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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必要严惩!”

“就在御书房里问。”皇帝嘱咐道:“去搬个屏风来挡在朕面前,庆之来坐在朕边上,跟朕一起听着。”

顾庆之应了声是。

不多时,石大治也被提进了御书房。

他是没进过宫的,大宅子也没见过,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更加连头都不敢抬。

一见他这个嘴被塞住的造型,屋里诸位大臣不免也要赞一句顺天府尹做事讲究。

京城的地方官不好当,尤其是大兴宛平两县县令跟顺天府尹,看着是比寻常的县令跟知府都高一个品级,但实际上在京城依旧是不够看的。

而且京城还有那么些人看着,出不了大问题,所求不过一个稳字。

换句话说,不要出众,只要够怂。

塞嘴的布一拿出来,石大治就没忍住打了个嗝,这次是真有酒味了,刑部尚书眉头一皱,道:“安国公是如何舞弊的!”

虽然不敢抬头,可周围有多少人石大治还是能察觉一二的。

他耷拉下脑袋,显得很是无精打采,更加不敢含糊其辞了,“安国公身着飞鱼服参加县试,恐吓杂役,是必定带了小抄的。”

御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从御书房建成到现在,还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前后不下二十人,全都忘记了呼吸。

“县试?”刑部尚书声音轻的仿佛怕把鬼吵醒,“你是说安国公县试带小抄?”

他问的虽然是石大治,可看的却是他的同僚们,并且掐着手没叫自己去看皇帝藏身的那块屏风。

这点小事儿不用找他们啊……更加不用三法司会审啊……

石大治还是耷拉着脑袋,没说话。

一时间屋里人众人情绪复杂到快要在皇帝面前失仪了。

顺天府尹啪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叫你直接捂嘴!叫你不多问两句!

“先把这人拉下去。”屏风后头传来皇帝的声音,还挺欢快的。

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张大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跟王子腾亲近不假,还管着都察院,按理说找两个手下弹劾安国公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且前两日安国公穿着飞鱼服去科考的消息,不过人尽皆知,也的确是讨论了好一阵子,当然都是当成笑话讨论的。

类似于:“活该,总归有人治治那些杂役了!”

“当年我靠县试的时候,头发都被撤掉好几根。”

“幸亏我带了两只笔,那杂役把我毛笔弄到地下,还给我踩折了。”

“你们这算什么,我头一次县试都没考过。杂役直接把水泼在我考篮里,干粮纸张墨锭毛笔糊成一滩,根本没法用!”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以前杂役在衙门干久了,是有优先转成吏的优待的,当然一样要考试,只是同等条件先优先录用。

当吏当久了,也是通过一定的考试,也有优先转官的优待,不过都是底层不入流或者九品的芝麻官,后来这条路就被堵死了。

所以弹劾安国公,左都御史也只是过了一脑子,根本就没往下细想,这事儿从大魏律里也找不到支持。

如今是文官地位高,不管是勋贵还是武官,要通过科举转文官,那是代表了他们对文官的向往,是要被称颂的。

他一个闻风弹劾的御史都没对安国公下手……这个杂役是疯了不成?

如果说别人是心情复杂,顺天府尹的腿都有点软了。这都什么破事儿!

县试!会试?完蛋了!

太监来撤了屏风,皇帝打头笑了两声,屋里气氛缓和了许多。

无辜被牵连到的阮泽成跟何春开两个抹了抹头上冷汗,阮泽成道:“要么先打他五十大板?民告官。”

顺天府尹下意识便道:“民告官打五十,是说的越级上告打五十,多半是因为百姓对应该去哪个衙门告状不清楚,传来传去才成了这个样子。这人没越级——”

顺天府尹苦笑一声,“宛平县令是该要回避的,正好告到我这儿了。不对!他怎么敢告安国公?必定是有人指使。”

别的不说,这案子要是以石大治诬告安国公结案了,那他就悲剧了啊。

必须查!肯定有人指使!当然石大治也逃不了!而且既然不是会试舞弊,那这案子肯定就要落到他手里!

顾庆之也出了个主意,“他说我带小抄,他必定是认得我的,不如叫他认认人?”

这也算是查案子常用手段了,当下全公公又找了三个太监,跟顾庆之一起去后头换了飞鱼服,又把石大治叫了进来。

“你瞧瞧哪个是安国公?”

石大治自然是不认得的。

原本就跪着,自然是没法继续跪下来去的,死亡威胁加上前所有为的紧张,石大治哭了出来。

他也没想能闹这么大啊!

“大人饶命啊!贱民是被人威胁,不告安国公就要杀了贱民全家!呜呜呜。贱民一直敬佩安国公,若不是安国公祈雨,贱民家里的田早就干死了,贱民也是逼不得已!”

石大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着几个嗝儿,叫屋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喝酒了。

皇帝眉头一皱,屋里人也是面面相觑,这就更离奇了。

背后有人指使不奇怪,可县试作弊,哪个失心疯的会告人县试作弊?还威胁告发人要杀他全家?

关键县试作弊,除非作到第一,那就是报送了一个秀才,可别的名次,他就没有功名,县试通过,取得考府试的资格,府试通过,取得考院试的资格,院试过了才是秀才。

当然县试作弊,也是有惩罚措施的,比方在这位县令任期内不让科举。

虽然县令的理论任期是三到五年,但京城这两个县,能做满一年的都屈指可数,也就是说,就算告成了,安国公明年还能继续县试。

这人图什么?

而且这可是安国公,能不能科举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背后的逻辑,屋里没一个人能理顺的。

“总归……不能是因为醉酒后打赌打输了吧?”

这么离谱的说法,竟然得到了不少高官的支持,归结到喝醉酒也比有人告安国公有逻辑啊。

且不说根本告不倒,一查出来就是给自己树敌,这究竟怎么想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从严重程度到能把首辅拉下马,至少十颗人头祭天的会试作弊,降级到了就算抓到也没什么功劳只有苦劳的县试作弊,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吧……

皇帝道:“给众位爱卿上茶来。后头的事儿,朕叫锦衣卫帮着一起查。”

说话间太监端了茶上来,只是茶杯捧在手里,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尴尬涌上来。

幸亏御书房的地砖又硬又光,不然满满的都得是窟窿。

这都什么破事!

一时间大家都尬笑了起来,无意识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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