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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送回府上。”

他淡淡“嗯”了一声。

*

宁沅与沈砚一同上了马车。

“咱们是去哪儿呀?杨府吗?”

那日她救上来的姑娘是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姓杨,名唤知意。

“去司衙。”沈砚靠坐在车内,阖眼回答。

沈砚今日似乎懒得与她说话。

不对,他除了与她拌嘴的时候话多一些,一直都很言简意赅。

宁沅望向他,见他眼下隐隐有两团乌青,俨然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

她再度想起了昨夜那只男鬼。

不会是他吧?

她盯住沈砚,试图从他的脸上寻一些破绽。

只可惜,那张冷峻的面容上并没有她昨夜压出来的指痕。

沈砚微微侧目,冷声道:“宁小姐,请不要随便偷看我。”

谁偷看了?

真不要脸。

“我明明看得很坦荡。”她抿唇道,“再说了,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看你啊?”

“那就请你不要理直气壮地看我,可以了吗?”

宁沅别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谁稀罕看你似的。”

就算他长了一副俊美容颜,但那白衣男鬼随随便便幻化一下,就比他要好上千百倍。

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那张脸已然被她捏圆揉扁过好几回了。

沈砚今日并不想与她进行无谓的斗嘴,干脆出言终止了这个孩童吵架般的话题。

“宁小姐,我现在很困。”

言下之意是她可不可以安静一些,让他小憩片刻。

宁沅眼眸微眯。

他什么意思?

他真是愈发过分了,如今都已经到了让他干点什么,就得暗示她陪他睡觉的地步了吗?

“……这种事你以后想都别想。”

“我实话告诉你,我小产了,需要养好一段日子,这些天,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更不许勾引我。”

他勾引她?笑话。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然而宁沅却会错了意。

“你不相信我小产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

“别看我还是坚持跟你出来了,其实我现在很虚弱。”

“宁小姐,你那是月……”

沈砚嗤笑一声,本想把“月信”二字说出口,但甫一想到她昨夜对“白衣男鬼”的不舍与遗憾,一时又把这话给收了回去。

他若是现下戳穿了这件事,不就意味着所谓男鬼也是假的了吗?

此言不妥。

“……越瞧越虚弱。”他敛住讥笑,肃然道,“你过来,我且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第46章 讨好

“……你又不是大夫,你能瞧什么?”宁沅慢吞吞道。

她总觉得沈砚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又觉得会不会是她多想。

最终,她还是不大情愿地挪了过去,纤柔的手仍捂在小腹上。

沈砚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卷妇科医经,一目十行地翻至某页,若有所思道:“宁小姐,你瞧上面所述,小产后因个人体质不同,会见血七至十日不等,伴有疼痛等症状。”

“且小产的出血量比月信要多上不少,应当注意休息与保暖。”

他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与你可相同?”

宁沅凑过去细看,猛地点了点头。

简直与她一模一样!

她就知道她是小产!

“不过还好,你遇上了我。”

他说着,自宽袖中掏出一只暖呼呼的手炉,从容递过去。

“暖暖小腹罢。”

宁沅凝着手炉,愣了一瞬。

“如今可是盛夏,你出门……为何会带取暖之物?”

那自然是为了她。

他还记得昨夜见她时,她唇色苍白,满头薄汗的模样。

虽不知她究竟是真的难受,还是故作矫情,可他实在不忍再见,故而一大早便去问了母亲。

母亲当时很是惊讶,同身边的贴身女使道:“哟,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他怎么会来问这个?”

“夫人,咱们公子许是在替少夫人问呢!”

母亲听后,忙探过身来:“是沅沅吗?不过你俩最近何时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仅困惑了一瞬,便恍然大悟:“噢!难怪昨日有人同我说,你居然带了府上的一个丫头去赴宴,我还寻思着是谁,该不会是你让沅沅扮成了咱们府里的女使吧?”

母亲望向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年轻人喜欢玩花样也实属正常,但为娘觉得你把她娶进门后再玩,更合情理些。”

“你明明很是在意她,却又迟迟不与她成婚……该不会你就喜欢这种不为人知的刺激吧?”

沈砚并没有不想娶她。

反之,他觉得如今是宁沅不愿被婚姻所缚更多一些。

他无语一瞬,面色平静道:“所以您背着父亲,私藏齐先生的画,也是喜欢这种不为人知的刺激吗?”

“胡……胡说!那,那是因为你爹惯会在心中藏事,他偷偷吃齐先生的醋,又不告诉我。”

“我那么心疼他,哪舍得他独自生闷气啊。”

她稍有些心虚道:“不过我默默为他付出就好,你可千万别多嘴告诉你爹啊!”

沈砚凝着母亲,神色淡然,并未言语。

“……好了好了,我不拿你们开玩笑了便是。”李汐月认输道,“女子来葵水时,十痛九寒,纵然天气暑热,小腹亦容易寒凉,血遇寒则凝,以至淤堵。你若心疼她,不妨想法子为她暖一暖。”

于是,他在车内藏了本妇科医经,拿了只烧得温热的手炉,又给座位铺上了层柔软绒毯,甚至还依着医书中所写,备下了红糖益母草。

万事俱备,才去往宁府。

可这些事情他才不会告诉她。

他只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因为我生性畏寒。”

……好像男子肾虚者,暑天也会畏寒来着。

宁沅捧着手炉,陷入沉默,眼神不自觉地撇向某处。

“对,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我什么?”

听见她的心声,沈砚决定给她一个道歉的机会。

她怎么总觉得他那方面有毛病?

究竟是谁给她的错觉?

“肾气亏损的男子……似乎很难拥有健康的孩子。”

“难怪你这么在意,第二日便想让我吃安胎药。”

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真是一双身子都不怎么样的爹娘,难怪她的宝宝如此脆弱。

“只可惜,阴差阳错,还是没能留住。”

旋即,她抬眼看向他,眸带安慰。

“你放心,思慕你的女子那样多,你断不会绝后的。”

沈砚:“……”

“谢谢你宁小姐,我不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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