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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这个人。

只是色迷心窍,馋她的身子。

她若是愿意,就再好不过,不愿意也没什么关系。

宁沅不知为何,心情有些不悦,掀被躺回床榻上,下了逐客令:“我要睡觉了。”

她试图平息着波澜迭起的内心,而后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拒绝他的邀请呢?

可能是他那方面还不错。

也可能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时常会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甚至上回她心中还冒出来嫁给他也不错的念头。

但念头之所以只是念头,就是因为他虽不会伤害她,可他却会骗她。

若是真栽在他手里,那她一辈子也玩不过他。

仗着他对自己身体的那点喜欢,虽能过得不错,但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若他一朝变心,喜欢上了旁人,那她的下场怕是比她娘亲好不了多少。

男人还是少些弯绕心思得好。

就像裴大哥那样的。

又是裴大哥。

沈砚听见她的心声,微微叹了口气。

他不问她,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且他始终认为这样的事应当两厢情愿。

她若是想,他便奉陪,她若是不想,他就与她保持一个令她舒适的距离。

她从小就不曾过上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自然会暗示自己要寻一个安稳之人度日。

这很正常。

但他不认为子星会是她的良配。

宁沅之所以总想与他割席,无非是有两个原因。

一是她爹拿她的婚事当做维系两个家族的纽带,可偏偏她娘的不幸遭遇在前,她很不安,生怕重蹈覆辙。

二是沈府乃至他自己,在宁沅看来都十分复杂,而子星则简单直白地多。

可事实并非如此。

沈家旁系虽多,他这一脉缺唯有父母和阿姊,人际关系很简单。

子星的父亲却有两房小妾,家中暗藏玄机。

不过不论她心里怎么想,他都不会放弃她。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得了自由的杨知意在经商一道上更为得心应手,宁沅投进去的那些银子翻了几番。

夏去秋来,这日,杨知意又给她送来了上个月的盈利。

宁沅盘算半晌,心中估算着再等个一月,就攒够了还给国公府的银两。

届时,她就能和小星星远走高飞了。

养心殿内袅袅生烟,陛下与裴子星交代完秋狝事宜后,侧目看向沈砚。

沈砚只盯着裴子星,并没有留意到陛下投来的目光。

远走高飞?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她?

“执玉,你盯着子星做什么?”

沈砚淡淡道:“臣观其面相,察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陛下您。”

裴子星一头雾水:“臣瞒着陛下什么了?”

沈砚不大想理他,冷着脸道:“宁小姐的事。”

“……这点事也未必需要让陛下知晓吧。”

沈砚凝起眉:“你们还真有事?”

她背着他与子星偷偷做了什么?

那他怎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会时常向他请教吹笛。

难道是心声失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宁小姐笛子练得愈发勤勉了些,曾在信中请教过我一些问题。”

他的眉宇蹙得更深:“你们还互通书信?”

……他在脑海中听见的那些言辞诚恳的请教,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裴子星点了点头。

“怎么,难道你没有收到过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然觉得沈砚同宁沅亲密了不少,几乎都要以为他俩好事将近。

沈砚哽住片刻,心想,宁沅不给他递书信,定是因为他们常常见面,她根本想不起来还可以用书信联络他这码事。

见面和书信谁更重要,简直不言而喻。

沈砚面不改色嘴硬道:“自然收到过。”

“那你这么惊讶。”裴子星道,“我还以为宁小姐不曾给你写过书信呢。”

陛下观察着两人,翻开折子,清了清嗓子,随口道:“子星,你有没有感觉到殿内有些酸意?”

还未待裴子星回答,沈砚便冷着脸道:“陛下怕是感觉错了。”

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性情,故而陛下也未与沈砚计较,以一副大哥姿态道:“在坐的各位唯有朕是有妇之夫,你是不是与宁小姐最近进展不顺?不妨说来听听,朕来帮你出出主意。”

“和你说了也无用。”

她都想着和人私奔了,信中还指不定写得什么他不知道的旖旎情话呢。

再说了,陛下当年与阿姊是两情相悦,与他的情况可不一样。

他与其在这里问他,还不若去问一问阿姊女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臣先告退,去瞧一瞧阿姊。”他起身行礼而去。

陛下望着他的背影,敲了敲书案上的宴会图,对裴子星道:“届时不妨让他俩坐得近些。”

宫道深深,沈砚与沈蘅坐在尽头处的亭中,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他斟酌许久,开口道:“我……”

“有一个朋友。”

“……”

沈蘅刚含在口中的茶险些喷出去。

她配合道:“请问你这位朋友……他怎么了呢?”

他眉头蹙起,低声开口道:“他与我一样,也有一位未婚妻。”

“但和我不同的是,他那未婚妻不喜欢他,甚至打算去与旁人私奔。”

沈砚这话一出,她还是惊了一瞬:“本宫不信。”

她心中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宁沅所见的男子大多都是弟弟,偶尔入了宫,才会与裴将军多说几句,且皆守礼又得体。

宁沅这样安静内敛、灵慧谨慎的性子,纵然真的心仪旁的男子,也不会不管不顾地与其在一起,定会妥善处理好一切以后再表明心意。

“这之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她试探望向他。

“没什么误会的。”他道,“我一早就知道她……哦,我朋友的那位未婚妻,对那个男子青眼有加,但她家中关系复杂,需得有一位能压住她家中长辈,替她担下大事的人,而我那个朋友显然更合适。”

“那你……你那位朋友如此做了没有?”

“自然是做了。”

沈蘅不解道:“既为她付出这么多,她为什么不曾动心,还会去喜欢旁人?”

沈砚噎了噎道:“我若是知道,还来问你做什么?”

沈蘅沉吟片刻:“那你喜欢她这件事,她自己知道吗?”

“她心中不是一直这么觉得的吗?”

她可是自始至终都以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

“这么说……你还从没有表过白?”沈蘅瞪大了眼睛。

“……没有。”

“蠢!”沈蘅站起来,“她心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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