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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宣判死刑的宴之峋刚下班回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进门的动作都?慢了好几拍。

正想问?什么事,另外?两人突然闭口不谈了,言笑更是直接将他当成空气晾着。

言文秀佯装平静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新文怎么样?进展得顺不顺利?”

言笑含糊说还行。

言文秀狐疑地眯起眼?睛,“我可是看到网上好多人在?骂你。”

“您现在?还关注这些呢?”言笑不紧不慢地问?,有种置身事外?的自得,“骂我什么?”

“骂你不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

言笑有段时间没关注过网上的舆论,尤其?是书圈的,言文秀正经的神色让她以?为又?新出了什么专门针对她的骂人语录,没想到还是这毫无新鲜感的一句。

言文秀诧异,“你的读者都?知道你有孩子了?你又?什么时候没有保护好言出?”

宴之峋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言笑耐心跟言文秀解释:“他们?说的孩子是指我的小说,至于没有保护好,是在?怪我把版权卖了出去。”

言文秀突然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哦一声后没再问?下去,只有宴之峋听进去,也成功被点燃起好奇心,一面忍不住对比自己?这几年的生活。

在?国外?学业未成就回了国,借宴瑞林的光,被分配到市一,除了发表的几篇SCI外?,毫无成就,没多久灰头土脸地被当成弃子扔到了桐楼。

她混得倒是风生水起,甚至还混出了一身反骨,对于他的感性?荡然无存,冰霜砌成的理性?高?高?筑起,拒人于千里之外?。

宴之峋见缝插针地问?道:“你笔名叫什么?”

他把之前快递单上的签收名字忘得一干二净。

“你想知道?”

“不想。”他淡淡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言笑皮笑肉不笑:“那你下次还是别随口了,不礼貌。”

宴之峋说不过她,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找补:搞创作的人都?有点疯癫。

言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理行踪,“又?在?心里说我什么坏话?”

一时间宴之峋忘了言文秀的存在?,口无遮拦道:“少给自己?加戏。”

“我能有你戏多?”

“论表演,谁是你的对手?”

言文秀彻底听不下去了,“你俩在?一起那会?,也天天拌嘴,架势大到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掀了?”

宴之峋随即抿紧了唇,他的脸皮没那么厚,说不出“以?前我们?相?当恩爱,恩爱到做了一堆数不胜数浪漫又?俗气的事”这种用来?反驳的话。

想着,他忽然一愣。

四年前的他,或许远比他自己?认为的没脸没皮,“我一想到你,就像在?我的有病的灵魂上抹上药一样”类似的情话也能张嘴就来?。

当然,他想他现在?也能对着言笑说这句,只不过他得在?“药”前面加上一个字:毒。

言文秀结束手上的活,给他们?俩单独做饭,留下宴之峋和言笑无声僵持。

他的表情有些拽,言文秀再次出现的下一秒,迅速收敛,变脸速度快到让言笑都?瞠目结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表面夸赞,实则在?阴阳怪气。

言文秀的效率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将烧好的大葱炒肉和姜汁猪肚端上桌。

转瞬有两只手一左一右同时伸了出去,将面前的餐盘换了个位置,一气呵成,顺畅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痕迹。

然而这并不是言笑和宴之峋握手言和的讯号,只是他们?的身体过于习惯,导致动作比大脑反应快一拍。

完成后,互相?赏给对方一张冷脸。

言文秀有些懵,“你俩这是干什么?”

言笑解释说:“我不吃大葱,他不吃姜汁。”

言文秀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吃的?”

“上大学。”她补充了句,“吃起来?味太大。”

言文秀听了想笑,偏头问?宴之峋:“小宴,你看着挺讲究、难伺候,怎么不怕吃起来?味太大?”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内涵了。

宴之峋还没说什么,言笑先替他回答:“大蒜可拿他没办法——”

她慢悠悠的,听着分外?欠扁,“他这人天生香嘴。”

“……”

宴之峋生生忍下了。

言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吃饭的途中,闲聊声一直没停下,见宴之峋只夹自己?面前的菜,言文秀问?:“番茄炒蛋和芹菜也不吃?”

宴之峋筷子一顿,“会?吃。”

“那是不喜欢?”

“也不是。”

言文秀张了张嘴,言笑在?这时打断:“今年过年我可能会?留在?桐楼。”

言文秀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走?,“留几天?”

“还没决定,到时候再说。”

言文秀哦了声,“小宴你怎么安排?留这过年还是回家?”

宴之峋没想得这么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言笑不紧不慢地插了句:“你可别在?他面前提过年。”

“怎么了?”言文秀问?。

言笑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他比猪都?害怕过年。”

宴之峋忍不了一点了,正要开口,手机响了声,是消失一天的宴临樾打来?的,他走?到角落去接。

宴临樾问?他什么事,“如果是替你找律师争你儿子抚养权这事,我帮不了你。”

当他什么人?

宴之峋深吸一口气,将那位女患者的情况简单阐述了遍,“想让你帮忙把她转到市一,至于看病的费用,我替她出。”

宴临樾没问?这人和她什么关系,值得他这么上心,爽快答应:“行,我去安排。”

宴之峋暂时说不出“谢谢”这种话,准备挂电话了,被宴临樾的声音拦下,“和言出相?处得怎么样?他愿意叫你爸爸了吗?”

言出没这么叫过。

宴之峋实话实说。

“那他叫你什么?叔叔?”

宴之峋身体偏了几度,恰好和猛男对上视线,他心里一噔,果不其?然就听见一声:“狗蛋傻逼!”

这种时候宴临樾的耳朵特别尖,“狗蛋是谁?言出叫你……狗蛋?”

“……”

“没有这回事,挂了。”

宴之峋直接摁下结束通话键,转身看见言出从二楼下来?,五点不到,言文秀就给他煮了面条,这会?小家伙已经进行到饭后点心的环节。

小短腿一蹬一蹬的,走?到言笑身边,扁着嘴说:“哭哭,出出不要吃粑粑了。”

言笑没纠正他这字念耙耙,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张纸,擦去他唇角的水渍,“不吃就不吃了,还剩多少呀?”

言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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