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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别人的事,转身要走。
可当南瓷的目光触到女人怀里抱着的金色灯牌时,迟疑片刻,眼睫垂了下去。
男人无动于衷地剐了女人一眼,作势要走,路却被人堵住。
然后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没票?”南瓷搭下眼皮,看向男人的胸包,“敢不敢把包打开?”
男人被南瓷的眼神怵了一下,但态度很快横起来,骂了句南瓷听不懂的方言,“有你什么事?让开!”
南瓷脚步没动,“不就是想坐地起价,找个出价更高的下家?”
顿了顿,她嗤笑道:“一个男人,敢做不敢当啊。”
男人听到这话,像被戳破心思,但窘了几秒后还是厚着脸皮抵赖:“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南瓷没说话,径直望向女人,问:“买的多少价位的?”
女人怔了一下,用手指比了个二,“2180。”
南瓷点头,朝男人瞟了眼,紧接着打开付款码,“我出三千,把票给她。”
她的话让男人绷不住喜色,脸色陡变,搓着手问:“老板说的当真?”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南瓷不耐烦地晃了晃手机,“快点。”
就在男人掏出手机的间隙,南瓷的手臂被女人抓住。
她侧头,女人小声嗫喏道:“我没那么多预算。”
言下之意是三千的票她付不起。
南瓷拿下她的手,沉默着任由男人扫码收钱。
“得嘞。”男人这下爽快又大方地拉开自己的胸包,露出里面几张平整的门票。
他取了一张放到南瓷手上,讪笑地说道:“老板票拿好。”
南瓷从他手上抽走票,等男人走远后递给神情迷茫的女人,“你给我2180就行,剩下的钱留着以后买楚倾的代言吧。”
她的语气平淡到像在谈论天气好坏。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南瓷,嘴翕张半晌,有些语无伦次,“谢谢,我……你也是倾星?”
南瓷颔首,嘴角小幅度地上扬,“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你?”
“我以为今天进不去了。”女人捏着票,喜极而泣,声音有点哽,“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南瓷犹豫几秒,没有拒绝。
“楚倾的小娇妻?”南瓷粗看了眼女人的微信名称和背景,失笑地反问。
女人脸上闪过一抹绯红,“你还是叫我cici吧,赵夕惜。”
南瓷在备注栏里打下她的名字后,朝体育馆挑眉,“走吧,快开始了。”
说完,南瓷先一步抬脚,没注意到赵夕惜举起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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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场馆灯光亮了一半,工作人员还在检查升降台等设施,而观众席已经陆陆续续坐了一大半。
南瓷找到内场座位坐下后,旁边正好也是倾星,在摆弄着灯牌。
“纪正一粉丝这次蛮拼的,不过再拼,还是要倾星姐姐给她们看看,什么才叫排面。”
“嘿嘿,我们所到之处,寸土寸金。”
灯牌亮起的金光映入南瓷瞳孔,目光深处是藏不住的爱意。
六点一过,场馆灯火通明,各色交织在一起,像夜幕降临后繁华市区里熠熠生辉的霓虹灯。
南瓷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刷着微博,指尖在首页弹出来的推送上顿住。
#英雄救美不假,但美女救我绝对是真的!!!#
配图是张她的侧颜。
她扫了眼略显浮夸的事情描述,就知道是赵夕惜发的。
评论区里的粉丝第一时间认出了她,都在疯狂@LND。
—是L姐啊啊啊啊!
—她是什么人美心善的天使啊?
—绝了……
南瓷思忖一会,还是发了一条评论。
@LND:那就好好为他尖叫吧。
发送成功后,南瓷就收了手机。
因为下一个出场的,就是楚倾。
南瓷屏息盯着舞台中央。
灯光亮起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楚倾站在立麦前,一束光环绕着他的侧脸,落在金丝眼镜上,额前碎发在鼻梁处铺下一层浅淡的阴影。
《鲸落》是楚倾第一首出圈的歌,少年干净的嗓音就像海上涟漪,一层层推开受众的壁障,推进大街小巷,推上各大音乐榜单之首。
无关风花,无关雪月,可是楚倾的每一个气息间满是深情。
整个场馆是暗的,唯有楚倾头顶一束光,以及台下星星点点为他而来的金光。
当最后一句的尾音落下,楚倾拽下立麦上的话筒,大步走向延伸台。
骨节分明的手扯开格子西服的纽扣,西服落地,全场尖叫。
“晚上好啊,朋友们。”楚倾朝镜头恣意一笑,单手解开白衬衫最顶端的一粒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下面带来一首《Serendipity》。”
他的话音刚落,灯光转暗,从舞台两侧涌入一群伴舞。
南瓷挥舞着手中的灯牌,一遍遍地喊着楚倾的名字,仿佛不知疲倦,即使声音嘶哑也甘之如饴。
故事的最初,南瓷就相信平行时空。
就像这样,他在舞台上发光,她在舞台下呐喊。
爱意和心脏一样,跳动不止。
走出体育馆,南瓷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场绚烂的绮梦。
当盛大落幕,夜晚无限放大了她的落差。
南瓷抱着灯牌从江边走过,临近深夜的风冷得有些刺骨,也让南瓷清醒了不少。
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南瓷后知后觉地感觉喉咙发干,想去买瓶水。
可脚刚迈出去,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南瓷踌躇几秒,划了接听。
电话那头女人声音有点鼻音,像刚睡醒般,“你那边是深夜吧?不好意思啊,我忘了算时差……”
“有事吗?”南瓷手指收紧,打断了女人的话,压着脾气问。
“我快要结婚了,”女人像在组织措辞,“所以我会回国一趟,把协议书签了。”
南瓷怔愣了一下,低笑出声,“一张纸而已。”
“沈婉舒,你不是早就做了选择?”闭了闭眼,她冷淡至极地说道:“从你把我扔在孤儿院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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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急促的鸣笛声在南瓷耳畔响起,南瓷回头才发现自己早已偏离了人行道,走在了马路的边缘。
晃眼的白炽车灯越靠越近,南瓷来不及躲避,一下子跌坐在路边的绿化带上。
短暂的头晕目眩过后,南瓷揉了揉手肘,刚要撑起身体,头顶却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样?”
南瓷看清来人是大头,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匿在暗夜里的那辆车。
半开的车窗后,男人微抬帽檐,一双深邃的眼眸还画着舞台妆,黑缎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