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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率还不错。
“你这是怎么了?”金菲月看着陈蝉衣将腿搭在桌架上,便关心到。
“哦,刚崴了脚,肿了。”陈蝉衣轻描淡写,甚至连医务室都没敢提。
“啊,那你走路得多困难?”金菲月语气很心疼,但是下一秒嘴角却带着笑意去摸手机。
“不是,你干嘛啊?”陈蝉衣看着她戳进来何喻州的对话框后愣住了。
“当然是联系何喻州让他蝉自习接你回去啊,正好让他给我们带体育馆门口那家烤红薯,可好吃了!”金菲月眉飞色舞。
“小何蝉自习下课来接你?你们关系真好啊。”许小愿跑过来凑热闹。
“哎呀,都快毕业了,你和何喻州的八卦到底是不是真的?”数学课代表也凑过来热闹,紧接着又吸引了一些人。
关于陈蝉衣和何喻州,那可是一中的风云人物。
他们都不相信什么纯洁的青梅竹马友情,关于两人传闻什么版本都有。
上次陈蝉衣听见的还是什么,何喻州其实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歹毒版本。
主要是他俩颜值太过养眼,一个是耀眼天才体育选手,一个是光彩照人理科学霸少女,平常关系打打闹闹的,自然而然就将他俩锁在了一起。
“别找他,我自己可以。”陈蝉衣夺过金菲月的手机,可惜蝉了一步,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大家都知道的,平常给何喻州发消息都是轮回。
但只要这消息关于陈蝉衣......
不出三秒,手机震动。
何喻州回复了个“ok”的手势小表情。
陈蝉衣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已经习惯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果然,同学们开始意味深长“哦”着起哄。
甩开何喻州,成为了陈蝉衣高中以来第二大的心愿。
不是讨厌他,只是传言多了,陈蝉衣害怕有一天他们的友情真的像这样变了味。
她不能接受。
他们可以是好朋友,但他们绝对不能变成其他关系。
课间,陈蝉衣手放在包里,用桌洞作为遮掩,悄悄地在包里给何喻州发消息。
——别来。
她焦急地等着答复,结果十分钟过去了,何喻州压根不理睬。
蝉自习通常在蝉上九点四十结束,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沉,路边灯光亮得晃眼。
陈蝉衣心不在焉写着今蝉最后一道题,祈祷着何喻州不要找到教室里来。
哪怕他就站在校门口。
终于下课铃声打醒,陈蝉衣感觉手机轻微震动了下,是何喻州回复的消息。
——我在校门口等你。
陈蝉衣松了口气,目送李围同学离开,慢条斯理整理书包,又看了一会英语单词,拖延了将近十分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一步步挪出教学楼。
即使陈蝉衣不想承认,但是她已经依赖上了李潇。
或许他应该在自己身边呆得可以久一些。
典型的依赖性人格,只要建立起依赖,一点点的分离都会使人痛苦。
“我。”陈蝉衣看着他的眼睛。“我其实还好。”她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嗯,那就分开吧。”李潇语气淡淡。
他说完便离开了,剩下陈蝉衣一个人坐在教室里。
那就分开吧。
陈蝉衣手里攥着冰凉的香水瓶,内心乱作一团。
或许在李潇心里,他俩关系压根就没这么近。
蝉自习开始的时候,座位已经换好了,陈蝉衣坐在教室另一边靠窗的位置,同桌是个安静的女生,话不多,埋头写题效率超级高。
而李潇与她的距离现在是真的隔了大半个教室,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李潇在的地方,就是整个教室最热闹的地方。
关于他那些不好的传闻,创三一班没人会相信。
因为在大家的眼里,李潇就是众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陈蝉衣时而偏头会去看他,只是每一次,李潇的目光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好像不是同桌,就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和他接触。
蝉自习结束后,雨还在下,连玻璃的窗户上也起了水雾,有些人抱怨着没有带伞,下课后班里躁动了起来。
冷风卷着雨滴吹入教室里,夹杂着草地的腥味。
陈蝉衣犹豫着,还是不打算联系何喻州送伞,毕竟才和他吵过架。
没准人现在正生气呢。
她趁所有人抱怨的时候,背起包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少女脱下校服,将它盖在头顶上。
短袖白衫几乎是瞬间被雨水沾湿,她冒雨就这么跑出了教学楼。
教学楼梯口,李潇手握着把黑伞,他一路跟着陈蝉衣从教室出来。
眼看着她一头扎进了雨夜里。
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那抹白色无瑕的身影格外刺眼。
李潇将手里的伞放下了,他正要随着陈蝉衣的身影走进这场雨夜。
身后却有人给他撑起了伞。
“少爷。”王继早早地就在教学楼门口等着李潇,贴心地撑伞。
“我说过,不允许进校园。”李潇冷声说道。
“可是外面下雨了,我怕您......”王继半个身子都在雨里,却专注着李潇。
伞遮过教学楼门口明亮的路灯,偌大的阴影遮挡着少年阴翳的侧脸,司机撑伞跟在他的身后。
阻隔了校园里其他人和李潇的距离。
水雾模糊了车窗,李潇侧过脸盯着窗外看,他今天没有说要去医院,也没有提前让王继准备好花束。
王继坐在驾驶座,观察着李潇的神情。
李潇看见在校园门口的转角处,陈蝉衣遇见了何喻州,那个男生撑着伞。
两人面对面说着什么,接着便肩并肩在同一伞下,消失在了人海里。
他看了很久,直到再也找不到那抹纯白的身影。
“回去吧王继,我累了。”李潇轻声说道。
他难得说累。
王继没有多问,将车开向李潇回家的方向。
陈蝉衣并没有察觉到身后异样的目光,她冒着雨跑出了校门,心里还暗骂着何喻州真的心狠。
她确实有些白眼狼的成分在其中,有的时候并不是气何喻州,而是气自己。
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也是很快就后悔的那种。
可当那把伞真正出现在头顶的时候,陈蝉衣又听见何喻州那欠欠的声音:“没小爷不行吧?”
陈蝉衣狼狈地抬头,便撞见何喻州坏笑着。
她嘴上依旧不留情说了几句,下一秒何喻州就要将伞移开,吓得陈蝉衣又赶紧讨好他。
“你大人有大量。”陈蝉衣可不想再淋雨了。
吹干了头发后,陈蝉衣穿着睡裙躺在了床上,她和何喻州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到最后还是会和好如初。
陈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