米的家伙身上还带着些许稚气,带着失败的无尽懊恼,但是在这里没人会看不起败者。
今天的失败者或许会在某天卷土重来,往日的痛苦只会成为他们的养分。没有任何人能够一直保持着成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颠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