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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还挺感动的。”

“你之前不是晚间黄金时段的女主播吗。怎么?会被调到午夜去啊。难道?是最近的离婚传闻?”

姜芷兰搬椅子的手指顿了顿。

她坦荡大方地和陌生人聊天?:“我最近在起诉离婚,现在还在冷静期里面呢。”

“你们也看到了。我脖颈上有伤,不太适合晚间档。”

一个头发染了半边蓝的短发姐姐,停下手里的贝斯,气愤道?。

“这算什么?事儿啊,就是要给那帮深夜酗酒的男人看看,咱们女人不应该,任由他们欺凌。”

姜芷兰礼貌地笑笑,身为公众人物。

她很少展现出自己的好恶。

任何时候都保持情绪稳定。

“我妹妹马上要来,我不和你们说啦。”

“我刚搬来,家里挺乱的,我还得多整理一下。”

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女人,自我介绍叫张馨月。

她是队里的键盘手:“好好,我们也不留你啦。”

张馨月:“对?了,今晚我们涮汤锅,就我们五个人也不太热闹。你把你妹妹叫上,一起来吧。”

姜芷兰想?推辞:“我们打扰你们,是不是不太好。”

她想?起妹妹姜蝶珍,安静乖巧。

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所以姜芷兰对?晚饭邀约,有些犹豫。

有一位高个子,主动搬姜芷兰搬椅子。

她穿着长T恤,是队内击打架子鼓的。

“我叫楚诗。没?事的,姜主播,很欢迎你和你妹妹,随时来拜访。”

“蓝发贝斯手叫许碧,主唱叫兰颂,拿拨片的吉他手叫钟佳尧。”

楚诗介绍道?: “你可以让你的妹妹来一起吃饭,认识我们,这样?她也会放心一些。”

“平时啊,我们都在外地,很少回北京。”

“能互相照料是好事呀。”

姜芷兰思忖了一会儿,点头道?:“谢谢你们的邀请。”

“那——晚饭的时候见?了。”

-

姜蝶珍从君恩赶过来的时候。

梨树飞花的院落里。

姜芷兰正坐在枝桠繁茂的香椿下,修剪身后?长势差劲的黄杏花枝。

姜芷兰难得赤着脚。

剪完黄杏。

女人挽起头发,靠在瓷青色的廊柱下面,洗着小小的一把香椿。

看见?姜蝶珍推开门。

姜芷兰微笑着招呼她:“来了!”

她扬起手里的香椿。

姜芷兰:“宁宁,还记得这个吗?

“小时候啊,我们回外婆家。她做给我们吃的,香椿煎蛋。”

“还真是香椿诶。”

姜蝶珍像小孩一样?蹲在姐姐面前,新奇道?:“记得,煎蛋可香了,好多年都没?吃过啦。”

姜芷兰擦干净手上的水。

她对?姜蝶珍努努嘴,脸瞥向隔壁的方向。

“邻居是五个搞乐队的女生,我们一会儿端着煎蛋,去她们家,给她们尝尝。”

姜蝶珍好乖地拉长了声音,说“好——”

初夏,蝉鸣嘶哑。

姜蝶珍指着生长得有些崎岖的杏树。

鹅黄色的累累果实挂在头顶,把枝桠压得弯弯绕绕的。

姜蝶珍搭着小凳子,抬起手摘下一个杏子。

她抻了裙摆,随意地擦干净。

小板凳下的青石板摇摇欲坠的。

她在半空晃晃悠悠,差点摔倒。

姜蝶珍“啊呜”一口就要往嘴里塞。

姜芷兰在下面叮嘱道?:“哎——,小馋猫,还没?熟透呢!”

“好苦。”

姜蝶珍撇垂了眉。

她五官皱皱地,探出舌头往外吐:“呸呸,好难吃。”

这个被姐姐宠着的小姑娘,总是记吃不记打。

就爱吃甜食。

姜蝶珍眼神很亮地指着头顶:“我试试上面的这个,这个黄得油亮亮的,看起来应该熟了。”

“小心。”姜芷兰担忧地蹙起眉。

她擦了下额头的汗:“宁宁你站稳了。”

姜蝶珍满眼都是水嫩欲滴的小水果,哪里还在意脚下。

她本?来就穿着细跟的高跟鞋,一踮脚,瞬间失去平衡。

“呀。”

她滚落到一个温暖干燥的怀抱里。

——是景煾予。

男人的目光落在怀里人的身上。

姜蝶珍的黑发有些乱,脸颊浮着一点点的粉。

嘴唇很红,仰起脸对?他笑。

景煾予把她抱的很紧,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样?,纹丝不动。

他眼神专注,手臂的静脉绷紧。

怀抱落力?很重,像是生怕她摔倒:“小心点。”

“嗯!煾予,你来啦,车位是不是不好找。”

姜蝶珍心跳加速,举起细白的手掌,声音甜甜的:“给你吃。”

她的掌心很红,中间的黄杏被她抠破了。

开了半边口,露出深枣色的杏仁。

姜蝶珍低头一看,有些苦恼地抱怨道?:“诶,坏掉了。”

景煾予抚摸她的鬓角:“你没?摔着吧。”

看姜蝶珍像团无尾熊一样?依偎着他,红着脸,点头。

他嘴角漾起温柔地笑意:“乖乖去别处玩,这里青苔很厚,别滑倒了。”

姜蝶珍闷闷说“哦”。

她听他的话。

像放学后?开始继续功课的女学生,舔了舔手上的黄杏汁水:“好可惜哦,挺甜的。”

姜蝶珍在提来的大号手袋里,搬出画册和平板。

景煾予穿着白衬衣,黑长裤,是挺拔利落的干活装扮。

英隽的男人,温柔地盯着姜蝶珍。

他看见?。

姜蝶珍好好地搬了小椅子。

女生挽起白色的刺绣棉裙,坐在梨花树下画稿。

男人收回视线,挽起松松的袖口,露出修长白净,匀称有力?的手肘。

他举止客气,态度淡然地转向姜芷兰。

景煾予瞳孔乌黑,着手收拾宅邸里的杂物:“姐,有什么?需要我帮你修补的,叮嘱一声。”

姜芷兰和他闲聊:“到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里里外外都用?腻子膏粉刷过。”

景煾予往周围环视了一圈,点头道?:“我朋友蒋淮明?是住建那边的,他找的房屋设计不会落俗。”

男人手上也不空闲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叠拼花圃前的砖块。

免得下次有人踩在青苔上面,摔跟头。

姜芷兰很担忧折煞了他。

虽然都是高门大户。

景家和方家,并不能同日?而语。

曾经家暴她的前夫方博,在家里,从未洗过一个碗,什么?事情都交给佣人。

而养尊处优的景煾予,深黑色西装裤一尘不染,却?认真地帮她们修葺花圃。

姜芷兰:“要不您先坐吧。”

她抱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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