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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还可以帮棠棠开车。”
局势明显1:3，周母嘴硬道：“既然自己开车去，多带我一个也可以吧。如果她要上厕所，阿骁可陪不进去吧。”
“……”
阮棠心里白眼要翻上天，实在懒得编造借口，只能从了。
阮棠今天检三维，B超就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换来宝宝的第一张正面照片。
彩超拍出来有点像用黄土捏的头像，五官有浅浅的立体感。
这也是周正骁今天一定要陪同的原因。
宝宝父母的脑袋旁若无人地凑在单子上，发丝交缠。
阮棠问：“你觉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周正骁指了指鼻子，“你看这鼻子像爸爸，一定是个女孩。”
阮棠喜道：“我也觉得鼻子像你。”
周正骁说：“就是。”
周母起先没发觉，等回过神来，又发现两个人靠得也太近了，她整个人陷入惊恐。
“你说鼻子像谁？”
阮棠偏开脑袋，稳了稳心神：“我没说像谁，我说的是‘我也觉得鼻子像呢’，你听错了吧。”
周正骁看了阮棠一眼，也强调：“我听到的也是，‘呢’。妈，你这什么听力，比老爸的还差了吧。”
“……”
周母悻悻冷笑，怀疑并未烟消云散。
“医生有没有说是男是女啊？”
阮棠不掩嘲讽，“医院禁止看男女。”
周母说：“你没有门路而已，在我们老家，哪个生之前不知道男女的。一台机器就能检出来，根本不是难事。”
阮棠好斗的母性给激发，顶嘴道：“我觉得应该是个女儿，酸儿辣女，我现在就特别馋辣的。”
周母又开始发散，总之横竖看这个霸占自己儿子的女人不顺眼，“叫你不要吃那么多辣的，等下生出的小孩容易有胎毒。”
周正骁赶紧调和，“妈，都说你不适合来陪产检了你又不信。这里能跟老家的医院比吗，要是医生敢告诉男女，分分钟被人举报吃不了兜着走。”
阮棠一甩手，大步往走。
周正骁连忙跟上，不忘回头低声叮嘱自己老母，“妈，你少说两句行不行，简直气死人。”
周母奇道：“哎？这又不是你媳妇，你怎么跟护短一样啊？”
“我哥不在家，我替一下他的班不行吗？”周正骁说，“别说不是媳妇，就算路人看见了，也会不忍心一个孕妇被婆婆嫌弃成这样吧？”
周母脚步一顿，越想越奇怪，心里那个念头逐渐壮大，狰狞，十分可怕。
前面两个人走得快，三维结果单意外落在她手上。
她仔细去瞧图中小孩的鼻子，说巧不巧，大儿子、大儿媳和小儿子三人的鼻子那可没半点一样。
大儿子得到她的遗传，小儿子的跟外婆的一样，又区别于她的。
而图中这个黄泥捏成一般的鼻子，轮廓竟跟周正骁有八九分相似……
周母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0045 破绽
周母的疑惑一直盘桓心头。
好不容易熬到周正谊短途出差回来，她悄悄递上报告单，装做聊家常问：“儿子啊，你看你这小孩长得像谁？”
周正谊早已看过阮棠从微信发的图片，也知道产检那天差点出的岔子，故作沉思端详一会。
“拍得那么模糊，怎么看得出来。”
周母着急道：“五官都拍齐全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周正谊笑道：“不是像爸爸就是像妈妈，要不就像我们两家近亲的其中一个或几个，等出生不就知道了，那么着急干什么。”
周母嗔然道：“你不急，我看到时候有得你急的。”
周正谊说：“妈，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周母便指着正中间的鼻子问：“你看这鼻子的轮廓像不像你？”
周正谊配合“看”了一会，如实摇头：“不太像。”
周母莫名紧张，继续试探：“好像也不太像你老婆的……”
周正谊应声：“嗯，也不太像。”
周母诱导：“你觉得像谁的呢？是不是有点像我们家里的某个人……”
她还是不敢直接声明道姓。
“我知道了！”周正谊忽然宣布道。
“……”周母一颗心怦怦乱跳，快要撞破胸腔。
周正谊却要故意折磨她似的，久久续不上话。
“嗯？你觉得像谁的？”周母要是去当特工刺探军情，说不定早换来终身荣誉。
“像……”周正谊不愧为金牌销售，卖关子能力十足，“不如妈你告诉我，你觉得像谁的，我看我们有没有母子连心，想到一块去了？”
“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周母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别说一半留一半，我又不是你的客户，我是你妈，有必要遮遮掩掩吗？”
周正谊朗笑道：“我觉得像外婆的，你觉得呢？”
周母不由泄气道：“怎么会像你外婆的呢？”
周正谊说：“这不挺正常，外婆遗传给你，你遗传给我，我再遗传给我的小孩。这么简单的道理。”
周母不得不开诚布公：“正谊，我问你，你一年到头是不是经常出差？”
周正谊不悦道：“妈，你第一天认识你儿子吗，我工作的性质从毕业的第一天就决定了。”
“我是说啊，”周母又开始她的刺探大计，“你出差的时候，阮棠有没有可能——”
周正谊立刻警醒，“妈，你在怀疑什么，阮棠给我戴绿帽吗？不可能，我自己的老婆我了解，绝对不会作出这种事。”
周母埋怨道：“你了解，你时不时在外面飞，你用睡觉的时间来了解啊？”
周正谊混不正经一笑，“夫妻之间，用睡觉的时间了解有什么稀奇的。”
周母一愣，闹了个脸红，还从未经历过儿子的荤话。
周正谊严肃道：“妈，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可别再操心这有的没的，退休没事旅旅游，要不跟老爸多交流感情。看住他比看住我容易多了。”
周母失望拂袖而去，“别怪我没提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