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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得知?齐宣有个医生朋友过来,她稍稍松口气,起身去客厅拿了医药箱,用酒精浸湿棉布敷在了沈亦柏头上,先物理?降着温。

齐宣的医生朋友在十五分钟提着医药箱后到了沈亦柏家里,给沈亦柏重?新量了一□□温,在卧室内直接给沈亦柏打了吊水,开了退烧药。

“拔针会吗?”

“会的。”

“嗯,药水输完,烧会退一点,到时候再给他喂一包退烧冲剂,明早烧还是不?退的话,就去医院看看。”

“好,谢谢。”

温柠送走齐宣的朋友,回主卧看了一眼输液的沈亦柏,便出了主卧,去收拾了下自己。

她进客卫卸妆洗了脸,换掉工作服洗了澡穿上轻薄舒适睡衣便又进了主卧,搬了个矮凳子守在沈亦柏床侧。

温柠坐了一会,盯了一会吊瓶里的药液,眼皮开始重?重?往下沉。

昨晚在帐篷里被冻醒之后,觉就很少了,再加上上了一天班应付了一天小朋友还加班三小时,她眼下疲倦的很。

温柠怕自己睡过去,药液输完,沈亦柏的血液会倒流,以防万一先在手机上定了一个半小时的闹钟。

闹钟定完后,心安了一点的温柠再抵抗不?了困意?,坐在矮凳子上趴在沈亦柏床侧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温柠直觉双脚好像离了实地,她被抱起,她不?安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沈亦柏的床上。

“拔针!”温柠记起来正?事,忙要起身去看沈亦柏,身侧却?探来一只修长手臂压下她起身的动作,微哑的嗓音响在耳侧,“已?经拔掉了,安心睡觉就好了。”

温柠忙掀眸去看,就见沈亦柏靠坐在床头,正?垂眸温和地看着她,“……”她目光移去他左手手背,那里针头早就拔掉了,贴了一个医用创可贴。

“……你自己拔的吗?”温柠忍不?住去看手机,闹钟已?经想过了,是她没醒,她羞于自己失职,“是不?是血液倒流……你疼醒了,才自己拔的?”

“想说假话让你不?那么愧疚。”沈亦柏嗓音含笑,“但,柠柠,不?想对你说假话。”

“对不?起,我今天太困了。”温柠心里不?安地道歉。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没什?么事了。”

“嗯。”温柠话落,去扯被子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沈亦柏床上,她又忙起身,“我……回我自己房间睡。”

“我们?已?婚,你睡在这里也可以,柠柠。”沈亦柏只是不?想她两个房间奔波一趟,那样?的话,睡意?估计会消散一点,再入睡可能就不?如现在睡下香甜。

“不?——”温柠拒绝的说辞吐出一个字,才想到沈亦柏是她丈夫,他邀请她睡一张床,她作为?妻子拒绝似乎不?太好,而且沈亦柏不?会做什?么的,温柠知?道,她便把剩下的话咽进喉咙,双手轻扯住被子边角蒙住半边脸,一双湿润桃花眼瞧一眼晕黄灯光下俊美温和的沈亦柏,低不?可闻道:“好。”

只不?过才闭上眼睛,温柠又想起来一件事。

她又坐起身,引得沈亦柏侧目。

“嗯?”沈亦柏问,“怎么了?”

“你还没吃药,我去给你冲药。”

温柠下床速度快到沈亦柏来不?及制止,他哑然失笑,知?道温柠一方面确实是抱着给他冲药的想法,另一方面估计是睡在他床上让她不?太自在想要飞速逃离。

用热水冲泡了一晚退烧冲剂,温柠端进主卧,本?想坐在矮凳子上喂沈亦柏,但坐下后发觉够不?到沈亦柏的嘴唇,她迟疑片刻,还是坐在了沈亦柏床边。

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勺,温柠将盛了药水的汤勺递到沈亦柏唇边。

沈亦柏垂眸瞧着她,她此刻穿一件雪白单薄的长袖睡衣坐在床侧,布料轻透,朦胧看得清她身体线条,她已?经卸妆洗漱好,纯素颜状态,雪白无暇的鹅蛋脸上一双含情眸紧紧盯着汤勺里的药水,生怕药水洒出分毫,他本?想提醒她,他不?是小孩子,可以端着碗一口抿了。

但他不?知?道温柠是在学校照顾小孩子习惯使然,还是她本?身养成的习惯,沈亦柏便没有开口,只张唇含住她递来的汤勺,喝下那口药。

“很苦吗?”温柠见他在抿下那口药便立即蹙了下眉,忍不?住问道。

“嗯。”沈亦柏眉头并没松开。

“啊?”在温柠的印象里,退烧或者感冒冲剂只是稍稍苦一点而已?,应该不?至于让沈亦柏皱了眉头。

“不?信么?”沈亦柏见她清澈眸底一闪而过的狐疑,他眉头舒缓了点,眸底含笑问她。

“没——”温柠才违心说出一个字,便察觉到后脖子上落了一只宽厚掌心,那只手轻捏住她的后脖颈,她不?明所以时,面前放大?了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他似乎想……亲她。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因为?后脖颈那只滚烫大?手掣肘,她动弹不?得。

沈亦柏薄唇停在她唇几公分之外,他漆黑的眸仍旧温和深邃,他低了声,绅士十足地问她:“现在可以接受接吻吗?”

他炽热鼻息拂在她鼻尖和唇珠上,温柠一手还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勺,她拿着汤勺的手紧了紧,睫毛扑闪看沈亦柏近在迟尺的眸。

可以的。

丈夫跟妻子接吻再正?常不?过。

温柠轻轻呼吸,轻轻点头,微阖了眸,唇瓣蠕动,轻声道:“可以唔——”

沈亦柏在她话落的瞬间,便将两人唇瓣之间的距离缩减到负距离。

他第?一次接吻便伸了舌,几乎不?给温柠适应的时间,温柠察觉到唇齿间温柔挤进来的厚舌,紧张无措到端着药碗的手发抖,药碗没有端稳,全都?撒在了沈亦柏的绒被上。

“含一下,你便知?道苦不?苦。”沈亦柏薄唇退开少许,厚舌紧跟着退开,嗓音沙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次堵住她的唇,将舌头再度伸进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唇缝里。

温柠头脑不?能再清醒,她无意?识听丈夫的话照做,含住他的厚舌,舌尖触到上面零星药液,苦的她眉头紧跟着蹙起。

沈亦柏黑眸一直睁着,看她眉头轻蹙,薄唇跟舌头便离开温柠柔软的唇瓣,依靠着床头闷笑一声。

温柠听见那声笑,微微低下头,脸颊跟耳朵通红,手忍不?住抹了一下唇角,其实嘴边并没有彼此的口水,沈亦柏没有真正?地亲她,连她的唇瓣都?没有吮吸,他好像只是玩性大?发,让她亲自品尝送进他口中的药液是否极苦。

“药全撒了,柠柠。”沈亦柏嗓音低醇提醒道。

温柠忙掀眸去看,就见白瓷小碗狼狈地倒扣在沈亦柏深蓝色的被子上,底下绒被濡湿一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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