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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我又有空啦,评论会回的嘻嘻(暗示大家留评论的意思
第45章 42 且惧
宋澄絮接到人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兄友弟恭令她不适的场面。
无它,这两位笑得太完美,皇家基因,一个英姿勃发,一个清冷从容,自然是好看的,但这虚假得宛如AI生成的和睦场面,到底让武者宋澄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段淬珩上御辇时表情也没收,眼里带着些未散的温和,见到她甚至有闲心问:“吃过早餐了?”
宋澄絮莫名其妙:“你心情挺好?很顺利吗?”出门前太子殿下仍然是那副上朝专用的冷漠神态。太子妃叮嘱几声小心,难得眉眼间逸了些担忧。
本以为是一场硬仗,偏生段淬珩这时倒像是去参加了场宴会。
待车门关上,远处的皇子御辇启程,太子殿下才像是卸了个面具一样,上扬的嘴角略略放平:“是还不错。”
终于恢复正常,宋澄絮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也只哦一声,不细问。
这日段淬珩进门,发现太子妃仍未出现,问了一旁的侍从,那人说太子妃仍在睡。
段淬珩点点头,径直穿过已经布置好餐点的桌子,往自己卧房去了。
周子渊果然已经坐在桌边,正在摆棋阵。
“如何?”见到他,手也未停。段淬珩随手拿了颗白子,循着记忆,落在棋格间。
“尚可。”素手执白棋,晃得周子渊有些眼晕,“我放了半月假,你被禁足两月。”
“总归是经了明面,现下太子妃要陪我一起困在宫里。”
“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周子渊笑笑,“臣自幼鲜少放假,此时终于可以安心休息。”
来来去去,这婚结了一个月有余,太子的假便放了快有一半。
“夫君这俸禄倒领得轻松。”他又调笑一句。
“皇家人天生疏懒,比不得鞠躬尽瘁的簪缨世家。”段淬珩答。
还这样,周子渊无可奈何,经过北塞一出,太子嘴皮子磨得比之前还利,总爱冷不丁地刺他一下。疼并不疼,就像是被猫挠了几下似的,似痒似酥。
“现下便是沾了夫君的光,不用苦心经营。宫内可有值得一览的地方,你我都无事,不如正好四处看看?”
“上辈子给你介绍过几处。”段淬珩不轻不重答,“我不爱出门,太子妃自去吧。”
又来了。上辈子太子也就给他介绍过那么一次,他们初见时,但说到这里终究是他理亏,此时便也好脾气:“臣妾那时听得不够清楚,夫君可愿再陪我一看?”
段淬珩没有抬眼看他,手上的白子被细细摩挲许久,始终未落下。
周子渊观棋盘上黑白子,叹了口气:“上辈子就下到这里了。”
话音未尽,段淬珩手上的子坠到地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却好似起了回响:“还继续吗?”
执黑白子之人和上辈子交换,周子渊叹口气:“下盘新棋如何?”
这局势,任谁看,白子都命数已尽,奄奄一息。倒是不知上辈子段淬珩决意赴死之前,看到这一盘不做挣扎,不放真心的棋,心中感慨几何。
但时过境迁,他只希望自己和段淬珩之间的一切,能有一个新开始。
“不必。”段淬珩想了想,“让我悔五步棋就是。”
他将之前五步黑白子逐一撤走,对周子渊示意。
“朝堂上很累吗?”周子渊单手执子,去看太子。
“段淬瑛立功回来了,”段淬珩答得平静,“晚上有家宴,喊我们一道去。”
周子渊顺着问下去,听他讲了朝堂事,也笑了:“我倒不知道蔡家能耐这么大。”
“十多天证据链做这么足,蔡家或许还真是个小喽啰,被后面人拉出来挡枪。程家人只要脑子清醒,这案子办到这一步,足以证明,幕后操纵者绝不是他们。”段淬珩答,“但若要我说是谁,还真不好猜。”
“想要夫君命的人,真那么多?”周子渊叹气。
段淬珩反而笑了:“多。”
“小时候这帮人好歹收敛些。母后病重之时,连下毒这种愚蠢至极的方式都出来了。”他摇摇头,“那时我还在想,若皇子背后的谋士都傻成这样,这太子位置我不如直接让给段淬瑛坐,程家人和他自己,到底还有点样子。”
他像是陷入回忆,却又很快落下一子:“但现下看,每个人都学聪明了。”
承武帝刚开始打压顾家时,众人便等着段淬珩这太子之位被废,转眼间近十年过,都看出来承武帝的多疑和善变。是以,不多话,病弱,几无可能继承大统的太子成了一个薄薄的挡箭牌,挡住再立新储可能会存在的一切问题。
周子渊什么都没说,只是空置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仍然是冷的,但看太子神情,还是那般无所谓的样。
“学机关,看病例,做生意,均是为了自保吗?”他问。
“那时候?”段淬珩笑笑,“也不全是,睡不着而已。总要找些事做,不然,长夜不好打发。”
“一开始见顾家失势,都揣度圣心想杀我,我母后殡天,反而都停下来,等着看父皇亲自出手。但这帮人都没想到,他谁也不信,谁也不愿立,毫无势力的我反而活了下来。”他明明还挂着些笑,语气却冷得像冰,“倒有意思。”
如此神态,若段淬瑛在场,便能认得,他这位二哥看他,惯常是这副春风化雨的模样。
“既是如此,为何提程后?”
“后宫其余人,哪个坐上去不会被程家人拉下来?不如一步到位。”段淬珩笑一声,“不过具体原因,怕也要问他。许是昭帝外戚文臣乱朝,他差点和他爹被一起迫害致死,自此一个文官也不信。太平惯了,战事少发便以文臣为心腹大患,倒也不想想,昭帝接高祖位时,为何一个武官也不敢提。”
这便是大逆不道之言了,可自古从王莽,到玄武门之变,哪个不是手握军权者更好做事呢?
周子渊没接这句话,只是起身,抱住了段淬珩:“今日朝堂,令你不安了吗?”
他不知具体事,只觉得段淬珩今日自回来起,不知怎么地,在隐隐生气。
每一句话,都无差别地带刺。
“累了。”段淬珩周身气势被他自己收起来,又是那副从容的样子,“且恨且惧。”
“惧何?”
“惧何?”段淬珩似是在深思,终究落下一句叹息,“惧皇权。他初登基时,并不是现在这样。”
段淬珩不知又想到些什么,转过身来:“听到乡星案情,难免觉得心烦,我并非有意对你有情绪。”
其实当然料到承武帝不会追究到底,也总要给段淬瑛些奖赏,但还是会无法自抑地寒心。
这条荆棘路走着走着,身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