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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
言笑和李芮彤结束通话的下一秒,音箱里响起?低磁的男嗓,她稍稍愣住。
宴之?峋比她听?得更入迷,“言笑,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我现在的心脏跳得很快。”
唱到那句“How did she knock me off of my feet(她是如何将我攻陷)”时,他脑袋里不由蹦出同等困惑,或者该说,她是如何再次将他攻陷。
就在宴之?峋百思不得其解时,胸膛贴进来温热的触感,五秒后?,言笑在他怀里探起?脑袋,“是挺急的,你该不会劳累到心悸了吧?”
她想建议他去?看看医生,随即想到他自己就是医生,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他肯定比她要?清楚。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对了上去?,交缠了会,她忽然又说:“我现在的心脏跳得好像也有点?快,你要?不要?也听?听??”
似是而非的一句,留白空间大到让人捉摸不透,她在灯光下亮盈盈的眼?睛看着倒挺坦荡。
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见她变了副嘴脸,直起?腰,恶狠狠道:“气死我了,星昭这群傻逼,谁给他们的胆子,敢这么压榨我。”
嗯?
她是因?为心脏上火,心跳才这么快的?和动?情没有半点?关系?
宴之?峋难以?置信。
言笑撇下他,走到蓝牙音箱旁,认真?研究起?来,“这歌要?怎么切?”
“手机上可以?切。”
宴之?峋掏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同时问:“你要?切哪首?”
言笑认真?想了想,“先来首《凉凉》,祝他们星昭早日凉凉,然后?再来首《千里之?外》,送这些傻叉资本主义去?外太空,最好被陨石砸成坑,墓志铭都不用写?了。”
“……”
宴之?峋最后?没切,等到言笑自己平息了怒火,他才再度看向她,眼?神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比狗都深情。
看得言笑心脏也稍微乱了节奏。
她放下手机。
那首《Love in a box》再次在他耳边浮现,调变了,从轻快转入缱绻,温柔的男嗓分外抓耳。
Closer now, l'II touch your lips to mine
——但他没法再进了,他一低下头,他们的鼻尖就抵在了一起?,似乎只要?他再稍稍偏转些角度,他们的唇也能贴上。
And feel how we have to hold our breath
——屏住呼吸是简单的,克制住欲望才是无比困难。
一直到那声“I adore you”响起?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平衡木上摇摇欲坠,最后?摔了个稀巴烂,但很奇怪,并不疼,反而让他有些享受。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见她有伸手去?接的打算,宴之?峋皱了下眉,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单手将她拦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腰,试图将她往床边带,总之?离书桌越远越好。
腾出安全距离后?,他才松开手,也不算完全松开,因?为他转移了目标,攻城略地一般,抬起?她下巴,撬开她牙关。
不同于只贴着嘴唇浅尝辄止的吻,他这次吻得很色|情,言笑的肌肤霎时间变得紧绷,然后?从头皮到脚底,开始一寸寸地发麻,险些要?麻痹掉她的意?识。
她在外套消失的转瞬喊停,“等会,你洗澡了没?”
“回?来前在淮县医院洗过了。”他嗓音哑得过分。
她也刚洗没多久,“那没事了,你继续吧。”
也多亏他今天的情|欲旺盛,不然被她接二连三地打断,早就歇成了皮球。
论性缩力,没什么比她这张嘴更扫兴的了。
宴之?峋心有不满,但又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表现出分毫,于是他让她闭上眼?睛。
言笑不肯照做,他就找到一条丝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
言笑长吁短叹两声,拿手肘撞他手臂,“你有烟吗?”
宴之?峋没动?,“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抽烟。”
“是不抽,我就想凹个事后?烟的造型,毕竟白日宣|淫了。”
宴之?峋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必要?的仪式感你倒挺强调。”
言笑突然改口,“算了,你不用拿了。”
两个人安静了一阵,宴之?峋说:“言笑,我们谈谈。”
嗯?
“你确定现在谈?”
这合适吗?
他轻哼一声,“只许你有贤者时间?”
“我不是那意?思。”她吸吸不存在的鼻涕,“行,你谈吧。”
光裸的手臂在空气里暴露了五秒,她被冻到一哆嗦,也将理智冻回?了些,稍顿后?,补充上一句,“谈什么都行,除了复合。”
“……”
“现在在床上,我们两个人的脑子都被荷尔蒙和多巴胺糊得不太清醒了。”
一句话把宴之?峋滚烫的心脏浇凉。
他侧过身,“行,睡吧。”
言笑想说什么忍住了。
这两天,她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对宴之?峋的感觉,介于持续性的心动?到爱情之?间,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她没想明白,暂时也不太想再耗费脑力细思深究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只想享受当下稀里糊涂的快乐。
听?着有点?渣,但她已?经不愿意?再当回?曾经为了延长一段感情保鲜期百般委曲求全的自己了,她想要?取悦最应该取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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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言文秀去?二楼洗衣服,发现阳台上又晒着被单,晚饭时,她这次没忍住当面询问:“小宴,你是不是有什么洁癖?”
宴之?峋抬起?头,神色带点?尚未反应过来的昏蒙。
言文秀补充道:“我看你换床单换得很勤快。”
宴之?峋功力还不够深,没法堂而皇之?地扯谎,条件反射地看向言笑,她正低着头喝骨头汤,勺子一空,她就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去?抓碗里的筒骨,专注地吮起?来。
他这次还是不指望她能替他分担一星半点?的火力,至少吱个声替他转移下注意?力,让他知道他现在并非出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雷打不动?的旁观者姿态。
短暂的寂静里,宴之?峋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踢言笑,落点?精准,没踢到腿,只碰到她的脚尖。
言笑拖延时间,足足五秒才抬起?头,也就是这五秒,让言文秀彻底放弃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答案的打算。
宴之?峋并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顶着心事重重的一张脸,僵硬地往自己嘴里送米饭。
言笑一阵好笑,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