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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妻书,等将来恢复自由,拿去官府盖上官印,合离书也就生效了。
等林夫人情绪好了些后,她说:“乔氏这些年待孩子待我们也算尽心,闹到这般田地,多是辉儿的不是,我问过她,她是不打算回娘家了,婆媳一场,我总该帮帮她的。”
“娘想跟你借三百两银子,等将来娘手头宽裕了,再还你,娘想着把这三百两给乔氏,日后不管她去哪,好歹能安家。”
林姝姝说:“不用借,算我给大嫂的一点践行,孩子们呢,嫂嫂可有说是否要把孩子带走?”
林夫人摇头:“她不愿带着孩子吃苦,不过我也说下了,将来她要是想念了孩子了,随时可以回来看望。”
而这些,已经是林夫人现阶段能给出的最好的了。
半晌,又听林夫人说:“我只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再无波澜。”
林姝姝垂着眸子,抬手按在林夫人手背上。
半个月后,征伐叛军的大军抵达京城。
皇上亲至城外,迎接一应功臣。
普通士兵按照降敌数量赏赐,一个人头赏三两,十人以上封百户,百人以上封千户,再多的,还有更高的职位。
这种赏赐方式,受益最多的,无疑就是那些第一批冲锋的,只要能活下来的,多是加官进爵,荫蔽子孙。
当初林澜带走的两千私兵里,活下来的只剩不到五百人,有些伤重的不宜远行,就还留在边陲,和林澜也有个照应。
剩下还有二百多人,同副将一起回来,这二百人多个人里,有人拿了足足二百三十个人头,便是最少的,也有二十几个。
司祁没有计较他们的出身,同普通兵卒一同对待,该给赏银的给赏银,该封百户的封百户,又或者有想解甲归田的,他也一律允了。
等处理完普通士兵的封赏,还有将官们的。
宫里大设庆功宴,宴上论功行赏,从低到高,无一遗漏。
只到了最后,传旨的内侍连喊了几遍名字,也不见有人上前接旨:“……林澜何在?”他只好再问一遍。
司祁放任这个名字在大殿上念了四五遍,确保每个人都听见了,才打断内侍的传唤声。
他略作沉吟,四下环顾着:“诸位爱卿理应知道,林家前有重罪,然顾及皇后颜面,又有林敬之、林澜先后戴罪立功,罪当罚功当赏,功过亦可相抵。”
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伙都差不多看出来了。
林家确实罪无可赦,但有皇后在一天,皇上就不可能把林家全都砍了。
再说还有林澜的赫赫军功摆在这,抛去他受到的家族牵连,这些军功足够他领二品将军职。
与此背着慢待功臣,又惹恼皇上的罪名,还不如顺着皇上的意思。
片刻沉默后,当即有人顺着台阶下来。
“皇上圣明,林澜之功,当抵林家之过。”
偶尔有人怕皇上过于轻拿轻放,不着痕迹地给林家上几句眼药,但等司祁说出,除林澜可开恩留守军中,林家诸人皆为庶人,除保性命,其余惩罚维持原状。
最后一小波反对的人也不说话了。
“既如此,就按朕说的办吧。”司祁差人重新写了封赏旨意,免去林澜所有军功,同时抵消林家所有杀伐之刑。
赏赐过了,自然也有该罚的。
任正青被押解过来的路上并不好过,士兵们厌憎他挑起战争,最多保证他能留着一口气,其余什么疗伤一律没有,吃喝也都是剩菜泔水。
等司祁再见到他的时候,记忆里那个高壮的将军已经瘦脱了骨相。
他只远远看了一眼,并未凑近,审讯亦没有,不过挥一挥手,早早备下的旨意便舒展开来——
任正青数罪并罚,于三日后处车裂之刑,任家所属,男丁十岁以上斩首,十岁以下流放塞外,女眷则一律发配岭南荒芜之地。
至于他手下谋反将士,根据严重程度,或诛杀或流放,家人亦有不同程度的牵连,降兵发配西北开荒,视其贡献予以一定减免,然服役时间不得低于三年。
赏罚皆过,要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那些西狄人了。
当初来景的使臣里,除了武立钶羯战死沙场,剩余那些人只有三个被俘,其余人早早逃回西狄。
对待大景人,司祁或许还能有两分宽待,但对于西狄士兵,要么等着西狄王庭拿赎金来领,要么就在三月后,一律格杀。
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处理好后,已经又是两个月后了。
小半年的时间,一切总算尘埃落定。
一晃眼的时间,入了苦夏,整个皇宫乃至诺大一个京城,被太阳烘烤得到处闷热。
太后早就去了行宫避暑,司祁要处理叛军的遗留问题,一时半会走不开,他原本还担心林姝姝一走走俩月,独留他空守。
可林姝姝要等林澜回来,还想在爹娘临走前多陪陪他们,竟没随太后一起走,而是留下了。
不管出发点为何,至少结果让司祁满足了好些时日。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还差后宫+立后+一些小遗留
等明天(周三)晚上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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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姝姝求生第八十二天
夏日躁热, 林姝姝体寒的毛病改善了许多,手心脚心不再出冷汗了,愈发觉得天热难耐。
偏偏司祁一有闲了, 总要同她挤在一起,同坐一张小塌也就罢了,她午后去屋檐下晒太阳, 那么一小张单人躺椅, 司祁也偏要挤过来。
林姝姝但凡表现出丁点儿的不情愿,司祁总有说辞——
“我批了一天折子, 就想歇歇。”
“我们已经好几天没牵手了……”
“姝姝, 你实话跟我说吧,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
幽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林姝姝一扭头, 就能看见司祁那张状似全不在意,实则哀若怨妇的面孔。
“……牵牵牵!贴贴贴!”林姝姝生无可恋, 往后一倒, 被司祁抱了个满怀。
可, 这天真的太热了。
只一会儿,她身上就湿透,林姝姝实在耐不住, 逃也似的跑回殿里。
入夏之后,华清宫也用上了冰鉴, 从一块冰开始尝试, 看她适应良好,到如今已经可以摆两盆了。
不过用冰鉴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像那早晚各请一次的平安脉, 还有被剥夺的凉饮凉果子。
司祁说:“不可贪凉。”
林姝姝虽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