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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沅答不上来。

和谐还要分方面吗?

难道不是方方面面都要和谐?

“总之你不要欺负我就可以了。”她轻轻道,“起码平日里要待我温柔一些。”

不要总是冷嘲热讽她。

沈砚“嗯”了一声。

她真的很麻烦,一会儿喜欢强制的,一会儿喜欢温柔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做到反差这样大。

或许也是因为她知晓自己喜欢的反差过大,觉得寻常人定做不到这般,故而才会同时惦记很多人。

但她忘了吗?

他可以是沈砚,也可以是小粉。

她喜欢的样子他都有的。

于是沈砚姿态自然地褪去隆重繁复的外袍,眸光低垂,朝她伸出手来,大掌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如她所愿好了。

宁沅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躲了一下。

她居然躲了。

沈砚当即会意,她今天是想要强制爱,不要温柔的。

她方才递给他那册绘本也是如此。

男子了悟,手掌向下,扣住她的下颌,迫她仰起头来,干脆咬上了她的唇瓣,把她的口脂舔了个干净。

……他精神分裂吗?

宁沅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发麻,僵着未动。

其实她并不厌恶沈砚的亲近,只是他每一次碰她,都会让她身心一同紧张起来,她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而后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

可他比起她就显得颇为游刃有余。

这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仿若褪了衣裳,一览无余,而他则正襟危坐,云淡风轻。

他的手缓缓往下,寻到了她婚服的衣带,轻轻将之挑开。

心口一凉之际,她的羞耻到达了顶峰,不由分说地推开了他。

“不……不行,这个不包括在成婚的事项里。”

还在欲拒还迎吗?

他垂眸看着散乱红缎之下的雪白起伏,又抬眼望去那张红得娇艳欲滴的脸,确认她脸上只满是害羞后,大掌拨开衣料,径直按住她的后腰,再度吻了上来。

唇舌被占有,掌中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过来。

宁沅睁大双眸,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在一片混乱中,他的吻渐渐向下,极薄的肌肤上传来细微的痛感与酥麻。

他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床榻上细细地吻。

因着有过上次的经验,他对她的身体很是熟悉,知晓每一处令她不由震颤的地方。

在那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克制着自己不要主动去回想那次放纵,可事实是即便他不去想,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幕仍在他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正如现在一般,一旦开启,便如海水一般汹涌而至。

先前哄着她的心思已然荡然无存,想与她亲近几乎变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在宁沅彻底忘记自己是谁之前,她还是尽力抵住了他的胸膛。

再这样下去,她要把持不住了。

“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趁如今还残存着一丝丝理智,她微微喘息道,“你说和我成婚,是为了帮我避开我爹,那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沈砚没有理她,攥住她的手腕,压去一旁的被褥上。

她一面挣扎着,另一只手摸索半晌,自被褥下摸出那本趁他看书时暂时归置的册子,扬在半空中晃了晃,威胁道:“我告诉你,你别想趁机欺负我!”

“你当心我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沈砚侧目望向细白的手指,声音中染着哑意:“……这是什么?”

第69章 褪衣

“这可是我的记仇笔录。”

宁沅瞥了那书一眼,耀武扬威道。

沈砚:“……”

他能听见她的心声,自然知晓她会在一个本子上勾勾画画,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把它带到这洞房花烛夜来,还以此为要挟。

他没有理会,只将她压在床榻上,迫着她抬头,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这回他吻得很急,与从前截然不同。

他们的过去终究隔着一道名为男女大防的屏障。

纵然她不甚在意,他亦有些心向往之,可还是会纠结,会退缩。

可如今,两人终于随着漫天的红绸结为夫妻,此后他与她做任何事,都算作情理之中。

怀中的人触感从未如此真实。

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与他亲密相贴的温软,无不让他欢欣至暂时抛弃理智,感觉整颗心都在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填满。

轻吻如细雨般浇灌在她的身体,宁沅忍不住闭上眼睛,去攀他的后背。

当书角猝不及防地打在他背上时,她才骤然惊觉自己不自觉的迎合,慌忙别开脸,出声道:“我……我最后警告你,你别乱来啊。”

“它很管用的,我写上去的人都已经倒了大霉!”

“……你,你再这样,当心我把你也写上去!”

他心中不耐,反手捉住那本书册,一点点掰开她纤细的指尖。

“啪”地一声,书册坠地。

他倾身轻咬了她的唇瓣,一贯清冷的声音染着哑,道:“你尽可以试试看。”

她下意识抬手去捞,他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与先前本就被他攥着的那只一同抬起,举过头顶,单手扣在了枕上。

很像是在审人犯。

只不过,吊起双手的锁链换成了男人修长如玉的大掌。

“沈砚……”宁沅咬牙去怒视他。

在这样一张挂着绯红的昳丽面容下,怒视倒更似娇嗔。

沈砚抬手丢去她一根金钗,垂首,同她咬着耳朵,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叫哥哥。”

宁沅抿住唇不说话。

又是一声钗环坠地之音。

“你一次不叫,我便丢一样。”

直至青丝尽散。

他的手自脖颈流连至身前,带过腰间最纤细的一笔,像是在轻抚一匹柔滑的绸缎。

她第一次被他以爱欲之名抚遍,却被他桎梏着,拒绝不得,亦阻拦不得,只能微颤着身子,整个人仿若化成了一潭春水,思绪逐渐混沌起来。

直至手指入侵的那刻,她才骤然惊觉。

她猛地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他眼里不知何时含了丝笑意。

宁沅赶忙闭上眼睛,躲开他的视线。

呜呜,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她与他数次交锋,已然看穿了沈砚。

他惯会用强势的方式把自己禁锢在他身边,却不会同一些话本中的男子一般当真视女人如玩物,只顾发泄自己的欲望。

比起占有她,他更喜欢探索她,并在这个探索的过程里默默观察她,再根据她的神情,调整他的轻重与快慢。

纵然她始终紧闭双眼,亦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一刻钟后,宁沅心如死灰地躺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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