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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倍,淤血肉块从阴道里流出,顺着导管,流入铺着黑色垃圾桶里的废弃箱里。

装着血块的黑色垃圾桶扎紧口子,被扔进废弃医疗物垃圾桶里。

废弃箱铺上一个新的黑色垃圾桶,等着下一个女孩躺在手术床上,流出掺杂着胎儿组织的血块。

凡是上了这张手术床,就不会被当成人对待了,在堕胎医生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做爱不戴套,交配产生了恶果的动物。

恶果需自食,疼痛也要自己受着,轻松射了精子的男人是无需承受这样的痛苦。

霍扉婷被这打胎的讲述过程吓坏了。

什么无痛人流,什么三分钟就结束,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骗局,让女人放松警惕,在男人不戴套的诱骗下,存在侥幸心理,不会怀上孩子,一旦怀了,最坏结果不过就是来打胎。

打针都怕疼的霍扉婷就这样被吓走了,跑出医院大门,还险些被车撞上。

要是撞上就好了,她惋惜地想道。

最好能撞来流产,让孩子自己消失掉,这样就不用去打胎了。

宁博听到手机里霍扉婷久无回应,喊了她几声,才把陷进回忆中的她喊回神。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开车来机场接你。”

“不知道。”霍扉婷现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无论是宁博,还是曲歌近。

她怀孕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包括最信任的均子。

“那你好好玩,我往你账户打了一笔钱,你不够的话,再向我要,想买什么随便买。”

宁博试图用她爱的钱弥补她,但她说话都恍惚,听不到任何喜悦之情。

挂了电话,霍扉婷看见主卧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曲歌近就站在门边盯着她,盯的她心里很慌、很焦灼。

她现在脑海里会反复出现被孙浩然强奸的画面,小到当晚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细节犹如车轮滚过,碾压在她的身上。

孙浩然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里,想要去忘掉,可下一秒又不可避免地记了起来。

每当她要干呕发吐,她都是闻到了孙浩然嘴里的臭味,身心双重折磨着她,她最惧夜晚,最怕黑暗。

“宁博打来的电话?让你去陪他?”

霍扉婷忍着身体不适,点了下头,说道:“不过均子对他撒谎说我去旅游散心了,他打电话找我确认,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知道能瞒多久。”

曲歌近本想说能瞒一天就是一天,就看到霍扉婷一夜暴瘦向內凹陷的眼睛看向了他。

“哥哥,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你就可以想出办法帮我离开他吗?哥哥,我要离开他,你帮帮我。”

这出乎曲歌近的意料,让他震惊到说不出话,还以为是听岔话了。

霍扉婷一向爱钱如命,怎么现在要舍弃宁博这座金山了?

第126章:提出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宁博……他不给你钱花了?”

没发现霍扉婷身上有新伤,所以不太可能是被宁博打了,才想离开宁博,曲歌近猜测霍扉婷主动离开宁博的理由是为了钱。

按照她捞女的本性,少了好处,宁博断了她的钱,她就会拍拍屁股走人,寻找下一个有钱男人当目标。

可如果落到宁博断了她花销的地步,那就该是宁博抛弃她,而不是她想主动离开宁博了。

霍扉婷神色不自然,对于不愿回答的事,她就沉默,退到了床边坐着,在心里数起了地上的灰色花纹地砖,发起了呆。

曲歌近隐约察觉她和宁博之间出了什么事,不过他俩能闹矛盾生出裂痕,霍扉婷提出想离开宁博,这是曲歌近最乐意见到的。

这女人的眼睛,终于能擦亮看清宁博这家伙不是啥慈善家,也不是啥好人。

宁博只比曲歌近年长十七天,就成为了宁家的长子,曲歌近无数次地想,如果自己早产提前出生十五天,即使是私生子,也是出生在宁博这个家生子前头,那么收拾起宁博这个只遗传到宁求之花花肠子的饭桶,只会更轻松,而不是被宁博仗着长子和家生子的身份压着。

“不要坐在那里了,收拾下你自己的东西,说好了去酒店住几天,换下环境,我给酒店打电话订了房,差不多中午过去就能入住了,我们慢慢重新找房。”

曲歌近看着坐在床边的霍扉婷,发现她忽然变得单薄了许多,脸上和手上就剩一层皮了,人就像秋末的树叶,充满了凋零的气息。

曲歌近叫了她几次,和她说话,她也不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走神走的很远,远到曲歌近都觉得坐在那里的不是她了,是枯槁的傀儡,肉体俱在,灵魂不在。

霍扉婷这几天觉没睡好,吃没吃好,无论吃什么都要吐出来,曲歌近也跟着她没有睡好吃好,连着被折磨的都有些不成人形了。

带着霍扉婷到酒店安顿好之后,曲歌近就近带她去酒店餐厅,要了两份套餐,一份是给霍扉婷的清淡营养鸡汤餐,一份是曲歌近自己吃的普通家常餐。

或许是真的饿坏了,曲歌近看霍扉婷把套餐里的半只人参鸡都吃掉了,还把汤喝的一滴都不剩。

正欣慰从公寓里走出来,换个环境来到酒店是来对了,曲歌近就看见霍扉婷拿手把碗里剩下不能吃的中药材抓起来,要往嘴里塞。

“这个不能吃。”曲歌近立即丢掉手中的筷子,制止了她,打掉她手里抓着的中药材。

霍扉婷浑身发着抖,去摸自己的包,把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在了桌上,几个邻桌客人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好奇看向了他们这一桌。

霍扉婷从那些抖落出的零碎里找出钱包,抽出了一叠钱。

“我……我我有钱,这顿我们不用AA,我请你,还有酒店的钱,我出,我有钱,宁博都把他的阿斯顿马丁给我了。”

霍扉婷握紧了从包里倾倒出的那把车钥匙,眼里噙起了泪。

谁说要AA了?这次和好后,曲歌近让她搬来与自己一起住,就没想和她计较了,由他负担两人共同的花销,前提是只要她的花销在合理范围內。

大庭广众下,霍扉婷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包里的卫生巾和避孕套全撒在桌上,这让曲歌近感到尴尬,承受着几双来自背后和旁边的目光,低头迅速把倒在桌上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塞回包里,唯独去拿她手里握着的那把车钥匙,她不肯给,攥的紧紧的。

触碰到她手凉的就像一坨冰块,曲歌近就没有强行让她交出车钥匙放入包里。

曲歌近碗內的饭剩了大半没有吃下,就揽过霍扉婷的肩,匆匆结账离开酒店餐厅,带她回酒店房间。

一回酒店房间,曲歌近捂着发疼不适的心脏,问道:“霍扉婷,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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