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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亲。”

“……”

“说了没想亲你。”他就把话撂这,“我再不清醒,也?不打算亲你。”

今晚宴临樾告诉自己的那番话,确实?让他的内心受到强烈的冲击,说没有一丝一毫动摇是假的,可这和喜欢、爱又是两?码事,他绝对不会因一时的心动给了欲望发泄放纵的权利,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亲吻。

至于刚才那个吻,不能作数,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失误。

言笑怕再逗下去他要哭,于是单方面结束了这个话题,收紧手指,将易拉罐捏得咔咔响。

显然里面早就没了酒。

宴之峋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上她的当接了这酒,给她可以?戏耍自己的机会。

半分钟后?,言笑单手拉开第三瓶易拉罐吊环,然后?将话题绕回?去:“你说带我逃是什么意思?你想跟我重归于好、再续前缘?”

还是单纯想带她逃离这个地方?

如果?是后?者,她觉得宴之峋说了个笑话,先不提他俩现在这尴尬的身?份,这话本身?就是不现实?的。

人是逃不出一段能把人心肺子捅穿的伤人戏码的,就算能短暂地逃离,它们也?会在宿命论和因果?论的双重作用下,快进到未来?与她相见。

宴之峋让她思绪别发散得太远,“字面意思。”

他顿了两?秒,补充道:“一时兴起说的,你就当耳旁风听听。”

言笑倒是将他画蛇添足上的那句当成了耳旁风,手掌托住下巴,手指在侧脸上轻轻点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你的?”

“因为什么?”她没提过?,他也?没问过?,他是真?不知道。

“非要说起来?,你以?前确实?带我逃过?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让我喜欢上了你。”

宴之峋还是一点印象没有,“什么时候?”

言笑忍住想要泼他酒的冲动,“我俩确定?关系那天。”

拒绝了宴之峋第一次独辟蹊径的告白后?,言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他,他的消息倒还是会经常传进她耳朵里,和风花雪月的故事无?关,大多?不是什么好消息,比如哪节课上和教?授抬杠,被“礼貌”地请出了教?室,也?比如路过?篮球场,被篮球砸到脑袋,在他的不依不饶和酷爱阴阳怪气的表达下,一场意外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地演变成双方的对峙,宛若泼妇骂街。

讲述者在将宴之峋当成谈资时,口吻里不乏嘲弄和贬低,见没什么东西可说了,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朋友周程修上,听说喜欢上了外国语学院一女生,兴师动众地跑到人宿舍楼底下示爱,结果?满地的蜡烛连同?他热情似火的心都?被那女生用冷水浇了个透凉。

一对难兄难弟。

对当时的言笑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值得放在心上,临近期中,她必须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院里的学生会换届选举也?快进行,她现在还没有资格竞选会长,那就先拿下宣传部部长。

然而正式选举的前一天,她的“难”就来?了,一对夫妇找上她,自称是萧郁的父母,这也?是她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萧郁是谁?”这名字闻所未闻,她第一时间传递出自己的困惑。

反倒被对方视作在装傻。

老妇人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言悦的女儿,也?知道言悦早就死了,另外,我想你阿姨已经跟你说过?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随即表明自己的来?意:“我们这次找你,自然不会是为了认你,只是想告诉你,萧郁最近在找你们母女,不过?我们不希望你和他见面,认祖归宗这事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萧家。”

言笑很擅长观察人的表情,是不是在撒谎,她一眼就能看出。

但他们没有,她也?不是在拍《楚门的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女人将她呆滞的反应当作无?动于衷的姿态后?,因气恼甩在她脸上的巴掌也?是真?实?的。

言笑被甩了个头?晕眼花,顿觉自己变成了风中飞絮,水上浮萍,飘飘荡荡的。

十几年构建的世界观轰然崩塌,她耳边只剩下一个声音:言文秀并不是她母亲。

等她回?过?神,怒火猛窜到心头?——

这女人有什么资格打她?就算萧郁是她亲生父亲,就算他和言悦的那段情是在后?者的主导下才产生的,她又做错了什么?是她求言悦将自己生下来?的吗?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周围人来?人往,频频有人朝他们看去,言笑并不在意,她正在组织伤人的语言回?敬,却在这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线:“言笑,你傻站在这做什么?”

他应该是刚来?,没有亲眼见证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从她左脸处红肿的巴掌印推测出她被对面的人打了,脸色一下子变得冷冽,“老太婆,你打的?打她做什么?是手犯贱了?”

那时候的宴之峋嘴巴比现在还要歹毒,但又没那么尖锐、戳人心窝。

一次性冒出了数十句难听的话,成功将对面的嘴堵上,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妇人又有爆发的迹象,他终于停下。

言笑还没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手腕先被他箍住。

他的步伐很快,她小跑才勉强跟上,一面跑,一面盯住自己手腕看。

他的手很烫,像火炉一样,让她感觉自己裹在手心手背外的冰霜都?要被他融化。

等到那对夫妇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他才松开手。

言笑停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像一个劫后?余生的人。

更稀奇的是,等她平顺好呼吸,刚才那些情绪已经不见踪影。

她抬起眼睛看他,恰好他也?看了过?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滞了几秒,这几秒里,一片沉寂。

她自认为自己身?上最大的优点是拥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唯独那一刻,她没法按捺住起伏不定?的心跳节奏,故作平静地开口问道:“嗨,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太愚蠢了。

或者问:“你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同?时她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好奇怪,想他问,又不想他问。

思绪百转千回?间,她的目光未收。

他今天穿了件长款风衣,内搭一件纯黑衬衫,下巴一半塞进裤子里,勾勒出紧瘦的腰部线条。

凛冽的气场没敛干净,表露在他微微拧紧的眉心中,他的双眼看上去更深邃了。

她一瞬不停地盯着,有些着迷。

或许这才是逃跑的意义,它使惩罚变得遥远,同?时又延伸了快乐,藏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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