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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逃到了这里。

他死里逃生的次数不少,但唯独这次,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但他此刻不愿再多想,他上前抓住冷山的手腕,但也就在这一刻,重伤未愈加上高烧不退的身体到了极限,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防备,脑子便昏沉起来,手脚瘫软,径直倒了下去。

冷山下意识抬手接住了楚轻舟。

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楚轻舟只有一个想法,真他妈丢人。

抓罪犯抓得昏倒在罪犯怀里,回了总部一定不能让那帮小兔崽子知道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楚轻舟:我好娇弱啊!

——

上次预判失误了,下一章才开始虐~

(不过我觉得……也……嗯……不算虐,应该叫……嗯……一点小矛盾……?)

第0009章 格桑

冷山将楚轻舟连拖带拽地扛回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晨雾稀薄,空气里弥漫着沁人的花香。

冷山将楚轻舟放在沙发上,自己脱力倒地,大口喘气。

没喘几下,他起身去倒了杯热水,拿了退烧药,喂楚轻舟服下。

家里除了脏兮兮的脚印和被子弹轰烂的门板,什么都没少。

冷山开始思考要不要去借手机报警,他从没接触过这座山以外的人,也不知道报警的流程,会不会要很多钱……

就在这时,楚轻舟缓缓睁开眼睛,在沙发上翻了一下身子。

冷山听见动静,走过去。

楚轻舟看见冷山的一瞬间便清醒了,原本朦胧的目光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敛着眸,没有丝毫迟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忽视了眼前又黑又晕的失重感,一把拎着冷山的后脖颈将人提到了木屋外。

“你做什么!”冷山被楚轻舟突如其来的粗暴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喊了一声。

楚轻舟一言不发,他走到木棚里,随意抽走了里面挂着的几根麻绳,熟练地绕好结,往冷山手腕上一套,绳子在楚轻舟手中迅速收紧,冷山的双手被死死捆在了一起。

他将冷山吊在木棚外的檐顶上,冷山的脚尖勉强可以挨到地面。

楚轻舟拿出之前冷山身上的地图,问:“另外半张地图在哪儿?”

有了这张地图,他们就可以潜入‘蚩’内部的实验基地,将那些正在被当作试验品解剖或注射新型药物的动物救出来。

即使不能将‘蚩’一网打尽,也是很重大的进展。

冷山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轻舟,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背着楚轻舟走了好几公里的路本就疲惫不堪,现在身心俱疲,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地图真的是我在湖边捡到的,我不知道另外半张在哪儿……”

楚轻舟挑着眉,声音冷冽:“你说地图是你捡的,我信,你说那只鹰的品种你不清楚,我也信,你的同伙点了你的名要我把你交出来,就算我他妈还信你,可你杀人的一招一式和‘蚩’的首领一摸一样,你让我怎么信你?”他舔了舔后槽牙,叹息声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救我两次这是事实,我心里有数。但我那么多兄弟都死在你们手里,我不可能放过你,你把地图交出来,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你年纪还小,我会从轻处理。”

冷山微微挣动了一下身子,这种吊捆的姿势让人十分痛苦,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上,手腕很快就会被磨得鲜血淋漓。

他垂着头,干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之前的事情我都和你解释过了……”

楚轻舟眯缝了一下眼睛,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他去了一趟集市,买了新手机,然后挑了家不用出示身份证的小黑店买了张电话卡。

“是我,楚轻舟。”

“楚轻舟!为什么打你电话打不通!”沈霆羽的声音在手机里炸裂开。

“坏了,”楚轻舟言简意赅:“这个是我的新号码,我长话短说,我怀疑‘蚩’的内线不止一个,但他们之间有点奇怪,我觉得他们内部可能出现了矛盾。”

沈霆羽沉默了一下,说:“好,我知道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有,我昨天本来是想打电话告诉你,我已经查到那名内线的代号了,叫‘格桑’。”

“格桑。”楚轻舟苦笑了一下:“这代号取得还挺……应景。”

“怎么?”

“没什么。”

沈霆羽:“对了,有个新任务正好在西北那儿,就交给你了。‘蚩’的事你不用急,他们毕竟势力庞大,想要连根除掉本来就很难。我把木檀和小陈派过去帮你,他们到了会和你细说。”

楚轻舟:“好。”

沈霆羽:“对了,你刚才说,你觉得他们内部有矛盾,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楚轻舟迟疑了一下,说:“嗯,我抓到其中一个。”

沈霆羽立马说道:“是吗,可以啊轻舟,比我想象得还要快,那我派人把他带回来审,你自己注意安全。”

楚轻舟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拒绝。

“好,那个,不过他年纪挺小的,到时候,”他咬着犬齿,声音有些含糊:“别太过。”

楚轻舟是沈霆羽亲手带出来的优秀队员,二人亦师亦友,他了解楚轻舟的个性,三年前的事情并没有让楚轻舟变得冷血无情,只是将那份心软藏得更深了。

“好,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小朋友的。”沈霆羽没忍住,不太正经地笑了一下:“哎呀这么说起来,我们轻舟也是年纪轻轻的小宝贝呢。”

“哎,滚啊,”楚轻舟笑着说:“挂了啊。”

楚轻舟用所剩无几的钱买了五个包子,在路上吃了两个,留了三个带回去。

回到草原上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烈日当头,风里都裹着热浪。

冷山被吊捆了将近三个小时,最开始他还能尽力用脚尖着地分担手腕的重量,但现在已经没有体力维持了。

周围没有遮挡物,太阳照射得他浑身乏力,他觉得自己可能中暑了,脑袋越来越昏沉,手腕也好疼,但手臂已经麻了,只能感受到手腕被磨得皮开肉绽,稍微挣扎一下,粗糙的麻绳便融进血肉里,钻心的疼。

冷山眼眶红着,将生理性眼泪憋了回去。

他心里是难过的,但又不知道这种难过从何而来,他自小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甚至比许多人类看上去还要淡漠疏离,他远离世界的纷扰,只与天地为伍,就连他的善良也是空茫寂静的,他救楚轻舟的时候什么也没想,自然也不求回报,可现在这种状况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算起来,楚轻舟是在他父母离世后,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个人。

他不知道这种难过应该被称之为委屈还是失落,总之,他再也不想和那个人说话了。

楚轻舟慢悠悠地走向木棚。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站在冷山面前问。

冷山垂着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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