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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中的要快,江寻只扫了江怀瑾一眼,便迈开脚步往臭豆腐摊走去。
江怀瑾开着车,缓缓跟在他身后,绷着脸再次强调:“江寻,我让你上车。”
江寻充耳不闻,一路走到摊子前,“老板,给我来一份臭豆腐,加多点辣。”
“好嘞,小同学你稍等。”
江怀瑾把车停在旁边,虽然面上仍然不耐烦,但却没有离开。
直到江寻端着热气腾腾的臭豆腐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江怀瑾闻着那股味道,脸都快绿了,“吃完了再上车。”
江寻:“哦,那我不回去了。”
说罢,就要拉开车门下去。
江怀瑾面色扭曲了一瞬,“坐好!”
于是,在开车回家的途中,江寻心安理得地坐在副驾驶里享用臭豆腐,吃得那叫一个香,嘴唇都泛着油光。
江怀瑾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被臭晕。
“少吃这些东西,不健康。”
江寻被辣得直抽气,也不忘回一句:“不关你事,我是孤儿。”
江怀瑾额角青筋一抽,“江寻你别太过分。”
江寻撇撇嘴:“没理我都要争三分,得理凭什么要饶人?”
江怀瑾:“……”
一天天的净整摆出这死样。
倒是比之前那阴气沉沉的模样要顺眼些。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江怀瑾在心里暗自骂了句脏话。
也就几分钟的车程,江寻根本没走远,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江家。
刚踏进家门,邓舒就迎上前抱住江寻,愧疚地跟他道歉,说妈妈误会了你之类的。
江世渊就站在旁边,一副情绪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
果然,都知道了。
江寻知道那位叫王叔的司机秉性,跟刘妈不同,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他刚才上演了那一出,江家人必定会查清楚真相,到底是不是他欺负了江子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电话询问司机。
江寻也不能确定事情的走向会不会如他预想的那样,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好在进展顺利。
他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当然,在江家人的心里,江子星在这其中仍然是无辜的。
江子星情绪不佳,一晚上都闷在房间里不出来,自然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就连晚上做梦都梦到傅晏礼亲自给江寻做早餐吃,而他像透明人一样,只能远远地看着。
睡眠不足,第二天早上,他情绪仍然低落。
吃早餐的时候,更是看到一向对江寻横眉竖眼的爸爸竟然主动给江寻夹了一只虾饺。
第22章 磕到了
江寻看着碗里的虾饺,并没有动筷子。
他缓缓抬起眼皮,看向面色略显不自然的江世渊,语气古怪:“爸,我对虾过敏。”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江世渊更是尴尬,作为爸爸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对虾过敏。
却没想到江寻突然勾了勾唇,夹起虾饺张嘴吃了进去。
江世渊:“你!”
江怀瑾:“你干什么?”
邓舒语气着急:“小寻,快吐出来!”
江寻不紧不慢地将食物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骗你们的,爸妈和大哥连我对什么过敏都不清楚啊。”
几人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
江世渊这回连脾气都发不出了,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句:“下次别开这种玩笑。”
“小寻,妈妈下次会记住的。”
江寻仍然笑眼弯弯,像是丝毫不在意,还夹了一只虾饺给邓舒,懂事道:“嗯,妈妈也多吃点。”
他只是皮肤黑了些,剪掉碍事的刘海之后,露出的眉眼精致非常,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神采飞扬,左眼上的伤疤并没有多少影响。
只是以前总是含胸驼背,低着头,旁人都无法发现这些。
江世渊才突然发觉,江寻的眉眼简直跟他的妻子一模一样,嘴巴却像他。
这是他和妻子的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从认亲到现在,江世渊好像在这一刻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他的心绪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江子星低头,沉默地吃着早餐,没有说话。
“子星,你多吃点,昨晚都没吃什么。”
江怀瑾给他夹了蟹黄包,“你喜欢吃的。”
“嗯,谢谢哥哥。”
—
江寻在家里待了两天,周日晚上,江怀瑾破天荒主动送他回傅晏礼那边。
“在别人家里住要懂事点,别再惹麻烦,傅晏礼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江寻嘴里咬着水果硬糖,自顾自地玩着色彩漂亮的糖果包装纸,嘴上不走心地应着:“嗯……是是是。”
江怀瑾面色不快地扫了江寻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幼稚,一张破糖纸有什么好玩的。
汽车在高档公寓前停下,江怀瑾冷飕飕赶人:“到了,下车。”
江寻路上吃了两颗硬糖,用糖纸折了两个小小的千纸鹤。
临下车前,他把两个千纸鹤连带着几颗硬糖递给江怀瑾,“送你了。”
说完,就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江怀瑾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微微蹙眉,真丑。
他没有马上驾车离开,而是通过敞开的车窗看着他那不省心的弟弟。
江寻还没走进一楼大厅,就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从另一边走过来。
是穿着一身休闲衬衣长裤的傅晏礼,不像工作回来的穿着。
他面上立刻展露出笑容,热情地打招呼,“舅舅,您也刚回来吗?”
傅晏礼微微点头,“嗯,约了朋友。”
怪不得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和烟草味,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江寻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一起上去吧。”
车上,江怀瑾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都快被气笑了。
对他这个亲哥哥冷嘲热讽的,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舅舅倒是殷勤得很。
电梯缓缓上行,傅晏礼和江寻一前一后站着。
封闭的空间,江寻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鼻翼微微一动,终于闻到那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是什么,很淡的血腥味。
江寻的余光在他身上扫过,最后目光定格在对方侧边的衣领上,那里沾上了黄豆大小的血点。
傅晏礼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所以那点血迹也更加显眼。
江寻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这位傅总的长相虽然完美到带了几分攻击性,但气质却是平和的,不露锋芒。
而现在,江寻却敏锐地从他身上嗅到了神秘又危险的气息,像浓雾包裹着的原始森林,让人看不穿。
江怀瑾说得对,傅晏礼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江寻很有自知之明。
电梯停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解开指纹锁,进屋换鞋。
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灯光是亮着的。
等江寻走进客厅,才发现沙发上正坐着一位烫着波浪卷长发,身穿性感长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