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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你用的是什么香水,真好闻。”
这时,电梯门滑开,明亮的轿厢里立着一个美国人,身材高大、皮肤苍白,身着上?好的丝绸西装。
西瓦尔这几天见过这个男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具体身份,好像和那群黑手?党认识,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不甚在意地搂着女人进电梯,继续嗅闻她光裸的脖颈,她身上?清甜的香味激发他的欲望,浑身燥热难耐,已?经迫不及待地捧住她的脸,想要享用起来。
那女人似乎有些?羞涩,侧头避过他撅起的嘴,轻轻推了推他,“回房间?再?亲……”
西瓦尔这时注意到她有一双浓密的睫毛,害羞低语时扑闪扑闪地,像是羽毛抚过他的心脏,愈加急迫起来。
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轿厢内的另外一位乘客,面色已?经难看到极点,身体甚至如同罹患疟疾般颤抖起来。
电梯很快到六楼,西瓦尔搂着女郎往外走,搂着腰的手?不自觉下滑,摸起她的大腿。
走廊地面铺有厚实的羊毛地毯,安安静静,空荡无人,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另一只□□邪地捏她的屁股:“我?等下一定先要从后面上?”
下一秒,一阵剧力袭来,他被猛地砸到墙边,紧接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剧痛才出现。他被打得?脑袋发懵,正要吐出嘴巴里的血,挣扎着向?袭击者反击,第二拳、第三圈紧随其后,密集而有力,完全无力招架,他不得?不抬起双肘护住头。
对方看透了这一招,倏地停下拳头。就在他放下双肘,摸索着要站起来时,那人用力朝他鼻梁打了一记,这下彻底让他失去了知觉。
迈克尔嫌恶地用鱼商的西服擦拭指关节沾上?的血液,缓缓站了起身,看向?她。
*
绑票对象满脸血地摊在墙角,生死不明;孩子爹面色发青地站在面前,指关节通红。
艾波确实没想过这种?情况。
偌大一个酒店,整整八部电梯,怎么就撞上?了呢?
电梯门打开、露出迈克尔时,她确实有点儿心虚,但众目睽睽,她只能尽量用眼?神安抚,期望他理解。
理解确实是理解了,至少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不远处的电梯发出叮地一声,顶端标着楼层的灯次第闪烁,艾波陡然清醒,飞快捡起掉在地毯的钥匙打开房门,同时不客气地指挥:“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把他丢进去。”
迈克尔方才气得?头晕目眩,太阳穴勃勃跳动,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砍到半残,关进铁丝笼丢到大海由?鲨鱼分食了。现在听她这样说,沉默地弯腰扛起尸体般瘫软的古巴人,走进套间?的客厅,打算直接往地上?一丢。
艾波关上?房门,看到他的动作?连声制止:“不行不行,得?放床上?,”
翻箱倒柜找绳子,她不忘补充道:“还把他衣服全都脱光。”
等她拿着白色逃生绳走进卧室,发现西瓦尔像玩具般胡乱丢在床面,身上?衣服好好的,某个男人则臭着一张脸坐在单人沙发里,眼?睛黑得?发沉。
她叹了一口气,直接自己?上?手?了。
才解开第一颗西装纽扣,手?便被按住了,一抬头,便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
午后不算热烈的阳光,穿透白纱窗帘,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看起来莫名?温柔。
她顺势啄了他脸颊一口:“辛苦了,柯里昂先生。”
男人依旧默不作?声,手?却乖乖动起来。
艾波忍笑让出空间?,蹲在床边、把绳索系上?床腿。
绳索的另一头连着西瓦尔的双手?,她系得?很有技巧,几个节组成镣铐模样,不会出现血液流通不畅的情况。长度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他只能在床上?翻滚,而无法离开。
等让迈克尔扒掉西瓦尔最后的底裤,艾波又检查了一遍房间?检查,拔掉电话线、关闭窗户,好让他无法呼救、断开与外界的联系。
万无一失,艾波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她简直是完美的绑匪。
她牵上?同谋的手?,宽厚、粗大,滚烫的温度,三言两语讲清自己?的计划,并说:“我?总想要试一试,药能送去最好,不能送去也问心无愧。”
迈克尔茫茫地由?她拉着往外走,一时分不清这是否又是另一个谎言。
锁上?房门,艾波拎着钥匙犯了难,这身衣服没有口袋,思索一瞬,直接模仿特工电影,将房间?钥匙塞进胸口。
这动作?又让迈克尔一阵气短。她明明可以交给?他保管。总觉得?在她眼?里,自己?和床上?那个男人没有区别?。
进了电梯,艾波拎起和她十指相交的手?,瞧了眼?他的腕表。下午五点三十分。还有一个钟头。她犹豫片刻,还是在男人按亮的七层按钮之外,按下了一楼的按钮。
“索尼娅在等我?,不能让她担风险。”她解释。
迈克尔更加生气了。在他眼?里,她这是一分钟都不想和他相处的表现。正当?他打着腹稿,准备发发牢骚时,七层到了。
电梯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娜塔莉一眼?望见迈克尔牵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应召女郎。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有所指道:“柯里昂参议员,看来您住得?很好。”
迈克尔面无变情地点点头,在娜塔莉一行未进来之前,再?次按了下一楼的按钮,做出帮他们按楼层的热心模样:“一楼吗?”
“谢谢。”娜塔莉只当?他被自己?揪住错处的示好。
艾波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轻浮得?意地贴着迈克尔往外走,和一行人错身而过时,用甜腻腻的嗓音小声惊呼:“您真的是参议员吗?”
几声胶卷相机的咔嚓声微不可察地响起。
第132章 Chapter56
米白的方形艺术砖交错铺了整面墙, 地面?垫着米色格纹地毯,点缀有咖色小方格,踩起来柔软无声。
地毯的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夕阳绚烂瑰丽, 酒店后花园乃至海湾的景色一览无余。路灯珍珠般明亮, 照亮碧绿平整的人工草坪,一棵棵棕榈树从楼宇的阴影里探出头, 被夕阳照得油亮, 更远处的加勒比海漫漫荡荡,晃着层层橘色的光 。
“要喝点什么?”男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平静得像话?家常。
艾波转头看他,发觉他扯掉了丝巾, 那?条香槟色的丝巾飘在浅白的会客长沙发, 大半截垂落,尖尖搭着几乎同?色的地毯, 仿佛要熔化着、和地毯融成一体。
“都行。”她转回头,继续将视线投回窗外。
两只玻璃杯落在茶几桌面?, 一杯有冰一杯无冰,中间立着一瓶玻璃瓶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