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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和那一副琉璃般透明的机甲。
太子殿下,貌若好女,自幼聪颖,八岁便册封,精神力却低下。成年时首测精神力,不仅未到皇族平均A值,甚至落在D级末端,无法进入皇家军事政经学院。一年后,顾皇后病死,陛下提了程贵妃为后。同年,四皇子以第一名S级身份考入军事学院机甲系。
自此,太子淡出政权中心。
那时的他在干嘛,他在政经学院与人谈修身治国平天下,偶尔提起太子殿下身份地位之尴尬。身旁甚至有人打赌,不出五年,东宫人选,恐怕要动上一动。五年后,却没想到,平天下里,周家,要是被牺牲的那个。
但既然敌在暗他在明,修身养息等就是。重生一趟,别的没长进,耐心,确实多了不止一点。
剩余二十天,周子渊同人逢场作戏。礼部前同事问起他在干嘛,他八风不动地回:“备婚。”
有人在政治同学群里叹他大好前途变为现今,不少人附和着扼腕叹息,他心平静气:“焉知非福。”
终于他的大学同学,平生至交,张承寅再三询问后,他同意了外出小聚。
张承寅父亲算是周祖父门生,是新涌出的文官,在民政部颇有声望。他和张承寅自幼熟识,当年他要当太子伴读进皇宫读书,还很是伤感了一阵。此番要见到当时撺掇他递手书的好朋友,周子渊甚至笑上了一笑。
约在白玉京,主城的第一高楼,取的李白典故“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从最高层往下眺望,倒颇有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对面人仍旧风度翩翩,眉宇间带着对好友的几分担忧:“此番圣旨下得如此突然,要把你许配给那个废太子,恐怕陛下是铁了心要整治周家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周子渊回,“隔墙有耳,承寅可得小心。”
“我不过是替你伤心。”对面人叹了口气,“还说我们俩以后要坐上财政部和民政部的首交椅,碰上一碰。”
周子渊笑:“现在不更好,一步到位,以后你可是要为我服务了。”
“真没不平?”对面人有些诧异。
“只是跟太子见了一面,觉得还不错。”
“我可不知道你是个恋爱脑。”张承寅说,“还是跟太子生份些,到时候伺机和离,才有机会争取一线生机。”
是了,当年接到谕旨,周子渊第一时间和张承寅商讨,那时他也极力劝他同太子保持距离,以免被牵连。
当时自己本也对讷言的太子没什么好感,更不想被卷进顾家那些棘手事里,自然照做。
现在想,敌人想明面上把他们绑一起,当然更希望暗地里他们永远不要合作,才更好各自击破。
周子渊说:“再议吧。”
张承寅劝来劝去,话语间都是为周子渊考虑,甚至要为他的自暴自弃而生气。
“子渊,我知道这很难受,但你也不可就这样放任自流,总要振作起来,搏出一条生路。”
而周子渊听着,甚至分神想了想皇室工匠送来给他挑选的礼服腰带花纹,应选哪一款。
上辈子匆匆乱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我知道。”周子渊说,“多谢承寅。之后我虽不能干政,但还是请你替我多留意消息。”
“这是自然。”张承寅眉间皱纹终于松了些许。
“现下先吃饭吧。”周子渊说,“还没问你上次相亲怎么样。”
张承寅摆了摆手:“我爸实在太急了,这刚毕业一年,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见了一面,没再联系了。”
“我记得你说姓程,不会是程家人吧?”
张承寅眼睛轻轻一眨,笑了:“怎么可能,我家还是攀不上皇亲国戚的。”
周子渊也笑:“开个玩笑。”
两人相安无事吃饭,聊起了大学里的趣事。
回家后,周子渊下意识地拨通了段淬珩的投影。对面没接,拒绝后,问,大婚之前不能见面,有何要事?
周子渊回答:“太子腰带花纹选了哪一款,我有两款对比来去,无法抉择。”
“哪款都一样。”那边答,“既然给你选,工匠就有办法保证看起来仍然相配。”
周子渊思考片刻,把他的选择发了过去。
对面不再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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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大婚
大婚当日,周子渊着一身大红古典中式喜服。他虽是作为太子妃出嫁,但毕竟是周家嫡系长子,服装同太子的无甚区别。只是龙纹改作凤尾,头上黑金宝石冠改嵌鸽子血。都是男子,就免了盖头一说,乘上万工轿车从周宅一路飞进皇宫,便和同样一袭红衣的段淬珩一路行至太行宫上,拜见皇上皇后。
到底东宫大婚,两侧钟鼓丝竹配上在太行宫内的弦乐团,还有不少红衣礼童撒着糖果和金箔,端得一派盛丽华贵,欢声笑语。
两人牵手并肩向前,上回太子殿下一袭白衣,衬得人淡漠出尘,不似在人间;这回厚重繁贵的艳红礼服在身,他便愈加像一块上好的蓝田暖玉,温润却压不住清冷高贵。
只是若能笑笑,就更好了。
拜了皇天后土,又拜了皇帝皇后,似是错觉,太子身体微微一侧,恰好对着西方。
“在祭顾皇后?”周子渊问。
下一刻,两人俯身相拜。
太子殿下微微倾身,在他们额首近似相碰时,道了句是。
礼已成,俯身起,天下作证,无论是真是假,此时此刻,他们都是明面上的一对贤伉俪。
婚宴,两人一同敬酒,太子殿下喝了几杯,眼角便轻微地泛上红,灯下看去,似一片温柔的晚霞。下一桌恰巧是周家,两人给周延盛敬酒时,周子渊随手盖过太子的杯子:“爸,淬珩不能喝,我替他。”
后者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微微用力,把周子渊的手拿了下来,正觉得尴尬,太子缓缓执起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明晃晃地映在水晶灯下:“岳丈,请多指教。”
下一刻,他一饮而尽。
周延盛忙和他们说了几句吉祥话,说希望他们携手共进,相扶相持。
“我没那么容易醉。”离开后,太子淡淡地说。
“只是担心你。”周子渊叹了口气,问他,“手怎么那么冷?脸都红了,手还是跟冰块一样,难受吗?”
“服了药。”段淬珩回答,“副作用而已。”
“服药做什么用?”
“大婚,总不能拜我母亲时咳嗽。”段淬珩声音很平淡。
“强行压下病吗,那岂不是更不能饮酒?”周子渊轻声说,“要是真的不行,真不用喝,刚刚那一桌,都是自家人。”
“无碍,”段淬珩说,“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