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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装。”
“不是的。”她摇了摇头,仍帮宁沅保守了秘密,“是我们因沈大人起了些摩擦,她才不愿借了。”
“所以,你更要给母亲争一口气,在穿针戏里一举夺魁,请求娘娘为你赐婚才是。”
“这天底下也不只有他沈砚一个好儿郎,他既不喜欢你,你就嫁一个更好的去,也不必非指着他,侯爷王爷的,亦是不错。”
明薇想一想沈砚对她毫不留情面的模样,仍是有些胆寒。
宁澧只轻轻点了点头。
她心里自有主意。
她本欲夺得魁首后,请娘娘把她指给沈砚做侧室,如今她却不大想退让了。
她要做沈夫人。
她没有宁沅那么小气,如果沈砚真的喜欢宁沅,她不会介意她来做侧室。
*
屋内,宁沅的气消了些。
她凝着那册《绣谱图说》,想到了另一个绣艺亦精之人。
杨知意。
她在杨府过得艰难,她可以拿去给她。
届时夺魁,看看她有什么能向皇后娘娘去讨的心愿,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她接着扫向那张画纸。
画上的男子未变,她的心境却变了。
她看着他,不由觉得晦气,堪称祸水。
她很生气。
……不过她究竟在气什么?
只是气被宁澧发现了吗?
从前宁澧甚至目睹过他抱着她飞进院中,那时她都不曾生气,怎么如今她只是看着这张画,红了脸,自己却这么在意呢?
不过沈砚说*的法子果然有用,这画看多了,她果然越来越心烦。
想来假以时日,她定也能对他视而不见!
第53章 妻子
昨日下了场酣畅淋漓的雨,时下雨霁天晴,空气中弥漫着绿草混着泥土的香气。
今日是七月七,是入宫赴皇后宴的日子。
府外照旧停着两辆马车,明薇与宁澧同乘,率先登上了那辆豪奢些的。
车外,一贯跟着明薇的老妈妈道:“大小姐,夫人的身子刚好,累不得,上车后仍需躺着,自然坐不下这么些人,还望您体谅。”
宁沅望了望一旁朴素不少的小马车,并没多说什么。
她的继母真的比沈砚还要很幼稚,总喜欢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马车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代步工具,豪奢还是简朴她都不在意。
比起和她共乘一车,她倒宁愿步行入宫,更别提现下还有另一辆了。
揽星扶着她坐进车内,大车小车一同起步,她还未走出一丈,便听“咔嚓”一声,轿厢一歪,便停在了原地。
车夫道:“大小姐,车轸被雨泡朽了,如今已然断裂开来,怕是走不了了。”
揽星低声忿忿道:“……小姐,依着府中规矩,出行前是要例行检查车马的。”
“我看就是夫人使的坏,她身为主母,怎会不知车轸已然岌岌可危?”
“她定是不想您入宫,才故意给您安排了这辆。”
宁沅看向揽星道:“那咱们便不去了吧,反正这样的场合也无趣的紧。”
“前几日杨小姐给我带了不少分红,趁府上无人,我带你吃冰饮去?”
“……可万一娘娘怪罪可怎么办?”揽星担忧道,“奴婢身上还有些银子,奴婢这就去给您租一辆新的来,您在这儿等一等奴婢!”
说罢,她便转头向街口跑去,留宁沅一人颇为无奈地坐在已然坏掉的马车上。
明薇的马车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她回身看着仍在府前的那辆破车,拍了拍宁澧的手背:“你放心,娘定会给你妥帖安排好一切。”
宁澧拧着眉不语,担忧地看过去,车身却猛地一晃,紧接着,一辆雅致的马车踏风与她擦肩而过。
车门前悬着两只竹条编制的镂空小灯笼,给原本沉稳大气的车身添了些意趣,彰示着主人并非是刻板的文人。
车身上的图腾很是刺目,恰是精雕细琢的梅花纹。
是沈砚。
宁澧咬了咬唇。
沈府和宁府虽皆离宫城不远,可却不是同路,能遇见他的马车,定是他绕路来了府前。
“阿娘,您先让他们停一下车。”
她说罢,循着沈府的马车望了过去。
宁沅此时已从坏掉的马车上下来,正蹙着眉立在墙边,等着执意去租车的揽星,耐心已然耗尽。
她垂首琢磨着事情,全然没留意到一辆马车停在自己面前。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掀起车帘,沈砚微微侧目。
她足下的青石板尚且湿润着,都不曾留意已然弄脏了裙摆。
真是……不知维护自身形象。
他刚嫌弃地蹙眉,转眼一想,脏点好,最好再丑一点,这样满京城就无人同他争抢她了。
见公子凝了她半晌,她都不曾抬首看他一眼,明决颇为识相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
宁沅抬头,便见沈砚带着两分嫌弃三分满意四分漫不经心的复杂视线。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道。
“顺路经过。”他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你怎么没走?”
她抬了抬下巴,如实道:“我的车被人弄坏了。”
男子随口问道:“谁做的?”
其实他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见了她的心声,如今一问,只是为了引出让她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的后话。
那日她和宁澧起了争执,他便知晓今日宁夫人定不会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便想着来陪她。
谁料宁澧已然从她的马车上走了下来,陡然听见他问的这句话,心中猛地一慌。
她害怕宁沅说出她的名字。
毕竟在她眼中,她与母亲是一体同心的,可这些事明明都与她无关,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害她,捉弄她。
不过宁沅什么都没有说。
可她却当着沈砚的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
简直无声胜有声。
掩在青绿衣裙下的手攥了攥,宁澧压下心中的委屈,走上前同沈砚道:“沈大人,抱歉,这些时日母亲一直在养病,对府中的事务难免有所疏忽。”
“哦?”他发出一道极轻的疑惑,目光终于自宁沅身上移开,落向她,“那前些日子贵府甚是安稳,从未生事,都是谁在操持,是宁二小姐吗?”
宁澧的脸白了白。
她本意是想把马车一事归咎为意外,可沈砚这话问得刁钻,她若答是,今日管家不力之人就变成了自己,她若答不是,又坐实了母亲的刻意为之。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她。”
沈砚眼底一片了然,他越过宁澧,再度望向宁沅。
“上来,我带你入宫。”
“姐姐,对不起……”宁澧很听沈砚的话。
宁沅懒得听宁澧的辩驳。
她这个妹妹总是试图维护她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