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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那对母子吗这不是早上帮忙的小同志吗?

“原来您是医生。”男人并未因为褚归的年轻而产生轻视,他笑了笑,扶着老人在褚归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你们不是上午来的医院吗?”褚归早上还特意在门诊部看了看,没见到母子二人,还当他们看完病走了。

“我把我妈的医疗本落家里了,明明走之前检查过好几遍了来着。”男人自责锤头,虽然没医疗本也能看病,但必须自费,他家庭条件一般,身上拢共几块钱,于是赶忙回家取。

一来一去花了近四个小时,中午在外面吃了碗面,护士说他母亲的病不是急症,让他等下午医生上班了再挂号。

了解完前因后果,褚归示意男人噤声,大多医生习惯一边把脉一边询问病情,而褚归则不然。

“平时有些什么症状?”褚归翻了页新的病历本,写下男人代述的病情。

腰疼、咳喘、头疼、心慌气短……褚归落笔,,

七十三岁的高龄,想根治是绝无可能的了,慢慢调养着吧。

老人目前最严重的是头疾,疼得她精神萎靡,褚归绕到老人身侧,替她按摩了几处穴位。

“谢谢医生,我舒服多了。”老人抓着褚归的手道谢,人老了一身病,若不是儿女孝顺,怕他们伤心,她简直恨不得早点死了去地下陪老头子算了。

“您莫多想,要保持好心情,以后日子长着呢。”褚归向来讨老年人喜欢,一句话便把老人哄得眉开眼笑的。

说完病情,褚归细细讲了注意事项,却没在医疗本上做记录:“医院的乔德光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请他看看。”

“不用了,我相信您。”男人连连摆手,褚归露的两手完全征服了她,“您开药吧,对了,我妈多久要复诊一次啊?”

“你们过来方便吗?方便的话我建议先吃一个星期的药,一个星期后来复诊。”是药三分毒,一个星期后病情减轻,药量自然要做相应的减少。

男人面色迟疑,他在铁路局上班,单位医院的医生开的药母亲吃了没太大效果,昨日喊头疼得厉害,他才请了假带母亲来了京市医院。如果一个星期后复诊,意味着他又要请假。

“您下周日上班吗?要是上班的话,我下周日带我妈复诊行不行?”

一个星期跟八天差不了多少,褚归正要答应,想起来过两天他就不在京市医院了。褚归道了声不好意思,说明了一下情况。

“回春堂?”男人嘀咕怎么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老人搡了下儿子手臂:“你姐前天往家里送了一包消暑的草药,说是回春堂发的,你忘了?”

可真是巧了,多了这么层缘分,母子二人愈发信任褚归,表示下周日会去回春堂找他复诊。

道过谢,男人一手拿着药方和医疗本一手扶着母亲离开了办公室。既然他们要来回春堂,褚归便把病例多抄了一份,原档留在京市医院,抄写的带回医馆。

合上放病例的抽屉,褚归分了分神,两点半了,不知姜自明那边是否顺利。杯子里的水喝空了,褚归端着杯子上外面倒了杯凉白开,路过护士站时周姐将他叫住:“诶,褚医生,昨天晚上槐花胡同发生了火灾您听说了吗?”

褚归沉默一瞬:“听说了,怎么了?”

“没啥,我寻思槐花胡同离回春堂近,想问问您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槐花胡同真烧没了?”周姐说话间旁边的护士跟着凑近,皆是满脸好奇的模样。

三人成虎,见识到谣言的威力褚归哭笑不得:“槐花胡同那么大,真烧没火得燃多久?”

褚归让他们别瞎传,他昨晚全程在救人,具体烧了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总归不超过两个大杂院,老四合院之间有胡同穿插,在一定程度上有隔断火势蔓延的作用。

一堆人猜测起了槐花胡同失火的原因,有人说意外有人猜人为个个分析的头头是道,跟亲眼见过似的。

褚归未参与他们的讨论,有这闲工夫他不如多看两份病例多看两页医书。

姜自明乘坐的电车上亦有人在讨论槐花胡同的失火,乘客们倒没传得像周姐所说的那样离谱,但听见他们对自己和褚归的夸赞,姜自明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住到嘴边的笑意。

一路憋着笑到了医院,瞅见褚归独自在办公室,姜自明颤着身上的肉小跑进去,转身关上办公室门,扶着膝盖大笑出声。

“小师弟,我们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来了!褚归心头咯噔一跳,他故作疑惑反问:“鸽子市怎么了?”

褚归在提醒姜自明别去鸽子市时便做好了应对姜自明询问的准备,因此他表现得十分自然,姜自明咋舌:“你不知道?今天前门巡查在鸽子市见人就抓,你嫂子早上让我上鸽子市拿工业券换点布票,要不是你事先提醒了我,你二师兄我绝对完犊子。”

“真抓人了?”褚归做出惊讶的反应,“之前我不是有个病人在政府里面工作吗,前几天我碰巧在路上遇到他了,是他跟我说上面可能要严查鸽子市,叫我最近千万要小心。我上次跟你讲的时候你还说我管到你头上来了。”

“这不是鸽子市之前一直好好的嘛。”姜自明明白褚归是出于好意,他讨好地往褚归身边挪了挪凳子,“不过你是怎么确定是今天的?”

褚归斜了姜自明一眼:“不是我确定是今天,而是你今天轮休。我想着他说最近严查,左右是在前后半个月以内,过了今日,你下次休息得一周后,指定能避开。”

原来如此,姜自明彻底被褚归的解释说服,他用力拍了拍褚归的肩膀以示感谢。褚归被他拍得肩膀生疼,默默搬着椅子后退:“嫂子要多少布票,等发了工资我把我那份布票给你,你别去鸽子市了。”

上辈子姜自去鸽子市同样带着工业券,但他不是为了换布票,而是为了卖钱。!

第20章

姜自明和韩永康十几岁拜褚正清为师,在安书兰的操持下结婚成家,他们心中早把褚正清与安书兰当成了父母亲看待。褚正清去世,两人坚持要给师傅合买一棺寿材。

面对他们的跪地请求,安书兰不忍弗了他们的一片孝心,于是同意了。姜自明夫妻俩的工资要养老养小,交了定金后手里的钱有点紧巴,姜自明遂动了卖票换钱的心思。

单纯的以物换物与钱财交易,两者的性质是天差地别,前者顶多罚款,后者轻则丢工作重则劳改,无论哪个结果,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灭顶之灾,而姜自明正好是后者。

“你的票自己留着,我会想办法。”姜自明一个当师兄的,哪能要小师弟的东西。

“想什么办法?”褚归一眼看穿了姜自明的心思,他所谓的办法无非是继续去鸽子市冒险抑或找别人换,“大不了当我借你的,啥时候你趁手了还我就是。二师兄,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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