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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不了暴雪肆虐的本质,一阵阵笼盖果木堆起的篝火,此消彼长。
一小团火光在铺天盖地的雪景映衬下显得可怜,火光挪一寸再挪一寸,都找不到避雪的地方,只能直面暴雪冲击,压垮腰肢。
三天三夜的大雪,小篝火瑟瑟发抖,终于重新活过一轮,火光瞧着都娇俏了许多。
初白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的体能,却被躺在床上短暂清醒过来的Omega挑衅:“你的生理课没及过格吧,连成结都不会。”
年恪一自小高傲,情热时却只能撒娇卖萌,输了的场子得空就要找回来。
金狼原石都没他嘴硬。
发情期过了一半,初白在空歇时洗了个澡,且大发慈悲给浴缸放满了水,让被他反复折腾的Omega休息一晌。
然后推门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气笑了,冷声道:“我确实生疏,还需多加练习。”
闻言,没骨头似的年恪一直觉危险降临,被子下长腿挣扎想带着自己身躯跑路,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年恪一能屈能伸,眼神湿漉漉:“错了。”
初白拎着人返回浴室:“原谅了。”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原谅就把我放回去谢谢。”年恪一双手乖巧搭在自己大腿上,压着被面,他底下是光的。
初白直接扯掉了薄被,把Omega扔进水里:“洗一洗,我的东西要搞出来。”
“不麻烦你。”年恪一望着薄被抛物线落到脏衣篓中,缩起双腿,浑身快速泛了一层粉色,“你出去,我、我自己来。”
这几天的标记,都是在床上蒙着被子劳作,乍然在刺眼的浴室灯光下袒露身体,他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
他仰头看向Alpha,浴袍领口系到脖子底,身材包裹,只露出修长有力的半截小腿,比自己能见人多了。
灯光落进眸底,看起来比灿星都温柔。
声音也温柔得像鬼。
初白说:“我帮你,你帮我学习成结。”
年恪一一噎:“……成结过了。”
初教授学习能力绝佳,只有第一次手忙脚乱,如果没有用避孕药,他怀疑自己现在都能怀上他的七八个孩子。
“还是不会。”初白借用他的评价,跨进浴缸,眼底一片白腻,其上星点青紫,很好地满足了他心底的占有欲。
浴缸本就是双人的大小,他进去倒也不显拥挤。
“你会!你超会!”年恪一求生欲旺盛,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爬起来往外,“你想泡澡让给你……”
脚腕被抓住拖回去。
柔软的身体撞进胸膛,贴贴。
初白说帮忙便一定要帮忙,流程做实验似的一丝不苟,温热清澈的水在他的帮忙下逐渐变冷变浑浊。
“初白你是变态!”
“不是。”
“……不许动!我要感冒发烧了!”
“傻,你又发了情热。”
“唔……”
初白握着掌心化成一滩水的人,情绪柔软下来,神经变得亢奋。
额角蔓延出一道汗痕,磁性的低声微喘。
唇角扬起弧度。
他是真喜欢Omega,尤其当牙尖嘴利只在他手下变得软糯乖巧。
月色在空中转了半程,浴室里渐渐溢出一点哼哼唧唧的脏话,似愉似泣。
第4章
深夜。
公主抱的两道身影落入床心。
初白安顿好半眯着眼困到快要睡着的年恪一,从他的脖颈下抽回胳膊,拉过新被子盖到他脖颈下,取了一片补水剂贴到斑驳的腺体上。
Omega对他并不设防,任他摆弄。
属于两个人的气息牵缠,信息素共舞,像月与星共存夜空,是天然认可的和谐。
“你去哪里?”年恪一一开口就打了一个哈欠,他眨掉挡视线的泪珠,凝神盯着重新起身的身影。
“处理点事情。”初白低声,俯身轻轻抚了下他的额发,脸上“你先睡觉,我马上回来。”
两张脸靠得近,鼻尖几近相触。
今晚月亮低垂,光线明亮,给精致俊美的侧脸落了一层温柔的荧光。
年恪一被他的动作安抚,彻底闭上了眼睛,慢吞吞道:“早点……”
叮嘱的话带有浓重的睡音,以至于露出些许仅初白可见的Omega的娇意。
“好。”初白笑了一下,直起身时身形微顿。
脑内安静的书闪了闪,有几页透明度变低。
他等到书页变成半透明,固定下来,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昨天傍晚,光脑接到了一堆消息,当时没空看。能直接联系到他光脑的人不多,都值得他亲自处理。
初蓝:【金狼原石已运回】
初蓝:【z2批了一百斤】
初蓝:【真的够?不然我再批点】
初蓝:【哥,听弟一句劝,不能对大嫂吝啬,用他个几百斤,大不了我再去找】
过了一个小时。
初蓝:【z2的图纸还需要改吗?不改我让人去装彩蛋】
初蓝:【哥?】
初蓝:【又看到z2了,它唯一的缺点是定制款,我恨!】
初蓝:【……】
初白略过之后的废话,回复。
初白:【z2的审核数据尽快提交。彩蛋装好运回洛星。】
对面秒回。
初蓝:【好的。】
初蓝:【我亲自送回去,能见到大嫂吗?】
初白:【他可能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初蓝:【我改!你觉得小年哥怎么样?既尊重又亲近。】
初白翘了下唇角,黑暗中褪去伪装,浅眸漾笑。
初白:【不用。】
初白:【就叫嫂子。】
翌日。
初白睡醒时,感觉屋内的气氛与前几天有些不同。
眼皮轻抬,穿透窗纱的灼热光线里,男生没有乖巧闭着双眼沉睡,而是认真盯着光脑上热火朝天地打字,神情倨傲,带点得意。
一种骂战赢了的气质。
初白挑了下眉,冷不丁出声:“这么早起来,不困么?”
十点半。
不早,但对正度过发情期的准夫夫可太早了。
年恪一吓一跳,转过视线:“……你醒啦,困的,好困。”
“嗯。”初白收敛懒散,撑起上半身,伸手戴回宛若封印的镜框,“在聊天?”
“在骂人,这两个人不让我睡觉。”年恪一点了一个按钮,言简意赅,“困死了,骂他!”
外放的声音骤然响亮:“有男人的声音!我草年恪一你床上有人!”
“不回家就算了,你出去乱搞?”
初白停下下床的动作,回头分去眼神。
两道人声,一近一远。
听Omega的熟稔语气,这两人定是他非常亲近的朋友。
“别乱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