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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最好一直健健康康的,等过几年太平了,我便带你去江南。”

林姝姝坐回床上,盘腿扶着双膝,闻言笑弯了眼睛,仰着一张小脸,高声说好。

又过了两天,林姝姝头上的伤口已经见结痂了,她伤口有点深,偏又是爱美的姑娘,虽然有何院首帮忙开方子,但还是要小心对待,除了不能碰水,也不能乱摸。

不过除了那点伤,就不见她有其余不良反应了。

眼见没有太多不适,皇上再留在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太后虽然没有明说,但也几次给林姝姝使眼色,看着司祁唉声叹气的,也不知是在感叹他深情,还是责怪他耽于美色。

几次之后,林姝姝便牵着司祁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起坐在莲花池边,鼓着双颊,闷声闷气地问:“皇上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司祁觉得好玩,多爪戳了她一下,直把小包戳破,才一边躲打一边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姝姝要跟我一起走吗?”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怎么也不能让林姝姝继续留在外面。

无奈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前不久还病怏怏的小可怜,突然就容光焕发了呢,能跑能跳,还能捏着槐花往他耳后别。

林姝姝不愿意回去,唯一能拿捏她的体弱多病,现在也立不住脚了,司祁再怎么不高兴,也只能应了她。

瞧他情致不高,林姝姝惯会讨巧,捏着他的小指,走一步晃一晃,温情小意的模样,叫司祁心里软成一片,顿时只剩下顺从,一点反对的念头也生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把司祁送走,林姝姝却没有多少离别的情绪,前脚才目送皇上的车马离开,紧跟着就跑去佛殿外。

林姝姝拦下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请问小师傅,古燃方丈可有闲暇,本宫想找方丈聊聊。”

“阿弥陀佛,住持已在千佛堂等候,娘娘请。”

对于古燃早有准备的行为,林姝姝也没觉得意外,倒了一声谢,转身就往千佛堂走去。

她让落梅等人留在外面,只身入内。

入门就可以看到古燃大师已备好茶,身后便是为她与林澜点的两盏长明灯,进门时,林姝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片刻,她在古燃方丈对面坐下。

对方未开口时,她也不说话,小口抿着滚烫的热茶,只一双眼睛不住往对面看。

直至一声轻笑后,古燃方丈先问一句:“娘娘可是心中有惑?”

林姝姝仓鼠点头:“大师可是全部知道了?”

古燃方丈不答反问:“知道什么?”

“知道我——”林姝姝纠结,又想说又不敢说,挠首弄姿半天,也没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古燃方丈忍不住笑:“娘娘着像了。”

“啊……”

“如今种种,娘娘可是满意?”古燃方丈问。

林姝姝点点头:“满意的,现在的一切,已经很好了。”

“那娘娘可愿意留在这里?”

“我——”林姝姝认真想了想,最终仍是点头,“愿意的,这里很好。”

不论是皇上太后,还是林夫人林二哥,哪怕是那不争气的爹,不知何时,也逐渐成了她不可割舍的存在。

古燃方丈拨动着手中念珠:“那便是了,活在当下,方为大善,娘娘无需多虑,一切顺从本心,当尽善尽美。”

古燃方丈擅讲经,见林姝姝还是懵懵懂懂的,重新为她斟了一杯热茶,从桌下拿出一本佛经,摆到林姝姝面前。

很快,千佛堂里响起慈悲舒缓的经文念诵声。

林姝姝以为她会昏昏欲睡,熟料直至方丈离开,她还是精神奕奕,余光再见两盏烛火跃动的长明灯,只觉豁然开朗。

落梅的声音响起,她从虚空中回过神来,望着眼前已经凉掉的茶,忽然一拍桌子:“我还没问——”

她的身体可是真的大好了!

后面几天,古燃方丈一直在为林澜诵经,虽不知到底有没有用处,可秉持着敬畏之心,林姝姝也不敢打扰,始终徘徊在心底的疑问自然也无法解答。

她和太后在禧平寺待了足足半月,司祁催促的手信来了不知多少回,可算把两人唤回宫里。

抵达皇宫时,司祁还没有下朝。

太后回仁寿殿了,林姝姝也打道回了华清宫,去后院的热池泡了好一会儿,带着满身雾气回屋,才看见司祁竟是已经回来了。

多日未见,两人心里多多少少都念着对方,见了面先不说话,张开双臂,无声抱了一会儿。

还是林姝姝发间的水珠不断滴落,才结束了两人的拥抱。

司祁接过落梅手中的长帕,让林姝姝坐好,一丝不苟地替她擦净。

然后两人又一起喝了两碗解暑汤,方得时间说说话。

这段时间林姝姝一直担心的,无非就是林澜的伤势。

她从禧平寺回来,本没有抱太大希望,谁知宫人们才把碗筷收拾了,就听司祁说:“边陲送了秘信来,说是林二保住了性命。”

话音刚落,林姝姝的眼睛瞬间亮了。

可转眼却见司祁眉眼间并无多少兴色,林姝姝很快反应过来,喉间略有干哑:“保住性命挺好,还、还有其他的吗?”

司祁没有直说,而是将她带到里屋,又将所有人屏退,随后才从袖中拿出手信,慢声念道——

“林小将军右腿受瘫倒房屋压迫,不幸落下残疾,虽有太医接骨疗伤,然日后阴雨多有痛痒……”

除此之外,林澜身上还有旁的伤,大大小小的也不少,只是比起腿伤,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林姝姝胸口剧烈起伏着,司祁见她情绪不对,中途停了片刻,难得严肃说:“战场刀剑无眼,林二本就受人排挤,既是为林家脱罪而搏,尚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极难得的了。”

林姝姝当然明白,但她还是很难想象,林澜还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落得这般满身伤。

司祁读信的速度慢了些,又始终注意着调节林姝姝的心态,待他将手信中的内容全部念过,林姝姝也缓缓吐出一口气。

司祁薄唇轻抿,好半晌才见林姝姝苦笑:“皇上说的是,至少大家还活着。”

是她贪婪了。

司祁未置一词,只在她背后轻抚,聊以慰藉。

隔天大早,林姝姝乘着马车去往鼓南巷,隐瞒数日,她终于可以将林澜的情况告知全家。

在听说林澜伤了腿,恐后半生难以痊愈后,林夫人失声痛哭,林敬之久久失神,又落寞地坐回椅凳上。

而林姝姝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大约一周前,林乔氏提出合离,请求林辉放归,她早就受够了林辉的冷待,以前是娘家压着,她不敢提出合离,如今林家落魄,家里人逃离还来不及,哪里还想攀亲家。

林辉没有挽留,爽快地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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