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怄气吗?贺岱岳埋头苦思,禇归让他静养,他没做到,他错了禇归爱干净,他把汗蹭枕头上了,他错了禇归让他多吃水果,他故意说不喜欢,把首长给的水果掰两半和禇归分着吃,他错了…

贺岱岳看着他数下去的四根手指,心头大叫哦豁,禇归真生气了!他得跟禇归道歉,保证以后禇归说什么他听什么。

所以,他现在去找禇归的话——禇归让他静养。

死循环。

贺岱岳进退两难,他扬声叫住从门口路过的护士:“同志你好,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禇归褚医生吗?”

“行,我去帮您叫他。”护士常见禇归在贺岱岳的病房进出,她正疑惑禇归今儿怎么没来找贺岱岳吃饭呢。

到了门诊部,护士找熟人问了禇归的动向。

“褚医生上食堂吃饭了吧。”她语气有些不确定,“他办公室的门中午一直关着。”

“褚医生应该在办公室,我一上午都没见他出来过。”插话的是个短发鹅蛋脸的年轻姑娘,话一出口,就有人笑了。

“一上午都没见他出来过,哟,这么关注褚医生啊。”

短发鹅蛋脸姑娘被戳穿了心思,羞红了脸,但她是个性子直的,她大大方方抬头瞧着打趣她的人:“关注褚医生的人多了,你敢说你没有吗?”

自从禇归到了门诊部,年轻的护士们一天能从他的办公室门口过十遍,希望能引起禇归的注意,可惜无人成功罢了。

护士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险些忘了来门诊部的目的,她回过神,招呼众人停下:“褚医生的办公室是哪间?”

短发鹅蛋脸姑娘抬手指向左手边第三间:“他绝对在里面。”

护士走过去敲了敲门,耳朵贴上门板,听取里面的动静。

没等到回应,护士压下了门把手:“褚医生?褚医生您怎么在办公室睡着了?”

禇归睡得极沉,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后面才发现好像不对。

努力睁开眼睛,

禇归对上了几张关切的面庞,

表盘上的指针显示他睡了约有半个小时,

下午两点上班,早着呢。

“有什么事吗?”褚归喝了口凉茶润喉提神,“你们身体不舒服?”

“没有。”护士直起身,“是您那位叫贺岱岳的病人,他有事找您。”

贺岱岳找他?褚归心下疑惑,他莫非在等自己吃饭?一问护士,听她说贺岱岳还没吃,褚归暗道他果然猜对了。

眼看快错过食堂的饭点,褚归直接交押金新领了三个饭盒,省得去贺岱岳房里拿旧的又得多跑一趟。

贺岱岳望眼欲穿,他竖着耳朵听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从中找到独属于褚归的节奏,轻而疾,疾而稳。

“去得晚了点,干部餐卖光了,中午凑合吃吧。”褚归拎着饭盒,用肩膀碰开门,扭头恰好迎上贺岱岳的目光。

他似乎等了很久,褚归心头莫名一酸。

“对不起——”

“对不起——”

二人的道歉同时响起,褚归这次抢在贺岱岳前头开口:“昨晚槐花胡同发生了火灾,我去帮忙救人了,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实在太困了,不是生你的气。”

褚归的解释令贺岱岳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一把拖过床头柜:“快吃饭,吃完了你在我床上躺着睡会儿。”

“我有办公室。”褚归心动一秒后拒绝,现在满医院都知道他跟贺岱岳关系好了,若是再睡到贺岱岳床上,恐怕会露馅,“医生睡病人的床像什么话。”

要是他们其中一个换个性别,那些人肯定早把他们当一对了。

“我乐意让你睡我的床,关别人啥事。”贺岱岳咂摸了一下,脑海里兀地冒出褚归躺在他床上的画面,整个人立马烧了起来。

完了,他好像病了,贺岱岳忧心忡忡,一时竟不敢与褚归对视。

褚归未注意到贺岱岳的反常,端起饭盒拨了一半饭给他。当了五天饭搭子,褚归总算重拾了上辈子做惯的举动。

随便填了填肚子,褚归先落了筷,贺岱岳见状催他去休息,饭盒待会儿他来洗,他单腿至少能站五分钟,洗几个饭盒不在话下。

心里藏着事,一顿饭贺岱岳吃得味同嚼蜡,好在他向来珍惜粮食,依旧把剩下的饭菜包圆了。

贺岱岳取过靠在床头的拐杖,准备上水房洗饭盒,刚到门口,迎面撞上了柱子。手中的饭盒被柱子抢去,贺岱岳无暇争执,失魂落魄地坐回了病床。

即使从未处过对象,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贺岱岳依然能够确定,他方才对褚归的想法远远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贺岱岳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数日的反常终于在此刻有了结论。

他喜欢褚归,想处对象过一辈子那种喜欢。

可是,男人喜欢男人是错的,是伤风败俗、违背天理,是见不得光的……!

第19章

思绪纷杂,贺岱岳脑子乱成了一团,自身的情感与世俗条规天人交战,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

柱子麻溜地洗干净了饭盒,他是趁首长午睡下来找贺岱岳说话的:“副连长,副连长?”

呼唤未能得到丝毫回应,柱子骇了一跳,伸手推了推贺岱岳的肩膀。贺岱岳动了,他斜眼看了看柱子,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副连长,你咋了?”柱子被贺岱岳的眼神搞得心里发虚,贺岱岳的表现像极了村里老婆婆说的丢魂。

“没事。”贺岱岳嘴上说着没事,有事也不能让柱子知道。

柱子悻悻,副连长怎么跟首长一样骗他。心情沮丧了两秒,柱子很快自我调节好了,兴致勃勃地说起褚归戳穿院长吸烟的事。

贺岱岳暗暗叹气,耐着性子听柱子讲了十分钟,正以为耳根能清净了,房门一响。得,更能唠的来了。

等病房重归宁静,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小时,贺岱岳一手搭着额头,继续犯愁。

他为自己对褚归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而懊恼,如果褚归发现了,肯定会后悔跟他做朋友吧。想到要失去褚归,贺岱岳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住。

不能让褚归发现,贺岱岳下定决心,只要保持好现状,他就能和褚归一直做朋友。

贺岱岳并非不想与褚归更近一步,但他哪敢有此奢望呢,褚归是天上的云,他是地上的泥,他配不上褚归的,褚归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天上的云不该因为沾染到了地上的泥而受人唾骂。

褚归应该永远做天上的云。

现实的鸿沟将贺岱岳从美梦中拉了出来,他沉重的放下手,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比熬了半天的中药还要苦。

原来褚归说的没错,他开的药确实不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

短暂的午休补足了褚归的精神,他收拾了一下桌面,开始进行下午的工作。

“医生您好,我妈她……”

褚归闻声抬头,然后和眼前的男人一块愣住,这不是早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