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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这样起死回生,一跃成为大盛掌管兵权的最大权臣。

陆潇年被赐封一品骠骑大将,代替康贾忠掌管枢密院手握三军。

陆潇年下跪接旨,将虎符呈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陆潇年没有急着进宫去见皇后,而是出宫后驱马回到了那座无名王府。在路过安定侯府时,他忽然勒马停驻了片刻。

侯府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扯掉,但墙头的杂草依旧。他眼前出现了那个雨夜,那个沙盘,还有那片薄刃的侧腰。

身旁的侍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发觉陆潇年的眉眼暗沉,周身的散发着肃杀寒气。

所以当陆潇年迈入庭院中,连树枝上跳跃的鸟都不敢出声了。

“他怎么样?”陆潇年拍了拍追疾的脖颈,将它交到侍卫手中。

侍卫大气不敢喘,恭身道,“殿下醒是醒了,但不肯吃东西。”

陆潇年忽然足下一顿。“大夫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但也说没大碍。”

陆潇年轻嗤一声,跨进寝殿,绕过屏风直朝浴室后面的密室走去。

密室甬道内三步一卫,一直排到那间卧房内。祁岁桉一醒来没料到换成了自己被关在这间密室内。周围的侍卫都换上了陆潇年的人,任他怎么威胁命令,那些人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只是用刀剑挡住他不让他出去。

密室的木门低矮狭窄,陆潇年推门就看见祁岁桉将满桌子的饭菜打落一地,而他坐在榻前冷冷地盯着那扇门。

密室还是那样,昏暗、积满灰尘,床榻后面的墙壁上垂着不知做什么用的生锈铁链,蛛网挂在角落飘飘荡荡。

“殿下这是要绝食?”陆潇年面色不虞地踢开脚下撒落的馍饼。

“陆潇年,疯了么!”祁岁桉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陆潇年脸上挂着笑,看似和煦,却让人莫名胆寒。祁岁桉眼神里透露出惊慌,而陆潇年气定神闲一不紧不慢地靠近。

他伸手轻柔地触碰了下祁岁桉的脸颊,动作极其温柔,却让祁岁桉骨子里生出一股恶寒,身体不由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猛地推开陆潇年,却被他的大手拦腰拦住。陆潇年眼眸开始泛红,里面似有暗芒,而他的声音却非常轻,像是怕吓到怀中的猎物。他将他圈禁在怀中,轻声道,“这次,你扔不掉我了。”

惊慌如潮水将祁岁桉没顶,陆潇年的目光像一条绞索,缠绕在他脖颈上,眉眼间蕴积着深不见底的阴戾。

“你放开我!”祁岁桉低吼,试图从他怀里奋挣开,“你别忘了你还有最后的解药在我手里!”

陆潇年滚烫的手掌拖住祁岁桉,他的身体就失去控制般往他身上一嵌。他双手捏着祁岁桉的手腕,戏谑一笑。

“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陆潇年完全将祁岁桉笼罩在自己影子里,“我猜殿下绝食,是不是此刻想着就算死也不会把解药给我?”

“可惜,我不会让你死的。”陆潇年薄唇微抿,半眯着眸子。

他忽然朝身后扬声,“转过去。”

侍卫齐刷刷转身。

陆潇年掰起祁岁桉的唇,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 第37章 调教

他双手捏着他的手腕,双臂如两道墙将祁岁桉固定在身前,越吻越狠。昏暗中,滚烫的、粗莽的吻密密匝匝如冰雹砸向祁岁桉。

难以挣脱的屈辱和毫无办法的无力感让祁岁桉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空气湿漉漉的,如一张网,连尘埃都被笼在其中不在漂浮。

陆潇年似一头嗅到了猎物的凶猛野兽,啃噬吞食着他的每根神经。

他不打算停下来,祁岁桉感觉到了他的恨意和决心。

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要这样羞辱自己。他说过,要拿他报仇,只因他姓祁!

被锢紧的身体贴在陆潇年身上,他感觉得到精贵的锦缎下越来越滚烫,他不知道是因为毒性发作还是他真的起了不该有的玉念。

恐惧如灭顶之灾吞噬祁岁桉,他才明白此刻的陆潇年就是要用这样的办法逼自己,逼他主动拿出解药,逼他像前两次那样亲手喂到他嘴里。

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了,本就因为没有吃饭而浑身无力,现在被吻得喘不上气来,头脑窒息般昏沉,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得尽快做出决定。

陆潇年的吻只是短暂地缓了缓,见祁岁桉仍在顽强抵抗,他便不怀好意地将他的手腕捏得更紧,并往自己的身前带去。

祁岁桉脑中警铃大作,同样身为男人,他怎么会感觉不到陆潇年汹涌的玉念。他浑身一颤,找到时机在陆潇年的唇上狠狠咬了下去。

痛嘶一声,陆潇年松开了他的唇,低头看到祁岁桉的唇缝里鲜血淋淋。

被祁岁桉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他眉头压着,神色越发凉薄起来。

“殿下,这次该肯吃饭了吧。”陆潇年拇指揩去唇上的血,抹在祁岁桉的侧颈上。

祁岁桉厌恨地偏头躲开。

“你能关我多久?一辈子吗!”

一辈子。

陆潇年掀起眼皮,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未尝不可。你指望谁来救你?你的父皇?方才朝堂之上,他可是连你的名字提都没提,还连这座宅子都给了我。现在,这里是我的府邸。”

祁岁桉满眼的难以置信。

“殿下养过马吗?”陆潇年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他。

“再野性难驯的烈马,只要心够狠,有足够的耐心,总是能调教好的。”陆潇年说着,眸中闪过一抹黑色的暗涌。

陆潇年忽然又靠近,望着惊慌失措的猎物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合时宜地自责。

祁岁桉浑身发着抖,明明没有犯心疾,眼神中强撑的倔强和支撑他的全部恨意看上去比心疾犯了还惹人心疼。

他抬起手想抚去他额前被他吻乱的碎发,但祁岁桉警惕地倏地向后躲开,防备的眼神刺了一下陆潇年的心。

他收回了手,变成手心朝上的姿势,“解药。”陆潇年有点懊恼。

吓到他了。

*

乐安喝完梨汤,杨静山将他沾满脓血的衣物换下来,正抱着往后院走,忽然头被什么砸中,这一转头不要紧,他差点以为是阳光晃瞎了眼。

金色阳光里,清秋单手搭在槐序的肩头,怪模怪样地笑着。

杨静山心跳在耳边咚咚撞着,怀疑眼前是假象。

只听清秋嘲讽一笑,“呦,是谁这么大本事,让我们那么爱干净的花大人亲手伺候沐浴更衣啊?”

半晌,杨静山才回过神来,扔下衣服朝他们冲了过去,一把紧紧将两人拥住,紧紧抱在了一起。

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连出口的声音都是哽咽的,“你们没死?!”

他紧紧勒着两个人,肩膀硌在胸膛上的微微痛感让他终于确认了眼前不是梦境。“你们没死!太好了!”花朝眼泪模糊一片,他推开一些,抹去眼泪,紧紧地盯着两个人的脸,咸涩的泪水落至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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