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1
?周围的一切。
“女士,二?十四点!二?十四点玩不玩?□□?”
艾波腼腆地摇摇头。
“传奇歌唱家尤兰达,今晚就在?卡宾斯基酒店!女士去吗?”
艾波依然摇头,继续往前走。
“女士,陪玩需要吗?”
这有点新奇,艾波望过去,兜售生意的主人是一位麦色皮肤的年轻人,深邃狭长的眉眼,浅灰色的眼睛,是典型的拉丁美男。
艾波边走边用?英语问:“是你陪我玩吗?”
那男孩见此,快速跟上她,用?蹩脚却意外顺溜的英语说:“是的,女士,海明威庄园别墅、圣弗朗西斯科广场、大教堂……您想去哪里我都能陪。”
他还贴心的张开臂膀,替她挡开冲来的人群。艾波笑着?问:“那你”
话说到一半,尖锐的鸣笛如同一道利刃,贯穿条街。
艾波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声源看去。只见人潮之间?赫然堵着?一辆水星轿车,红白相间?的配色,分?外醒目和……眼熟?
她仔细打量了一眼,不出意外在?后座瞧见了那个美国人。眼神又深又沉,如同寂静无?波的寒潭,深邃的水底蛰伏着?野兽。
对视一瞬,艾波滑开了目光。
“真是辆好车!”拉丁男孩欣羡地感叹完,发觉艾波在?看自己,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们?去哪里?女士。”
艾波这才?注意到他有两颗漂亮的虎牙,冲他笑了笑:“你可?以叫我艾波娜。先?带我去码头逛逛吧,我想看看海,看看水产。”
男孩被她的笑晃花了眼,瞬间?将豪车抛诸脑后,兴奋地引着?她往前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海上的传说故事和古巴的风土人情。
走了十来分?钟,这位名叫卡洛斯的男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那辆价值不菲的新款轿车一直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哪怕已经出了拥挤路段,司机也吝啬油钱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油门,车子慢慢往前滑。
“艾波娜,那辆车里的人你认识吗?”没敢直接问是不是她的丈夫或者情夫。
“不用?管他,”艾波注意力在?迎面而来的一人一马,逆着?光、剪影像西部片里的牛仔,走近一瞅,是老伯骑着?老马。她轻描淡写?的说:“他不敢怎么样。你瞧,他连下车亲自追上来的胆量都没有。”
既然雇主都这么说了,卡洛斯只能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继续带着?艾波往码头走。
古巴的天空很蓝,浓重的衬在?大团云朵之下,如同油画般的质感。浪涛声逐渐明显,吹来的风里也夹杂些许咸涩味。
忽然之间?,伴随大马力发动机的轰鸣,刷的一声,红白轿车猛地加速从他们?身侧飞驰而过,卷起?的气?流撩动发丝和连衣裙。
艾波看着?火柴盒似的轿车由近至远,逐渐变成一个红点,浅灰的环海公路上,它仿佛一颗怒气?勃勃的火星。
*
迈克尔当然生气?。他怎么能不生气?呢?他简直怒不可?遏!
他就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那个卑劣的、猴子般的男人凑近她、哄骗她、讨好她。
他以为只要她看见他了,便会像丢垃圾一样,放弃那个男人向他走来。毕竟在?这个异国他乡,动乱危险的地方,他是她唯一的熟人。更别说她肩负委托,找他帮忙是最快速高效的选择。他总是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的。
但她这次竟然没有这么做。她无?视了他。
迈克尔不得不承认,这一手?极为高明,远比去年她朝他胸口?打的那一拳还让他痛。
等回到大名鼎鼎的古巴酒店,下车时,听见司机的惊呼,迈克尔才?发现把门内把手?捏裂了,塑料壳刺入掌心,他借过侍者递来的手?帕,擦拭血迹,淡淡解释道:“这车仿得太差了。”
血沾上了袖口?,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距离三点钟的小范围聚会还有一段时间?,迈克尔决定在?楼底庭院喝些酒,一来麻痹麻痹自己,二?来醉酒状态更能麻痹敌人。
阳光不算猛烈,庭院里依然支起?了阳伞,插在?每一张圆桌的中?心。
迈克尔随意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挥手?叫了一杯椰林飘香,等待的功夫,他冷眼望着?走过的男女,欢声笑语、结伴而行,恨不得拔枪处决了他们?。
他用?手?抹了抹脸,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个小丑。为什么试探、计较她的心呢?他该和以前一样,掠夺她、囚禁她,就像她对他那样,把她锁进小意大利的公寓,整晚整晚地做|爱。
米黄色的玻璃杯轻轻放上铁艺桌面,换了一身衣服,身着?牛仔短裤、挂脖背心的艾波冷眼打量整张脸埋进手?掌里的男人。
“先?生,您的椰林飘香。”
迈克尔倏然抬头。
第129章 Chapter53
四周并不安静。
古巴酒店凹字形的庭院, 细碎海风吹拂,铁艺圆桌旁坐满纳凉喝酒的旅客,喁喁闲聊;婆娑的树影沙沙摇曳;头戴巴拿马草帽的歌手弹奏三?弦吉它,热烈悠扬的民谣如同海浪般层层外推。
迈克尔的耳朵里, 这?些世俗嘈杂不知不觉间远去。不远处, 象牙白的罗马柱立在光里,闪烁耀眼光辉。仿佛这里不是哈瓦那、不是古巴, 是西西里未遭受损毁的千年神庙。
压抑着几近要撞开胸腔的心跳, 他硬生生拔开目光,绷紧下颚, 垂眸道?:“谢谢。”
好像多说一个字都是在背叛自尊似的。
艾波笑了,拿起那杯椰林飘香就走:“抱歉, 先生, 是我搞错了。”
步子还没迈开,手腕就被?握住。握得很紧。掌心缠了一圈纱布, 挡不住的热度。垂着眼,眼睛依旧不看她。
都不知道?该说他脸皮厚还是脸皮薄了。
艾波歪头瞧他, 黑西装、白衬衫,脖子系有香槟色的丝巾,寡淡素静的搭配,连带着他的脸, 也毫无血色, 苍白得像农民从地底刨出、胡乱清理?的石像。
潦草、又禁欲。
这?雕像被?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审视了一分钟, 终于扛不住了, 败下阵来:“我错了, 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这?话说得有意思。艾波把鸡尾酒放回桌面,左手依旧由他牵着, 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有一层极短的胡茬,手感不算好。但她还蛮喜欢的。
“我每晚都睡得不好,迷迷糊糊梦到你。”他主动侧头,让她摸得更方便,用西西里语继续说,“你在罗马时说过?,日?子总要?往前看。”
同时,他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艾波没有挣脱,脱出来的手搭上他厚实的肩膀。指尖穿入粗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