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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为何不坐马车,便见前方?有人?从茶楼下来,他遥遥行了礼后,往后退了退。

“阿蘅。”

谢邵走近谢蘅,与他并肩往前走着:“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谢蘅:“好些了。”

“阿蘅与云麾将军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谢邵又道:“待云麾将军回来,我便去求父皇给你们赐婚。”

柳襄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他承认他曾动过心,但在知道她是谢蘅喜欢的人?后,他便将曾经亲手?打好的簪子放了起来。

“我自?己没长嘴还是云麾将军没长嘴?”

谢蘅毫不客气道:“这事就不劳烦太子了。”

谢邵被?怼回来面上也不见不悦,反而?笑意更深了。

这些年谢蘅见了他大?多时候都只当没瞧见,云国公府开始才勉强愿意与他多说几?句话,而?今他愿意朝自?己发脾气,他很开心。

“太阳要出来了,还是坐马车吧?”谢邵又道。

谢蘅:“太子若是累了就回去吧。”

谢邵看了他一眼,道:“不累,阿蘅若是想走走,我陪阿蘅。”

谢蘅没再吭声。

这个时辰早市还未散,街边上还有许多小摊贩。

谢蘅很久没有出来逛过,对什?么都感到新鲜。

而?只要他一停下,或者多看了哪个物件一眼,谢邵便让身后跟着的人?买了下来,半个时辰过去,谢邵带出来的人?都快抱不下了。

谢蘅也终于收手?。

“累了,坐马车吧。”

谢邵便让人?将自?己的马车赶了过来。

但上了马车,谢蘅就靠在软塌上打盹儿,谢邵想跟他说话也没找到机会,到了明亲王府,马车停下已久谢蘅还未醒来,后头的人?想上去,都被?太子贴身侍卫扶光拦住了。

“大?人?,还有很多事等?着殿下处理。”

底下人?忍不住轻声提醒道。

扶光瞥了眼前方?的马车,淡声道:“不急一时。”

一行人?就这么又等?了半个时辰,谢蘅才悠悠转醒,却?见谢邵轻缓的用折扇给他扇着微风。

“阿蘅醒了。”

谢邵收起折扇,温声道。

谢蘅淡淡嗯了声,掀开车帘望了眼,才道:“太子怎么不叫我,到了多久了?”

“无妨,左右无事。”谢邵道。

谢蘅哦了声,便弯腰出了马车。

谢邵让人?将给他买的东西都搬了进去。

谢蘅收的理所当然?,懒懒的说了声走了,就头也不回的进府了。

谢邵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动。

扶光刚上前,便听谢邵道:“他认二弟了,为何不认我。”

他看到谢蘅向谢澹行礼了。

扶光沉默了片刻,道:“殿下,还有很多折子没有批阅。”

快到年底了,太子的及冠礼就要到了,届时便要掌太子印正式处理朝务了,陛下便接着这次的机会让他先适应。

谢邵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行出一段距离,他道:“乌焰呢,让他来见我。”

很快,乌焰就出现在了马车上。

“殿下。”

“你跟在阿蘅身边时,他可曾说起过我?”

乌焰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

谢邵皱眉,良久后道:“那?为何他愿意认二弟却?不认我,他是不是更喜欢长庚?”

乌焰:“……”

这分明是殿下和瑞王之?争,怎么变成了他和长庚之?争。

“说话。”

“属下见世子的次数要多些,世子喜欢属下泡的茶。”乌焰道。

就算是他和长庚之?争,那?也应该是他赢。

谢邵便不说话了。

快要进宫时,他才道:“既然?阿蘅喜欢你泡的茶,那?你就去他身边呆着吧。”

乌焰:“是。”

乌焰立在太阳下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要让他去给世子泡茶,为何刚刚在明亲王府外?头时不让他去呢?

他哪里得罪殿下了?

哦,他明白了,他说错话了。

他说世子喜欢他泡的茶,而?这些年,世子连殿下的茶都不大?愿意喝。

-

谢蘅进了府,重云也问出了同样的疑惑:“世子为何不愿意和太子和好?”

谢蘅:“我不是收下他的礼了么,怎么不算和好。”

重云:“……”

“太子应该看见世子向二……瑞王行礼了。”

“那?又如何?”

谢蘅淡淡道:“他想要我给他行礼吗?”

重云:“……”

“属下听见殿下的人?说东宫事物繁忙,但殿下方?才一直陪着世子,在马车里等?了一个时辰。”

谢蘅放慢脚步:“我刚才睡了一个时辰?”

重云点头:“嗯。”

谢蘅哦了声,良久后轻嗤了声:“做哥哥的等?等?弟弟怎么了?”

重云闻言微微挑眉。

他好像大?约明白了,世子其?实这一路上都知道殿下的心思,方?才刻意疏远是故意的。

世子果真?与以前不一样了,如今都能有心情玩笑了。

半个时辰后,重云神色郁郁的向谢蘅禀报:“乌焰来了。”

谢蘅一愣:“他来作甚。”

“乌焰说,殿下不要他了。”

重云一本正经的胡扯:“将他赶来给世子泡茶。”

他感觉他要失宠了。

果然?,谢蘅眼睛一亮:“那?你给他准备一个好点的房间,将他收买过来,以后天天给我泡茶。”

重云:“……”

半晌后,他哀怨的看了眼屏风后他的榻:“属下要给他让位置了吗?”

谢蘅:“……”

他没好气的拿起手?边的小枕扔过去:“滚。”

重云接住小枕,麻溜的滚了。

-

时间眨眼即逝。

很快就已是年底,到了太子的及冠礼。

入了冬后,谢蘅便不怎么出门了,他的身子受不住寒。

但太子及冠礼这天他去了。

玄烛将他裹的里一层外?一层,跟个蚕宝宝似的。

玄烛重伤不能动武后,就常常陪在谢蘅身边,没了内力夜里冷,他就干脆和重云挤在一个榻上。

一个乌焰,一个玄烛,重云的哀怨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重。

只有每次收到边关来信时,他才觉得自?己又重获‘恩宠’。

半年内,北廑边境和璃越边境先后爆发战事,所幸东邺早早收到暗探用命换回来的消息,再加上烧了粮仓为他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不至于太过被?动。

这半年已经经过数次大?大?小小的战斗,输赢参半。

而?战事一起后,乔家经乔祐年几?次三番的软磨硬泡后,允他出了城,陛下给了一支禁军打着支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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