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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几秒。

黄圣华又说:“那事出来后?,不少人都在怀疑就算老板娘妹妹那会没被车碾死,过不了多?久也会被凶手盯上的,就算她没被盯上,老板娘也有可能会成?为被害者之一,总之两姐妹必出一个,毕竟那凶手口味挺单一,喜欢长得白白净净的,打扮起来又妖又靓……哦对了,听?说老板娘妹妹那会还被不少人追求着呢。”

“我爸也把这人夸得跟仙女一样,死那年?好像也就二十岁出头吧……我是没见过,不过听?我爸妈说,老板娘长大后?的女儿?言笑?跟她妹长得很像。”

“对了,我爸还说,她是死前两年?和?老板娘,还有老板娘刚出生的女儿?一起来的桐楼,姐妹俩平时很少出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话题在这时突然拐了个弯,黄圣华朝宴之峋挤了挤眼睛,“宴医生,你好像特别关心她们家的事,是不是看?上了老板娘她女儿??”

宴之峋没说话。

黄圣华蹬鼻子上脸,“长得是漂亮,打扮起来应该更漂亮,要?不是她有孩子了,我也乐意跟她发展一段。”

宴之峋表情?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就算言笑?已?经成?了自己?的前女友,就算她曾经伤了自己?的心,就算她确实和?他一样,有一堆的毛病,但也不是黄圣华这种人可以肖想侮辱的。

他听?不下去了,拿上外套起身。

黄圣华愣了愣,连忙拦下,“别走啊,一会大伙还要?去搓顿夜宵,咱好哥俩呢就继续一起唠唠嗑,顺便加深感情?一下啊。”

谁跟你好哥俩?

谁要?跟你这种肠子直到屎从嘴里就能拉出来的人加深感情??

宴之峋深吸一口气,目光偏转几度,拿起桌几上的红酒,不由?分说地朝他头上倒去。

响起几道惊呼声,来自旁边的人。

酒精已?经蚕食掉黄圣华的判断能力,望着那道比平时还要?潇洒利落的背影,他没想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小少爷不痛快了。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被浇成?“血人”后?,兜不住的怒火一下子蹿到头顶。

-

宴之峋回去时不到九点,一小时后?,他下了趟楼,很稀奇,待到十一点也不见言笑?出现,四楼灯也暗着。

倒是等来了失眠的言文秀。

“言姨,她去哪了?”

“去书店了吧。”

关键词让宴之峋心下一凛,“这么晚了,还有哪个书店没关门?”

“蓝桉啊。”怕他不知道,言文秀另外补充了句,“在铃兰巷那块。”

“她去那做什么?”

“书店老板娘是她高中时的同校同学,也算是唯一的朋友,言笑?傍晚就走了,说是要?找那人聊天叙旧。”

什么时候不能去,非得在这节骨眼上?

宴之峋真?佩服她的心大。

言文秀觑着他阴沉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宴之峋摇摇头说没什么,做的事却和?他的话截然相反。

在言文秀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他套上大衣外套,离开前丢下一句:“我去找她。”

言文秀是真?看?愣了。

他那风风火火的架势,不像去找言笑?,倒像去刨别人的祖坟。

这个点打不到车,宴之峋只能按照导航显示的路线,一路跑着过去。

有氧运动过于激烈,没一会渗出汗,汗液顺着脸颊淌进衣领,风一吹,比冰块敷在身上还要?凉,偏偏身体其他部位像燃着一团火,滚烫灼人,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他算是明?白了。

瞥见言笑?的那一刻,他心里的冰块荡然无存,只剩下腾腾燃烧的火焰。

那会她正?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蹲坐在书店门口,地上放着几瓶易拉罐装的啤酒,脸颊被酒精熏出潮红。

言笑?打了个酒嗝后?,才注意到宴之峋的存在。

他脸上复杂的情?绪就像暴风一般,凶猛又强势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可她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宴之峋上前两步,“你手机没带出来?”

言笑?条件反射去掏自己?口袋,“好像是落在家里了。”

说完顿了两秒,“你特地来找我的?”

宴之峋没说话。

她又问:“找我做什么?”

他绷紧了唇,语气又凶又急:“你没听?说最近这一带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就当为了言出,你能不能对自己?的安全长点心?”

言笑?怔了下,视线一时半会倒没挪开。

他的额头上结满密密匝匝的汗,打湿刘海,有几滴滑过眉毛部分,被浓密纤长的眼睫拦下,另一部分成?了他眼中积蓄的风雨。

这莫名让她感觉自己?躯壳里落了张纸,准确来说,是被人硬塞进去的,轻飘飘的,但有实感,因为它的边角有些锋利,擦过心脏时,会留下绵长的触觉。

轮到她一言不发了。

宴之峋看?见她低下了头,不可能是羞愧难当,那就只能是她在思考。

光打在她身上,她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黯淡黄,玻骨有一截凸起,显得人清瘦得过分。

宴之峋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把话说得太重了,不过只有一点,就在他准备轻咳一声将话题不着痕迹地翻篇时,听?见她夸张地欸了声,保持着低垂脑袋的姿势,右手却朝着他小腿狠狠打了几下,“言出他爸,你看?这个点蚂蚁还在搬家,它们是怕自己?明?天会饿死吗?”

“……”宴之峋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她到底几岁?

看?蚂蚁搬家还看?得这么津津有味?甚至看?出了昆虫学家的信念感。

等会,所以她刚才不是在思考,而是在观察蚂蚁?

他被生生气笑?了。

言笑?身边的女人饶有兴味地观察了他们一会,半晌决定把地方腾出来,等她走后?,言笑?抬头,正?儿?八经地说:“我不知道。”

回答的是宴之峋之前的问题。

她没撒谎。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她的常态,除非她刻意去打听?,不然耳朵里进不来具有时效性的八卦或新?闻,另外,这事言文秀也没跟她提起过。

她的脸留白少,眼睛大,盯住人看?时,给人一种分外真?诚的感觉。

宴之峋信以为真?——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具体什么案子?”

她让他展开说说。

宴之峋概括得很简单,说完他没忍住提到:“你阿姨——”

转瞬看?见她的笑?容缓慢被黑夜溶解。

“我的阿姨?”

她几乎一字一顿的,“你是说言悦?”

直呼大名,态度耐人寻味。

宴之峋其实并不清楚对方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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