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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

楚轻舟眯了眯眼,伸手掐住冷山的下巴,将冷山的头抬起来。

“你……”楚轻舟一怔,冷山闭着眼,眉心紧蹙,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我去,这就晕了?”楚轻舟啧了一声,将冷山放了下来,把人抱回家里,扔在沙发上。

“打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身体素质特别好呢,怎么着也得是挨个几十鞭再晕的程度啊。”楚轻舟嘴里一边念一边去厨房接了桶冷水,他审人审惯了,各种唤醒犯人的手法轻车熟路。

他提着桶,准备对着沙发上的冷山泼过去,但力气还没使上,动作便僵住了。

他看着冷山苍白的脸和鲜血淋漓的手腕,怎么都下不去手。

妈的,一定是中蛊了。

楚轻舟烦躁地伸手往桶里捞了一把,将水泼了一些在冷山脸上。

冷山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缓缓转醒。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了,他有些懵地看着面前的人,在发现是楚轻舟之后,他条件反射地往沙发里挪了挪,浅棕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着对方,像一只提防恶狼的小鹿。

楚轻舟哂笑一声,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

“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也好意思装烈士。”

冷山没回应,他想尝试着坐起来,但双手又疼又麻,根本使不上力。

楚轻舟将那只自己用过的药箱拿出来,打开一瓶酒精,就要往冷山手腕上泼。

“我自己来!”冷山看着楚轻舟的架势,连忙往沙发里蜷缩。

楚轻舟挑着眉:“我放你下来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你知道吗,你还什么都没交代呢。”他一把抓住冷山的手:“别动。”

冷山气得脸都红了,原本苍白的小脸泛着红晕,看上去既虚弱又可怜。

但他真的没再动了,因为楚轻舟的手劲实在很大,抓得他原本就疼的手更疼了。

“呜……”

酒精被毫不留情地倒在冷山的双腕上,冷山疼得闷哼了一声,又被他咬着牙忍了回去,但微弱的呻吟仍然从唇间溢出来。

楚轻舟看了冷山一眼,其实他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少年就是内线,但种种证据却都指向了他。

“自己包扎吧。”他丢下一句话,去了厨房。

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水,他将水放在茶几上:“我可不亏待战俘啊,你的午餐。”

冷山捆完纱布,看着茶几上的一杯水和三只包子,愣了愣。

楚轻舟往沙发上一靠,戏谑道:“我跟你说啊,这三包子是我用全部身家买的,你必须得吃完,要不是我看你年纪小还在长身体,才不给你买呢。”

第0010章 毒蛇与獠牙

冷山看着包子迟疑了,说实话他现在确实很饿,但他现在真的很讨厌楚轻舟这个人,他不想吃他的东西。

“您吃东西之前还要祈祷吗?”楚轻舟懒着嗓音问。

冷山瞥了楚轻舟一眼,没应。

楚轻舟皱了眉:“不吃我灌你了啊,到时候小心噎死。”

冷山闻言羞恼地看着楚轻舟,他知道这个人没和他开玩笑,一会儿真的会这么执行,算了……吃就吃。

他就着水,把三个包子全吃了。冷山确实在长身体的时候,其实别说三个,就是七个他也能吃下。

楚轻舟在一旁查看手机信息。

「小陈:“楚队,我和木檀后天就能到你那儿了,你一定要安全等着我们啊!!」

「楚轻舟:“好的,爸爸等着你们。”」

「小陈:“楚队,木檀说你还和以前一样。”」

「楚轻舟:“一样帅气吗?”」

「小陈:“一样迷(qian)人(zou)。”」

楚轻舟嘴角牵着笑关了手机,满意地看了一眼空掉的塑料袋,起身看着冷山,说:“这两天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儿,我劝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否则等人把你带去总部,可有你受的。”

——

虞潇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手里捧着一碗酒。

虽然用碗盛酒,给人的刻板印象总是草原上粗野汉子的模样,但这碗在虞潇手里捧着,却捧出了另一番风情,纤长的指尖扶着青花瓷,半个身子惬意慵懒地倚在秋千的花绳上,俊秀的脸蛋透着一股诡秘的淡漠,像条妖冶斑斓的毒蛇。

他现在心情不错,因为昨夜的计谋多半是成了。

那时,他在和楚轻舟去找冷山的半路上,故意让手下引来了‘枭’的人,接着顺势和‘枭’的人缠斗在一起,好让楚轻舟趁着场面混乱逃掉。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不管楚轻舟是将冷山带回队里关押还是一怒之下杀了冷山,都让虞潇感到愉悦。

手机响了一声。

他从秋千上起身,一边端着碗将清酒一饮而尽,一边走进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在看见屏幕上来电名称的时候,虞潇怔了怔,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铃声响到第三下的时候,他快速按下了接听键。

虞潇:“先生。”

“听说冷山昨天出事了?”

“对不起先生,”虞潇立即道歉,声音带着些微颤抖:“我被‘枭’的人拖住了,一时疏忽,冷山……就被楚轻舟抓走了。”

“废物!”男人冷声呵斥道:“你明知道我准备在他18岁的时候接他回来,你连人都看不住,你有什么用?”

虽然面前空无一人,但虞潇还是垂下了头,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男人的质问,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轻声道:“真的很抱歉,先生,是我没用,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男人冷哼一声,忽然换了语调,阴狠的声音多了几分残忍的戏谑:“虞潇,你做事向来利落,这次,不会是故意的吧?”

刹那间,虞潇的瞳孔倏地放大,随即说:“怎么会呢先生,我不会做任何对您不利的事。”

男人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仿佛在下死刑犯的判决书:“虞潇,冷山是我的亲生儿子,总有一天他要接手我的位置,而你,”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是我的狗,以后就是他的狗,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明白吗?”

虞潇从17岁被冷恪清捡到,如今在冷恪清身边7年,听过许多残忍的话,但没有哪一句像今天这样让他撕心裂肺的痛。

他苦笑了一下,还亲生儿子,这亲生儿子和冷恪清也没相差几岁,真够狗血的。

刚刚喝下的酒似乎起了后劲,他有些站不住,歪倒在沙发上,但手机却拿得很稳,眼睛蒙了层水雾,看不清了,他吸了吸鼻子,说:“明白的,先生。如果当年没有您救我,我早就死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冷恪清对虞潇这种表忠心的话早就听腻了,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够了,我明天亲自过去一趟,也该给冷山一份成年惊喜了。”

虞潇撩起衣服抹了把眼泪,头愈发晕了,只听见“亲自过去一趟”这几个字。

“好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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