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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大牵挂,她一定会回来?,会赶在五年内回来?,救他?。
大雨倾盆,落在地上溅起一阵水花。
柳襄翻身上了马背,浑身已经湿透。
她拉着缰绳最后看了眼王府,才调转马头:“驾!”
听着外头的马蹄声远去,重?云才劝道?:“世?子,回去吧。”
他?的话才落,便见谢蘅唇边溢出?一丝血迹,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他?早就坚持不住了,只是不想?让柳襄担心,硬生生等到她离开。
“世?子!”
重?云急忙将人扶住,弯腰将人抱回了院中。
长廊下,重?云抱着昏死过去的谢蘅脚步急切,而大雨中亦马蹄声疾,也不知落在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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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此时,大军早已走远了。
重?云给他?喂了药,看见枕边的两样物件,无声一叹。
以前只有一枚玉佩,如?今又多了一个锦囊,这?么下去,世?子真的能撑到五年吗。
“重?云。”
重?云回神:“世?子。”
“派得力的人立刻将玉明澈带回玉家。”
谢蘅拿起锦囊轻轻摩挲着,吩咐道?:“不计任何代价,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在朝廷的人到苏城前助他?成为家主。”
玉明淮不在,玉家那些人便肆无忌惮的欺负一个孩子,如?今玉明淮不在了,便绝不可?能让那些人享受着他?带来?的恩赐。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给玉明澈。
“你去父王那里一趟,将大管家借来?。”
重?云:“……”
这?种事哪里用王府大管家出?面,不过他?也知道?谢蘅在此事上态度坚决,便应下:“是。”
又过了一会儿,谢蘅道?:“雨何时停的?”
重?云回道?:“昨夜子时前。”
谢蘅便道?:“让人备马车,去趟承福寺。”
重?云应下后,便道?:“世?子去给王妃上香吗?”
谢蘅却道?:“我去拜佛。”
重?云默了默,没再多问:“那属下去准备。”
那夜,世?子和云麾将军的话他?都?听见了。
云麾将军想?和世?子去寺庙上香,但没成想?第二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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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山上空气格外的清新,马车在山脚停下,谢蘅拒绝重?云带他?上山,一步一步的拾阶而上。
听说,要一步一步走上去,才有诚意。
重?云劝不住,就跟在他?身边小心护着。
雨后的阶梯有些滑,谢蘅走的很慢,大半个时辰才到寺庙。
以往谢蘅来?这?里都?是给王妃上香,这?是第一次为拜佛而来?。
他?按照规矩依次跪了神佛,所求只有一个。
保佑柳襄平安归来?。
待全部拜完,已经过了午时。
谢蘅立在大殿外头,站在阳光中,抬眸看向远方。
柳襄,我会尽力等你。
你也要尽力活着回来?。
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到很长,瘦弱而挺拔。
第78章
大军离开的第三日,阮家定罪。
如之?前乌焰所说一样,阮贵妃有救驾之功保住了命被?禁足冷宫,阮家嫡系满门抄斩,旁系流放千里。
谢澹离开玉京这日,谢蘅去送他了。
虽说起因是被阮家牵连,可谢澹被?册封的是瑞王,又是江城这样的富饶之?地?,离京这日礼部尚书亲自?相送至城门口,且礼部另派遣官员与宫中禁军一路护送,二皇子的心腹也都随行,这般阵仗与行赏无异,至此,朝堂上下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们这位太子显然?是要一心护着弟弟,若再往枪口上撞必定讨不得好,左右阮家已经彻底没了,所有恩怨便也就此一笔勾销。
而?待这阵动荡过去,渐渐的也有不少人?琢磨出了不寻常。
二皇子在太子昏睡时将玉京搅的血雨腥风,可细细想来,那?些人?无一不是有罪之?人?,他在太子醒来前几?乎肃清了所有隐患,而?待太子醒来他却?立刻沉静了下去,待在宫中不再出来,就好像是在等?着太子清算。
不知何时开始,京中开始流传着多年前太子二皇子谢蘅曾一起在陛下跟前听学的传言,据闻那?时他们兄弟情深,而?今看似站在对立面,其?实私底下从不曾真?正翻过脸。
许多事情不能深究,否则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总之?,关于阮家嫡女与叛国贼勾结合盟一事也就着阮家覆灭而?彻底沉寂,边关战事一起,便再无人?提及此事。
此刻,谢蘅看了眼谢澹身后的仪仗,勾了勾唇:“比我想象中风光,你有个好长兄。”
即便将来谢澹正常受封离京,排场也不过如此了。
谢澹也笑了笑,随后目光微沉道:“可惜我没能做一个好兄长。”
“阿蘅,抱歉。”
谢蘅唇边笑意微淡:“旧事不必重提。”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珍重。”
若说心中毫无芥蒂自?是不可能,他又不是圣人?,他至今仍记恨阮贵妃。
但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面,他不想提及这些。
谢澹知道谢蘅不愿再提,也就不再说。
他知道王叔一直在找神医,他如今卸下一身重担,江城又是富足民安之?地?,他又问皇兄要了几?位良臣辅佐,有他们镇守江城,他便能有许多的时间游历世间,去为他寻找神医。
这是他唯一能弥补的。
“阿蘅,保重。”
谢蘅却?并未作别,而?是抬了抬下巴:“转身。”
谢澹闻言转身望去,便见阁楼之?上有人?伫立。
青衣玉冠,玉树临风。
太子今日不宜出宫相送,便微服出宫,以长兄的身份来送他了。
兄弟二人?遥遥相望,谢澹眼眶一红,拱手?一揖拜别。
所有的官员都不敢回头,即便他们知晓谢澹拜别的人?是谁,也只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谢蘅瞥了眼谢邵,又看了看谢澹,眉眼微扬。
谢澹那?句话他并不认同,他们一直都是很好的兄长,对于各自?的立场身份而?言,他们已经做的够好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谢蘅后退一步,向谢澹拱手?作揖,行了多年不曾对兄长行过的礼数。
谢澹下意识上前一步想拦住他。
他深觉自?己配不上他的礼。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受了,因为他明白,谢蘅这是在告诉他,他仍将他当做兄长。
谢蘅直起身子,深深的看了谢澹一眼:“珍重。”
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他目送仪仗队伍远去,才转身往明王府走去。
重云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