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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难怪会放心在这个屋子里点蜡烛。
“有点意思。”哪吒来了兴趣，“把土地喊过来问问情况？”
晏遥咳嗽一声，“土地去外省开会还没有回来，他现在是房产老板，成天飞来飞去的，可忙了。”
意思就是喊了也没有人回。
“那就随便抓个鬼之类的问。”哪吒相当干脆，“这里连阴火都有，不可能那么干净的。”
还没有等晏遥应允，他就已经扭过那个纸人的头，“里面有没有小鬼？有就吱个声。”
“你别把纸人的头给扭下来啊。”晏遥赶紧制止他，“就算有小鬼都要被你吓跑了，还吱声呢。”
一般的小鬼白天是没有办法现形的，白天阳气盛，现形只会损伤自己，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可以附身或者作为凭依。刚刚那个叫小曼的女孩子说自己听到了纸人说话，这样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说一开始还觉得这个场所有十二分的诡异的话，现在晏遥只剩下了好奇。
假如猜测是真的，鬼屋里面是真的鬼，人花钱看鬼，鬼则是赚人的钱，光是听着就相当奇幻且有意思——而且之前见到的几个工作人员可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活人，那鬼屋里面的情况他们到底是知情呢还是不知情？
越是往细了琢磨就越耐人寻味，闯关都似乎变成第二要紧的事情了。
他也学着哪吒那样蹲下来去看那个纸人女童，但动作要比哪吒温柔了不少，“里面应该有过小鬼，不过跑了。”
“可能是你吓的。”他看了哪吒一眼，不急不慢补充道，“毕竟你一上来就扭人家的手，差点还把脖子拧断，鬼都要怕。”
哪吒投来疑惑的眼神，“又没放火烧到他形神俱散，他怕什么？”
晏遥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哪吒居然很认真地和他探讨这样的问题，脸上笑容根本止不住，“等会找到了小鬼之后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要去抓鬼？”哪吒眉毛一挑，扬手就化出了自己那杆火尖枪，“那就走吧。”
“冷静，冷静，暗处有摄像头呢！”晏遥赶紧让他把枪收回去，“管制刀具，万一工作人员对鬼屋内部不知情我们有麻烦的！”
“你也好麻烦哦。”哪吒眼珠子翻了下，小声冲他抱怨，“大不了就让他们忘记自己看到的呗。”
“那样就不麻烦了？”晏遥忍不住叉着腰教训他，“麻烦从根源解决才不叫麻烦，你快把枪收回去。”
哪吒切了一声，“你还凶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把枪乖乖收了回去，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叫出了混天绫，变戏法似的将它从只是装饰用的浅口袋里掏了出来，“那我换个呗，这个不行再换一个。”
缺法宝的神仙或许很多，但绝对不包括哪吒。不管是攻击用还是防守用还是攻守兼备的他都有，并且每一种还不止一样。
因为他师父太乙真人不缺法宝，而太乙真人又是真的宠他。不仅体现在自己可以说徒弟的坏话但别人不可以说的霸道上，还体现在不要钱似的给徒弟置办护身装备上——连板砖都备上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拿出来的？
晏遥想到之前打蜃妖的时候，哪吒兵器六个手臂都不够拿，还得轮流换。
他沉默了。
“......随你吧。”晏遥妥协道，“记得收敛一点就好，底细还不清楚呢。”
哪吒面色这才转好，将混天绫的一头系到了他的小指头上，“这样不容易丢，我跟着你走就好。”
之前被绑着逼着发誓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晏遥耳根子有点烧，轻声喝住了正将另一头往自己手上绑的少年，“人就在这儿，还能丢不成。”
“混天绫是正经法宝，法宝有灵，你莫要用它胡闹。”
倒是哪吒本人半点都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道：“我以前还和它一起洗澡呢，有什么要紧。”
然后龙宫就差点被你摇塌了。晏遥心想。
他没有拆台，只是抿着嘴唇，使自己看起来严肃些：“那你不许用混天绫胡来，比如说上次那样。”
“上次什么？”哪吒茫然。
晏遥看着他分外无辜的脸，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压根没有觉得那件事是胡来，所以才没想到点子上。
更有可能是故意装出来这样，等他重提。
他一笔带过了话题，“没什么，你就打算让我找路自己跟着？还是分头行动？”
哪吒想也不想，“当然是跟着你走。”
“那就把混天绫解开。”晏遥无奈，“难道跟着我还能丢吗？这么大人呢。”
“以防万一。”哪吒一本正经，“出事了混天绫可以把你拉回来。”
追踪个小鬼能有什么事情？
晏遥虚虚一指，引出来一条细切模糊的白线，“跟着这个走就能找到了。”
“红色的呢？”哪吒眼尖，指出旁边的更淡的，几乎快要消失的红色虚线。
作者有话要说： 藕：红线绑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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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色的？”
晏遥目光一凝，朝哪吒随手指着的地方细看去，发现确实有这样的痕迹，因为过于浅淡，而自己注意力又始终在那条白线延伸到哪上面和怎么解释上面，所以才下意识忽略了这点。
虽然说是统一战线，但天庭和地府的来往其实并不算多，大部分时候是两个彼此独立互不干涉的系统，他一个天庭小职员对阴间知道的这么详细，不管怎么想都很可疑。
好在哪吒的关注点没有放在这上面。
“我这个是从之前来S市实习的一个阴差身上学会的，他当时是会说不同的鬼有不同的气。”晏遥顺便给自己打了个补丁，“人间有个说法是新鬼要比旧鬼大，鬼在阳间的话，身上的气会慢慢消耗，鬼也会慢慢变小，所以会留下痕迹，阴差也是根据这个来找鬼的。”
在该解释的问题上，他从来不会吝啬于再详细一些，这是个人习惯。
“不同的鬼留下了的痕迹也不一样，普通的鬼就是刚刚我指出来的白色，厉鬼大多是红色的，红色越深，怨气也就越重，到了黑色就不能算鬼，而是凶煞了。”晏遥微皱着眉，怎么都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
“但是痕迹也会消散，所以哪怕这个红色并不明显，也不代表留下痕迹的就是一个很弱的厉鬼。”
哪吒很认真地听他说完了。
晏遥在解释的时候有个连本人都很难注意到的习惯，那就是语速会不自觉放慢一些，咬字也要比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