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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叫人觉得贸然。
只这回不一样的是,除了司祁和端妃在,林姝姝也被安排在屋里的一个小隔间里,拉开屏风,只要她不发出声音,任谁也发现不了。
端妃正高兴着,来了就笑吟吟地给皇上煮茶:“皇上今儿怎么想起传臣妾来了,臣妾可是好些日子没见您了,之前在行宫的时候,臣妾还以为能跟您多说说话,谁知贵妃娘娘染病,竟让皇上挂心甚久。”
“当然,臣妾并不是说娘娘不好,只是觉得皇上辛苦,说来也巧,臣妾新学了一种按摩的手法,太后娘娘试过几次,觉得还不错,不然臣妾也给您按按吧。”
司祁挡住她伸来的手:“不急。”
端妃表情一顿,但很快调整过来:“好,都听皇上的。”
“这茶似是煮好了,请皇上尝尝,臣妾烹茶的手艺如何,若是不好,还请皇上给臣妾留点情面。”端妃捂嘴笑着。
司祁很给面子地接过茶盏,稍微尝了一点:“不错。”
“其实今儿找你过来,是想问你点事。”
“皇上要问什么?臣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端妃敛了面上的笑意,很正经地说道。
司祁点头:“朕记着,雅楠幼儿时曾在宫里住过几年?”
雅楠就是端妃的闺名,只她入宫后,就鲜少有人叫了,司祁也是头一次这么喊。
只一瞬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端妃好半天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擦干净眼泪:“是,难为皇上还记得,臣妾刚出生时,是在宫里住过两年,也陪了您两年。”
她似是想起旧事,话多了些:“臣妾记着,是先皇与家父约定,为臣妾和皇上定了娃娃亲,可惜臣妾福薄,不如贵妃娘娘讨人喜欢,不过臣妾能入宫,也是很满足了。”
“是,朕记着是有这么一回事。”司祁说着,却是话音一转,“如此说来,雅楠可曾怨过,贵妃抢了本属于你的位子?”
端妃面色一变,正欲辩驳,却被匆忙赶来的阿布打断。
阿布脚步匆匆,直接凑到司祁跟前,附耳耳语,随着他语速加快,只见司祁的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此话当真?”他问。
阿布恭敬道:“不敢有半句虚言。”
就在一刻钟前,阿布意外问出,之前贵妃发热,药中那位莫名出现的苦茶子,就是刘太医放进去的,当时正是有端妃帮忙打掩护,才没查到他身上去。
刘伯良,同和一年入太医院,拜郝副院首门下,后随师潜心医术,前年起独当一面,可为宫中贵人们看诊,偶有皇令,还会外出给几位深受皇恩的大臣夫人们诊脉。
按理来说,能入太医院的,皆要经受上下三代询调,不容分毫差错。
可万事无绝对,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出现一个漏网之鱼。
不出现还好,一旦有了端倪,便是大半个太医院的人都要受其牵连,这皇宫里的,有几个能容许不定因素存留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司祁眸中神色不明,他沉默半晌,敲响桌面:“去,传刘太医觐见。”
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脆响。
原来是端妃慌乱中打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腕上,当即引起几声惊呼。
作者有话说:
姝姝: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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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姝姝求生第四十三天
司祁仿佛没看到她的失态一般, 冷静地唤宫人来给端妃擦拭,取了药膏,安静等在旁边。
端妃好不容易收拾好了, 眼眶还红着:“臣妾失仪,惊扰了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
“无妨, 没伤到就好。”司祁给她递了一杯热茶, 没等端妃高兴,便继续刚才的问题:“雅楠还没说, 对贵妃心里可有怨?”
大概是收拾好了情绪, 端妃苦笑一声:“臣妾万不敢欺瞒皇上,要说没有怨, 那都是假的。”
“但臣妾也知道, 不管您是真心喜欢贵妃,还是有其他迫不得已, 臣妾只是一个小小女子, 如何能左右九五之尊呢?臣妾早是想开了, 臣妾对皇上早是倾慕,此生此世能长伴您左右,便是大幸。”
“皇上, 臣妾怨,也不怨。”
她说得情深款款, 最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倘若不知端妃近年来私下所为, 司祁恐怕真要被她给骗过了。
他点了点头,稍作沉默, 又说:“雅楠就没想过, 若是没有贵妃的存在, 或许你才是掌管后宫的人,如今少了许多,就真不觉得遗憾吗?或者是想争取一二?”
“不论你如何想的,尽管可以说出来,这里只有你和朕,宫人们也不敢乱说话,别怕。”
在端妃的印象里,她是从没有机会同皇上私底下说这么多话的。
林相摄政,林家独大,这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知杜明的。
见惯了皇上对贵妃的纵容和偏爱后,多少妃嫔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实在酸得厉害了,拉一两个心腹,难免猜忌两句——
贵妃得宠又怎么了,谁知道皇上是真喜欢,还是为林家所迫。
端妃刚才就有试探,再听司祁的话,简直是印证了她数年的揣测和祈愿,叫人如何不激动?
巨大的喜悦下,她忽略了所有突兀和不合理,哪怕竭力抑制着,眉目间还是泄露出一抹喜色。
“臣妾——”
“臣妾不敢妄言,只臣妾甘愿为皇上驱使,若是能帮上您的忙,臣妾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端妃还算谨慎,没有□□裸地摆出她的欲望。
司祁没有继续执着这一个话题,转而问道:“依你看来,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贵妃是个听不得任何坏话的人。
几年相处下来,司祁比谁都清楚。
或许是被林姝姝这段时间的温顺所迷惑,哪怕贵妃就在不远处的隔间里,司祁也敢多问这么一句,甚至有些恶劣地想见到,贵妃听了旁人评价,该是什么反应。
谁知他未能如愿,端妃虽是厌恶贵妃之极,可也只会暗戳戳的内涵几句:“贵妃娘娘……娘娘家境优渥,自小饱读诗书,于诸事见解上,想来也与我等是不一样的。”
“虽然娘娘有时手段狠厉了些,应该也是有缘由的吧。”
司祁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似嗤似蔑。
两人没说几句,刘伯良便被带来了,见到人的那一刻,端妃无端眼皮一跳,心里刚出现没多久的高兴,蓦然化作焦虑。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