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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告诉他你的名字,而且那时候你满脸都是血痂,发色也不一样了。”
“抱歉,孩子,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谈论你的隐私,参与到你们之间的事来,所以我否认了。”Jacques继续说,“但是他好像冥冥之中有种特别的直觉,坚信你就是那个男孩。这是他给你写的信,本来打算今天寄给你。”
“陆律还问我哪里有好看的信纸卖,他说你就喜欢那种特别闪的,花花绿绿的,最好是粉色黄色的,有小熊小松鼠,他说你包装上没有小动物的饼干都不买。”胡泽川看着Omega,“我认识他七年了,没见过他讲这种话,你明白我意思贝贝。你真没那个定下来的意思的话,你们真的不合适。”
火漆封缄的信用一朵纸玫瑰装饰着,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根细韧的玉蝴稜。
小露,展信佳。
那天说了和你离婚的可能之后,我想了很久,一开始的几分钟思考问题,后来的几天几夜都是实实在在想念着你。
总之你是很好的,我坐在这里和自己探讨了大半夜,就只得出这一句结论,否认掉其余任何所有。
我很想再和你说一次话,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场让你高兴,如何对话让你不要生气。我的感情既不得入,亦不得出,这一周白天和黑夜都很痛苦。
我有一些粗略的计划,比如请你替我去看一看院子里的茶花开了没有,那有两株蕉萼白宝珠和一捻红,我可以借它们和你聊很久。可是花期还没有到,我又着实想念。
故拟此信。
小露,这根玉蝴稜陪我很久了。那天离开Folgandros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它打蜡、封胶,所以还可以收藏很久。
你记得我曾经让你回去读书吗?那可能来源于我个人自私的遗憾。二十五岁以前,我没有任何自主选择权利,对大学的专业是这样,人生也是这样。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继承父亲的事业,这很理所当然,而他是一座世界高峰,景仰已经很难了,遑论翻越。
所以,我的完美主义有一半是被迫的,我告诉自己在决策前,一定要研究所有细节做到万无一失,每一件事都认真地衡量投资报酬率。
这样很累,我每秒都在担心出错。我睡觉很浅,总是梦见父亲说我不够好,给他丢脸,尽管他从来没明面上指责过我。
Jacques先生的专利诉讼,是我第一次独立负责的案子,所有前辈都说没有希望劝我放弃,而这根玉蝴稜让我大获全胜。
它是我天降的运气,从那之后我创造自己的运气,而一个律师最宝贵的资本是一直保持自信的能力。每次看到它,再走到绝境的案子,我都会觉得还有几率翻回来,一定要赢,就像当年花费三个月找到它一样,一定能赢。
后来,我每年都回Folgandros,想找到你、感谢你。你像个天使,你就是我的天使,巡夜天使飞临世界,但是没有留下水晶鞋,而且我也找不到十二点的南瓜马车。
当然,我爱你,还有因为你毋庸置疑的美丽和讨人喜爱,我最爱你眼中自由的闪光。你的可爱像是体香里添加了一种麻醉剂,巧妙地调至了合法范围内。很多时候,它甚至不合法。
所以见到你,我无法做一个犬儒主义者,唯独对你如是,我对你无计可施。我的心为你变得甜蜜却又虚伪狭隘,只想久久地占有你,哪怕你却已遗忘。
从前,我觉得你是有待打磨的蚌珠,而现在却有一种预感,你是放射着光芒的珍珠,每一颗都闪耀、传播着高尚思想。尽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伪装出短视的心灵和平庸的想法。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感觉你一直无理取闹?我感觉不是的,我觉得你吃过很多苦,需要很多爱。而我不够好,不懂爱。
和你分别的一月以来,你自始自终出现在我梦里面,你总是我思与想的中心,是我世界里的花朵,我世界里的欢乐。
我一天比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更加深深爱于你。可是“深爱”一词又显得多么无力,似乎也找不到更有力、更深刻的词来替代。
小露,如果你愿意,我真想让你知道我预想好的结婚后一千零一项计划。我试着写了一些下来,可总是书不尽意,纸短情长。
但如果我的爱会伤害到你,那么我提供选项,就像那天和你电话里说的一样。
普希金有一首《我的名字》,可以表达我若求爱不得的心境。你或尽可注视别人的脸,但请信任我这颗心。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
它会死去
像大海拍击海堤
发出的忧郁的汩汩涛声
像密林中幽幽的夜声
它会在纪念册的黄页上
留下暗淡的印痕
就像用无人能懂的语言
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纹
它有什么意义?
它早已被忘记
在新的激烈的风浪里,
它不会给你的心灵
带来纯洁、温柔的回忆
但是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
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
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
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第52章 未尽一尊先掩泪
里昂,郊外洋馆。
蹲在椅子上的Alpha戴一张露齿而笑的狗头面具,缩在黑色斗篷里。这是赫尔海姆的恶犬格尔姆——昆汀。
贝缪尔一脚将铁制桌子踢翻,德国血肠和酸菜糊到了Alpha的脸上,然后提起他的头颅重重撞到地上,电光火石之间,枪筒立刻对准了他的眉心。
昆汀的手下也被贝缪尔扯过肩膀,像扔沙包一样后空抛,一串闪电式的连击,肌肉极为壮实的Alpha们像脱线般的木偶,全部应声倒地。
“他妈说是不说?”贝缪尔右臂夹住昆汀的颈部,猛力向前背摔,朝倒地的众人脸上踩了几脚,面骨崩断的清脆声音震响在壁画包围的金色大厅里,“到底哪个贱种开的枪?”
昆汀血肉模糊的嘴中发出嗖嗖冷笑:“你再问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我说了是一些仇恨政府的成员的无差别攻击,罗曼先生没有下过任何命令。”
贝缪尔扬起了手,下一秒他就会用枪托砸碎Alpha的脊椎。
“Bermuel.”罗曼的声音适时响起,嗓音旋律优美,“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命人射杀那位先生?”
罗曼着了一身浅色的丝绸服装,衬得肤色像块透明的冰种玉。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种深潜大海的水泽精灵,具有超乎寻常的年轻俊美与银白色的头发,喜爱自然,感情细腻,是天生的诗人。
“你认为是雄性之间的嫉妒吗?”罗曼抬眼望着Omega对他举起的枪,他或许真的是某种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