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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你光顾着学习怎么甜言蜜语了。”

谈墨唇角的笑意加深:“你知道什么才叫真的甜言蜜语?”

他说着伸出手,指尖往上攀爬,慢慢描摹路饮腰线的轮廓:“比如说,宝宝,你的腰好细。”

黑暗中他轻轻低喃,声线下沉,嗓音变得极具魅力,路饮此刻的五感格外分明,感觉耳廓被他说话时的气息抚过,一股燥意瞬间涌上他心头。

难以置信被谈墨称做宝宝,他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甚至愣了几秒钟,才在被下将谈墨手腕牢牢按在床上,示意他保持安静。

谈墨笑着求饶:“我错了。反正睡不着,我们来聊会小时候的事。”

路饮道:“那就聊你因为我交了新朋友,气得几天吃不下饭的那件事。”

“原来我也有那种幼稚时候。”谈墨翻过身,脑袋枕着他手臂,轻轻地笑,“但一想到你要是有别人,真是,无论如何都觉得莫名不爽。”

路饮叹气:“那么多年过去,你的占有欲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谈墨无所谓地摊手,在黑暗里看他。他的双眼逐渐适应黑暗后,能看到路饮一点朦朦胧胧的轮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心痒,忍不住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去摸他头发,后来抚摸变了味,掌心贴上了路饮脸颊。

路饮语气无奈:“你总是忘记我的取向。”

谈墨心情愉悦地勾唇:“我对你的道德很有信心。”

“就算我不会对发小下手。”路饮将他推开,“但不代表当床上躺着另一个男人时,我会无动于衷。”

谈墨虽然被他推远,但笑意更甚。

路饮的脚尖抵住他大腿肌肉,力道暗示性地增加,谈墨看得出他很想立即把自己踢下床。他像小时候那样使坏地去抓他脚踝,火热的掌心刚一碰到他皮肤,路饮的反应突然变得很大,足尖下意识用力。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眼前视线天旋地转。

谈墨仰躺在地上,后知后觉,他居然被路饮——

踢、下、了、床!

诺大的房间安静了几秒,落针可闻,床头的橘色小灯很快被路饮打开,倾洒下的光照亮谈墨脸上错愕的表情。

路饮半跪在床上弯腰看他,神色抱歉,头疼扶额:“我的错,我没控制好力道。”

谈墨撑着柔软的绒毯站起来,立在床前身影沉默。侧对着他的小灯将他的投影打在墙上,黑压压得像座高山,从外表来看总是副攻击性很强的浑不吝模样。

但当路饮问他还睡觉时,他说睡,又自己爬上了路饮的床。

灯熄灭后,房间重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谈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记忆里我只知道有一个人曾经被踢下床。”

路饮:“是谁?”

谈墨啧了声:“我爸,被我妈。”

他顾自笑了起来:“还真是父子。”

大概经过这样一闹,路饮终于生出了些困意,在谈墨和他的闲聊声中渐渐睡去。发现他熟睡后谈墨不再说话,但他自己精神亢奋,毫无任何睡意,在黑暗中睁眼片刻,双耳捕捉到身后窸窣的动静。

紧接着,一道热源突然贴上他身体,将他搂肩抱紧。

路饮抱他时几乎用了十成力道,让这个拥抱变得不再像个拥抱。他的脸埋在谈墨胸膛,音调含糊,反复在喊他的名字。

谈墨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应了几声,路饮得到他的回复,嘟囔几句,又说:“你别走。”

是梦呓。

谈墨后知后觉,伸手去摸路饮双眼,掌心碰到一片濡湿。他微愣,很想把他摇醒问清楚,但也仅仅止步于此,手举到半空又落下,最后任由路饮搂着他,在一片温香软玉中睡去。

第二天是休息日。

这次谈墨没回蓝湖,两人难得一起睡到大中午,用完中饭,他和路饮窝在沙发,看完了上次播到一半的那部电影。

到两点半时,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清河一向多雨,细雨绵绵,路饮将屋内的窗打开,淅淅沥沥的雨丝飘在他脸颊,带来一阵舒爽凉意。

他欣赏一会雨雾中朦胧的风景,将目光放低,望向别墅前方那片空置的花园。

先前花园里被开发商混种了一些花,谈墨入住后直接让人清理了那里,从此一直空了下来。

路饮思索:“应该种点儿什么?”

谈墨站在他身边,随口道:“海洋之歌。”

玫瑰有上百品种,海洋之歌仅是其中小众的一种,谈墨却用肯定的口吻而不是商量的语气说出它,让路饮立即从他的话中感到一阵怪异的违和感,以及诧异。

因为母亲路玫很是偏爱这种拥有低饱和度的紫色玫瑰,自他有记忆起,也对这类玫瑰爱屋及乌,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喜好。

谈墨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耸耸肩,搪塞过去:“我猜的。”

路饮过了一会转过头,目光重新回到花园,看样子没打算深究。

“看来你猜对了。”

他给经常光顾的花行打电话,购买了一些海洋之歌的种子,雨过天晴,泥土潮湿松软,花行老板送来了工具和种子,路饮拉着谈墨一起下楼将它们全数栽种。

他这个周末过得惬意舒心,和他相比,宋央的处境并不好。

虽然已经让江泊烟帮忙删除学校论坛上的贴子,又叮嘱身边的知情人士对这件事绝口不提,但学校里的那场风波还是传到了宋海宁的耳朵里。

宋海宁刚从一场宴会上回来,遭遇竞争对手阴阳怪气的嘲讽,怒气冲冲地回到家,冷脸把宋央叫进书房,一把抓起桌上摆放的果盘,用力砸在墙壁上。

玻璃碎屑四下散开,房间顿时一片狼藉。

宋央皱眉:“爸爸!”

宋海宁火气很大:“我有没有教过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但你不仅——”

宋央不服气地反驳:“谁知道江泊烟会输!”

宋海宁见状怒气更盛:“看来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就算路饮和我们家关系糟糕,对外你也必须挤出笑脸。跟你那帮朋友表露真心也就算了,但你不应该当着所有人的面!”

兄弟阋墙的丑闻,将会严重影响他们神路的形象,也不利于宋海宁他苦心给自己打造的形象。

宋央只好说:“爸爸,我知道错了。”

教育完他,宋海宁话锋一转:“江泊烟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央不悦道:“他最近好像在发疯。”

江泊烟以前一直对他有求必应,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他也不是没有猜测过他这样的转变是因为路饮,毕竟那家伙一直都是个惯会勾引人的同性恋,但实在无法找出蛛丝马迹,只能否定这个荒谬的猜想。

“让我想想。”宋海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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