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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两把沙发椅换了个面?朝落地窗的方向,男人坐在左边的沙发椅,拿着开瓶器, 指指空着的那?张, “坐。”
艾波配合地坐下, 身子往后一靠, 右腿往左腿上一叠, 翘脚欣赏海景与夕阳。
高?跟鞋早已被她甩脱在门口,素白的脚丫就这样翘着, 一下又一下地轻晃着,仿佛踩着海潮的节奏。男人的喉结滚了又滚,努力别开眼,但那?只脚始终在视野里。
“等下的晚宴,你陪我去吗?作为托尼的妈妈。”他把手?指伸进玻璃杯,两根粗粝的手?指夹出杯子里的冰块,按上指关节冰敷,故作不在意地问。
艾波的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秒,湿漉漉的手?指捏着冰块沿着指关节的起伏滑动,水珠顺着指关节淌下,滑过手?毛浓密的手?背、虎口,蜿蜒流到桌面?。
“你有衣服吗?”她扯了几下挂脖背心,做了个鬼脸,“我倒是不介意。”
直接跳过询问理由。进门前那?几下拍照声她听到了,他无非是想说娜塔莉捏了他招伎的黑料,要她帮忙站台。
“可以叫他们?买”说到一半,顺着她的动作直瞪着脱出的半片胸脯的男人意识到话?接得过快,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慢吞吞道,“你要是不想去也没事,反正?我是鳏夫,有些桃色新闻也不算什么?。”
艾波挑眉,好一个以退为进,要不是坐在这里斗气的对象是自己,她可真要替他击掌喝彩了。她拿过隔在桌面?闲置的可乐和开瓶器,轻巧地拧开,淡淡道:“那?正?好,我先在你这儿睡一觉,后半夜还?得想办法把西瓦尔偷去码头。”
棕色的液体倾斜入玻璃杯,浮出一大段浅咖色的泡沫。艾波没有喝。
室内一时沉默,只有可乐泡沫扑簌消散的熹微声响。玻璃窗外,两百米开外无数浪花涌上沙滩后碎裂。不同?的物质,却在这一瞬,奇异般的相似。
“你就不问问我来古巴的目的?”那?枚冰块化尽,他指尖滴着水。
艾波左手?一摊,十分配合:“请讲。”
迈克尔被她的礼貌逗得又气又乐,拿起她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可乐,才用严肃阴沉的口吻说:“明面?上,我是受总统和扎鲁其?等人的邀请,来这里享受生活的,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海门.罗斯那?女儿引我来的借口,她想要我的命。至于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嘛——只是几个朋友委托我来评估情况,”
他把玻璃杯放回桌面?,用指背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脸蛋,低声说:“只要一通电报,枪械、药品就会源源不断补充过来……”
后面?的话?消失在细碎的吻里。
艾波吻着他被冰块搞得又冷又热的手?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他是她的全部、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羁绊。
窗外的夕阳不知不觉沉没,只留下一片瑰丽的紫,这紫映在她的眼底,与她的瞳色相互映照,化作一片更无垠深邃的海。
“迈基……”她用性感又娇怯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吻一下跟一声,仿佛来势汹汹的病毒,纠缠不休的折磨,蚕食鲸吞般击溃他的防御线。
迈克尔用没有被她握住的那?只手?横在中间的小圆茶几,整个人压上去,捧着她的脸亲吻。
可乐连带着冰块无声地洒落在上好的地毯,蔓延成一团。
舌尖的吮吸,肆无忌惮地勾缠、含吻,热切得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太久没有这样子接触了,艾波都感到失控。紧拽着他胸前的衬衫,另一只手?穿进绸缎西装外套,抚摸那?结实的背脊。他的身体变得又烫又紧绷,她总是很喜欢摸。
迈克尔继续一口一口地吻她的唇,同?时善解人意地脱下外套,好让她摸得更尽心。他的身体是快乐的,灵魂也是快乐的,甚至骨头都因为环抱住她而溢出欢欣。
但他的心灵,仿佛淌着一滴一滴的血。为自己包含鄙薄、卑劣的爱情。她为了利益委身于他。他在她眼里,和楼下那?个恶心的鱼贩子没有区别。
他不该计较那?么?多?的。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在他身边,这就好了,为什么?他要想这么?多?呢?他细细吻着她的脖颈,眼前再?次浮现那?个鱼贩嗅闻她的模样,越发心冷的同?时,执着地舔吻过她每一寸肌肤。
冷不丁地,他听到她的笑?声,犹带着暧昧的喘息。他动作一顿,脸依旧埋在她的颈项,呼吸她她的清甜,嗓音沉哑:“怎么?了?”
艾波确实觉得很好笑?,这男人为了睡她嘴巴里真的没一句实话?。她摸摸他的后脑勺,望着窗外最?后一线蓝紫光,悠悠夸奖:“编得不错,万一退休前我破产了,也许你还?能当编剧养活我。”
然后她就感觉到他浑身一僵,后撤离开她,粗声粗气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是一句废话?,迈克尔知道她一早就发觉他在骗她,但他想要听她亲口说。
艾波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不知是否错觉,她竟然并没有听出多?少谎言被揭破的挫败和睡不成的懊丧。
借着楼下路灯的光亮她拉开了落地灯,一瞬间,昏黄光线铺展开来。他就那?么?站在落地窗前,暖色的光将他的面?庞照得格外鲜活。
“只是简单的逻辑推理,仗从前年?就开始打了,总统大人整顿军队的心思没有,借此问你们?、问商户要钱的胆子大大的有。”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和可乐,拿到外间的盥洗室冲洗。
等杯子冲干净了,迈克尔接过去,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白巾帕裹住玻璃杯。
艾波看着他捏着杯子,手?指裹着布料沿着内壁旋转,好擦干净水珠,接着说:“这样一位总统,只会和我们?的娜塔莉一样,努力粉饰太平,尽可能多?的搂钱,又怎么?会寻求帮助呢?要知道他一说仗打得不行,这些美国富商和游客都得跑。”
“我们?也有其?它消息渠道。”
他擦干一只,艾波又递给他一只:“比如说南面?的军事基地?比如说情报局?”
“嗯哼。”两只杯子擦完,迈克尔又想她了,直接问,“能让我吻你一下吗?”
艾波咯咯笑?起来,边笑?边亲他的嘴:“这两部分的精锐似乎都在东半球…”
两人往落地窗走,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
“你说得没错,”迈克尔附和,“留在这里的、唔都是关系户、和耽于享乐之辈,花钱就能搞定。”
路过斗柜时,艾波从装饰果?篮里抽出一瓶未开封的朗姆酒,和新开的可乐一起倒进杯里:“至于华盛顿?大家都忙着明年?的大选、和大洋彼岸的邻居较劲儿,没人愿意多?此一举,在这个腹心之地浪费军事力量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