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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衡说:“我告诉你傅之衡,就算左喻不喜欢我也无所谓,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他也喜欢不了你几天!”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吗?上一次他喜欢的可是廖封,追了人家廖封两年!你觉得你能和任何一个正常人比吗?”

凌涵吼了出来:“你给我闭嘴!”

戎放属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涵也被这戎放气到了,更关键的是……他真怕傅之衡因为这些话而失控。

“你赶紧走。”凌涵把人推出教室,“走走走。”

傅之衡是个多么小心眼的人啊,被戎放这么一闹,他又得哄多长时间。

何谓星缩着脖子,别人倒是无所谓,只有他觉得自己是那罪魁祸首,要不是那天晚上他手欠发了条朋友圈,也不至于让凌涵傅之衡发这么大的火。

他很怂,生怕凌涵怪罪下来,趁着周围人没反应过来,赶紧拎起书包对着傅之衡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啊傅哥,别生气了。”

*

和凌涵猜想的一样,傅之衡果然小心眼的厉害。

两人坐在烤肉店里,凌涵看不出傅之衡的情绪,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人兴致不高,他小心翼翼叫了一句:“傅哥,你生气了啊?”

傅之衡没有回应,似乎这是很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凌涵冲着对方,用略带讨好的语气说:“好啦别生气了,我请你吃烤肉。”

服务生端着牛肋条走过来,将肉片放在了铁网上炙烤,白色的套袖挡住了凌涵的视线,凌涵探探头,“我也不知道他那么气人啊,我刚才已经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删了。以后见他一次我……”

凌涵并没有说完,傅之衡打断了他:“你喜欢廖封喜欢了两年,现在还喜欢吗?”

凌涵:“……”

傅之衡:“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凌涵懊丧的抓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换了芯子早就不是从前的左喻了吧,他搪塞着说:“就是不喜欢了啊,觉得他不好。但是你不一样的,我很喜欢你。”

“是吗?”傅之衡听出了他话中的敷衍,对着凌涵说,“其实你喜欢我这件事,我也没太看出来。”

正要去给肉翻面的凌涵,手中的动作一顿,他讪笑道:“这怎么可能呢……”

傅之衡没再说话,而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凌涵平时最怕他这幅样子,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看的心里发毛。

凌涵没有岔开话题,他和傅之衡说:“但是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他了,我也不是那种喜欢脚踏好几条船的人,不喜欢了自然就不纠缠了啊。”

然而傅之衡今天总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是啊,我记得你从前是怎么纠缠他的。”

活得像个大少爷似的左喻,会因为怕廖封不吃早饭,而开始一点一点的练习厨艺,还会记得廖封的每一个生日,或是每一个有关爱情的节日。

有一次傅之衡去打扫左喻的房间时,甚至不小心看到了一本日记,他大概扫了一眼,知道那里面记录的全都是与廖封有关的各种琐事。

当时他不屑去看,只瞧了一眼便将那日记合了上,可如今的他,却分外想知道日记本里所有的内容。

这就像是一种自虐倾向,越是觉得痛苦折磨,就越会觉得上瘾。

他没有因为戎放的那句“你比不过任何正常人”而伤心,真正让他难受的,是左喻曾经热烈直白的喜欢过另一个人。

他免不了下意识的要去比较,可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能比较的立场。

傅之衡问凌涵:“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你是我……”凌涵犹豫了一下,“目前是半地下男朋友!但是很快就会彻底变成地上的男朋友!”

然而这句话似乎是说错了,因为凌涵看到傅之衡的表情仿佛风雨欲来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眉头紧皱,就连唇角抿成了极为平直的弧度。

傅之衡重复着他的话,牙关像是要把这几个字生生碾碎:“半地下。”

如果放在平时,傅之衡倒也不会这么较真,可如今的他却因为戎放的那几句话,独自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不断与凌涵的前暗恋对象比较着。

凌涵紧张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傅之衡自然说没事,可那口气却是嘲讽的,生硬的,敷衍的……

他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你看我像没事?”几个大字。

凌涵赶紧夹了一片烤好的肉放进了傅之衡的瓷碟里:“戎放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他才是那个最不正常的人!”

然而他的安慰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因为傅之衡想听的压根不是什么戎放。

傅之衡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又沉又冷:“我现在不想再听这些了。左喻,你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

他很想现在就走出烤肉店,或是直接逼问凌涵心里对自己的那点喜欢到底值多大的分量。可他又不能这样做,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了,他是那个没有资格和凌涵耍脾气的人。

如果他此刻真的拍拍屁股走人,是没有人会来追他哄他的,那样只会证明了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对的,他就是连廖封的一个手指都比不上。

一顿烤肉吃的两人各怀心思,回到家后甚至没有互道晚安。

凌涵并没有猜到傅之衡生气的真正原因,

他们这才刚好了几天啊……傅之衡的心眼果然和骆毅一样小。

凌涵不知道傅之衡生气的真正原因,他生怕自己再次触了傅之衡的霉头,所以哪怕是在两个人共处的时间里,都尽量秉承了一种“废话少说”的原则。

傅之衡本就是个话少的,如今再加上凌涵不再贫嘴,导致两个人的交流变成了几乎没有。上学的路上相对无言,到了教室里更是该刷题的刷题,该复习的复习。

上课的时候,凌涵咬着笔帽,敲了敲前桌何谓星的肩膀,然后递给了对方一张纸条。那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一道不太常见的的类型题。

【左喻:这题你做过没?】

何谓星很快给他传了回来。

【何谓星:这我哪做过啊,你不会?】

【左喻:不会……】

【何谓星:不会那你问傅之衡啊!】

凌涵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挠了挠耳后,然后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写卷子的傅之衡……

男生的背挺的很直,此刻正目不斜视的写着卷子。窗外的阳光平铺在他的桌面,那不断书写着的笔尖触在纸面发出了簌簌的声响。而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只有那睫毛很是柔软,轻轻的垂落颤动着。

凌涵瞧了他半天,到底还是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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