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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弯下腰,沉重地说:“那不是糟糕了吗……”
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就听见乱步说:“游戏买不到啦!只有那个地方有卖的提前宣发的特殊游戏!”
这就是年轻人的天性吧。她心想,果然男人都离不开游戏,大名鼎鼎的侦探也一样。
乱步扭过头瞟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灰原琪神色一紧:江户川乱步不会强到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我没有读心术。”少年还是眯眯眼。
“不,您有。”她恭敬地说。
少年把垃圾一抛,还是没中。他又不得不自己捡起来放进垃圾桶。
“是你表情太明显了。”他解释道,“那个游戏我弟弟很喜欢。你知道我弟弟吗?他叫江户川悟,今年大概十二岁十三岁吧。是个可爱有礼惹人喜欢的孩子。你见到也会喜欢他的。”
灰原胡乱点头,在接下来十几分钟充分体会到乱步有多么喜欢他弟弟。
“总之,好难得悟提出有想要的东西。”乱步讲到重点,“能不能在我去东京的时候,你帮我去买那个游戏?”
档案上不是说乱步路痴吗?她怎么敢让乱步一个人走……
“我可以叫别人帮忙买,那个游戏叫什么名字?”
少年雀跃,走路蹦蹦跳跳:“《大魔王的旅行日记》,是特别的先行版,只有在这家店的3月8日有卖。真是太棒了,你有朋友真好,不然我还想推掉这个案子去呢。还好还好。”
灰原不得不追上去:“这是警司的秘密外派任务,作为后备警察,没有特殊理由,你不能推脱的。”
“你觉得人为什么会死?”
她愣住:“啊?”这问题也太突兀了。
“换个问法吧,人是怎么活的?”
灰原琪摆着手,她希望乱步去思考案件而不是哲学。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横滨的秘密吗?”
横滨有什么秘密?
横滨哪有什么秘密。
除了异能者——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个想法一闪而过,快到捉不住思绪。
“我也……不知道呢!”江户川乱步说,“伟大的天才侦探也不知道。”
他冲灰原狡黠一笑:“不过,或许我马上就知道答案了。”
您知道的是哪个问题的答案?
灰原慢慢翻开自己的日志。里面大部分讲的是有关工作的事情,便于她日后回想事情经过。
3月7日。江户川乱步,外派秘密任务,出发(附车票)。
3月8日。江户川乱步破案。未在场尚不清楚事情经过。
3月9日。【划痕】。离开东京。
她原来在【划痕】的地方,想写的是什么?她不太能回想起来。
灰原琪继续往下看。
……
4月1日。江户川乱步死了。
字迹很抖。
这不是她的梦,她确实看见江户川乱步死掉,还是被东京的怪物杀死。她还记录下来了。
但是。
监控里不是江户川乱步,又会是谁呢?
第14章 【十四】光怪陆离
再仔细想想。
不要害怕。不要恐惧。
回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一切。
灰原琪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的叔叔是横滨市市长灰原烨。她从警察学院毕业后便成为市长的安保人员,还兼职了文员,并不插手警务。
灰原烨与江户川乱步的父亲是好友,常常请江户川父亲帮忙查案。江户川父亲死后,委托便落在了江户川乱步的头上。
对比对江户川父亲的态度,市长似乎并不尊重江户川乱步。
“玩弄才能的婴孩”,这是灰原烨对乱步的评价。
不知道是不是灰原琪的错觉,她觉得叔叔灰原烨好像有点害怕江户川乱步。
她只是普通职员,但因为那天原本的传讯员生病请假,将秘密外派任务交给江户川乱步这件事便落到了她头上。
那天是她和侦探的第一次见面。
3月8日,灰原琪和江户川乱步到达东京。来到高官遇害的别墅时,她被官员家属缠住了,还没来得及下到地下室。
江户川乱步独自进入犯罪现场,而且很快就出来了。她看见他随口对家属说了什么,家属便呜咽着摇头不再追究案子。
家属不追究,侦探耸耸肩,也没有继续行动。
努力想想。
灰原琪敲敲自己的头,又抵住太阳穴,发狠地按,青筋暴起都没有想起江户川乱步当时对家属说话的口型。
而且……越回忆越模糊了。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江户川乱步解开了案件,他哼着曲,挥手告别哭泣的死者家属,高兴地向她走来,黑色的头发在光下细细地晃悠,眯眯眼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闪烁着兴趣斐然。
少年像阳光一样。
她当时问:“破案了?”
“是啊~当然啦,没有名侦探解不开的案子。”少年轻快地说。
她当时还问:“那凶手是谁?”
灰原琪一颤!
是啊,是解开不是解决。凶手是谁?为什么日志里没有?为什么她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一点?
少年扭头跑了几步,走到灰原琪前头,然后转身对灰原琪大声说:“你太笨啦!破案就是破案,已经结束啦,你怎么看不出来?”
回忆里和回忆外的灰原琪一起笑了。
少年侦探的理所应当是非常可爱的。
她说:“我和大部分人一样,看不出来真相的,麻烦大侦探把真相和犯人告诉我吧,拜托了拜托了。”
侦探若有所思。
江户川乱步说:“是口口口。”
……被消音了。
她认真回想着江户川乱步的口型。
但是,无比剧烈的头疼袭来。
水灌进耳朵和鼻子,加入各种过期发酸的调味料,在脑海里劈啪作响。咕噜咕噜,她在水中吐出唯一的气泡,气泡在怪味水中分解分裂,变成无数光怪陆离的形状,撞上她脆弱的细胞膜,撞上她链接记忆突触的电信号,撞上翻滚汹涌的脑脊液。
灰原琪从椅子上抽搐,不由自主跌倒在地,她捂着头,回忆一点点破碎,但是她没有放弃,她有预感没有分辨出来的话,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挣扎地拿起笔,进入脑袋的甜甜咸咸的水全部涌了出来,从眼睛,从鼻子,从耳朵。嘴巴只是跟随记忆里江户川乱步的口型在动,边动边滴那些怪味水。
当她追随乱步,把那个字词慢慢拼出来,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痛苦。
似乎幻觉如潮水般散去。
她接起电话。
“最近怎么样,还被噩梦困扰吗?”那头笑着问。
“叔叔……”
她是因为目睹了江户川乱步的死亡精神崩溃,没有精力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