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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写的字条,美乐蒂粉色图案在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指间很违和。
“什么事?”李潇站在黑暗里,墙壁上的灯光落在他面前的瓷砖地,他垂眸看着陈蝉衣的眼睛。
陈蝉衣一时间来不及和他解释,“回头再和你说。”
“陈蝉衣。”
在她快要走到楼梯拐口的时候,李潇喊了她的名字。
陈蝉衣抬头,撞进他阴翳冷冽的眸色里,没有温度。
“如果我把你男朋友打了,你会怪我吗。”他云淡风轻地问着,偏是陈述句的语气。
陈蝉衣愣在原地。
只是等她再次回到淋浴间,打开花洒:“?”
许珈毓:“又怎么了?”
陈蝉衣傻住。
她狂掰开关试了半天,发现花洒纹丝不动。
“……”
这回她是真的真情实感疑惑了。
陈蝉衣站在花洒下,视线缓慢移到花洒顶部。
她盯着那个出水口,简直就像是在盯着天外来物。
“不是。”她顿了顿,颤抖道,“我水呢?”
第17章 潇潇
李潇给她开门时,其实还有些意外。
他在做晚饭,手机挂着和朱子星通电话,家里窗户关着,朱子星说今晚上台风预警,让他记得收好衣物。
李潇撑着厨台笑:“知道。”
朱子星在电话那边嚷:“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喊你吃饭都不吃。”
李潇煮了面,烧开水在切青菜,听到这话表情都没变,挑了挑眉道:“怎么了,有什么饭老吃啊。”
朱子星:“靠,这不是很久没见了想聚一下吗。”
李潇扯了唇角:“你在家没事?你不是最近忙吗?”
朱子星爹妈原先是开修理厂的,不过最近几年不景气,维持不下去,朱子星爷爷有个小卖部,朱子星现在就帮着看店和进货。
累倒不是很累,就是赚得少。
朱子星说要是这样下去,老婆本下辈子吧。
砸得她猛然清醒,像是头顶泼了盆凉水,心下一慌。
没踩稳,手臂碰在柜子边缘,身子歪着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瞬间脚腕一阵撕裂感,陈蝉衣额头冒着冷汗。
动静引起了老中医的注意,他飞快抬眼转头看向身后摔倒的陈蝉衣,急忙动身去扶她,叹气摇头:“我滴个乖闺女,现在小娃娃怎么都这么冒失。”
陈蝉衣手里还倔强捏着红糖袋子的一角,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垂眸不再往里屋看去,“没事了老师。”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却崴到了脚踝,扶着老中医差点都没站稳。
老中医扶她坐在椅子上,挽起她校裤观察伤势,碰到脚踝关节的位置,小姑娘便眉头紧锁,很快那里就肿了起来。
“哎呀呀,完蛋。”老中医苦恼地唠叨着,左右环顾四李要找冰袋。
李潇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阳光落在他的袖口上,颀长的身型遮住了光影,他从容地在医务室的冰柜里找到了冰袋,来到陈蝉衣的身边。
老中医刚要弯下腰,李潇探手扶了他一把,“老师,我来吧。”他平静地说着。
陈蝉衣竖起耳朵一听不对劲,慌乱想要拿过冰袋,“没关系的,我自己来。”
老中医摆摆手,“你俩看着办,冰敷20分钟左右就可以了。”说罢,正巧有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接着电话又忙手忙脚地出去了。
因为是刚开学,所以值班的医务室老师不多。
现在课间,走廊明显热闹了许多,有学生路过医务室,被一堵墙隔着,看不见此时的李潇和陈蝉衣。
但只要他们愿意走进来,稍微转个弯,便能看见这样的情境。
少女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而李潇俯身在她腿边,挨得很近,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单膝跪着,冰袋每触碰到陈蝉衣脚腕白皙的皮肤,都会引得她浑身不自在,可是每退缩一下,后者就会更用力固定住她。
陈蝉衣垂眸只能看见少年直挺的鼻梁,碎发遮盖着他的眉眼,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时握着冰袋,一点点敷在她的脚踝上。
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彼此之间压根就不熟悉,青春期对于异性的触碰心思都格外敏感,若是现在门外突然进来个同学,陈蝉衣怎么也解释不清现在的局面。
“不用麻烦你了。”陈蝉衣推了他一把说道,想要将腿伸回去。
李潇不吭声,但是那只修长的手突然用力扼住了她的小腿,不费吹灰之力拽了下,陈蝉衣坐不稳,手撑在了他的肩膀上。
彼时,佛手柑清香袭着她的鼻腔,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底荡漾。
“你疯了吗?”陈蝉衣再次推开李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心跳得很快,不敢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陈蝉衣。”李潇却只是喊着她的名字,抬眸对上她的眼睛,狭长眼尾收敛微扬,目光冷冷,偏又读不出威胁的意味,好似要和她许下一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一个不许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指的是他浑身是伤的事情吗?陈蝉衣这么认为。
于是她松了口气,木木地从他身上起来,点头,“那你松开吧,我自己来。”本身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
李潇见状才顺从地放开了她,将手里的冰袋给了陈蝉衣。
陈蝉衣接过后,余光瞥见了他的手,水渍淋漓顺着他手骨轮廓流下,流在地面上,一滴滴。
而那只手冷白修长,就是这只手,刚刚扼住她的脚腕,让她心下一慌。
陈蝉衣埋头冰敷着,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再多说一句她都想要扑上去咬上那根手指。
疯的不止李潇,她也挺疯的。
李潇没有离开,陈蝉衣时不时能听见铁勺子碰撞杯壁的清脆声,红糖包装的塑料袋被拆开的声音,接着就是水声。
再次抬眸的时候,李潇将冲泡好的红糖水放置在了桌面上。
他默不作声将原先红糖袋上的夹子安置好,拿着它帮陈蝉衣放回了高处。
这高度对于他来说,只是微微抬手的事情。
做完一切后,他离开了。
陈蝉衣拿着小勺子搅拌杯子里沉红的液体,皱着眉,吹口气想要热红糖水凉得快些。
杯子里滚烫的液体隔着杯身烫着她的手心。
和冰袋相比,简直两重天。
甜腻夹杂一丝苦的液体顺过她喉咙里,刚才的一幕还印在她的脑海里,水滴顺着那只手,流淌,滑落。
她咽了咽喉咙,暂时觉得还是不惹李潇的好。
今天的事,陈蝉衣发誓死都带进坟墓,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据她对李潇微少的观察,食言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弄死。
一路磕磕绊绊扶着墙回到了教室,陈蝉衣就像是丢了魂,她像是个做题机械面无表情写着题,今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