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人。

我真傻。真的。

天知道我和太宰治,和五条悟对话时,小脑瓜子转的有多灵活,脑海里措辞打磨的多不容易,思维再快点估计都能热力发电。

我单以为我终于不用再想什么了,不用去思考去应对,不用反复犹豫反复揣摩,整得比和诅咒打架还累。

全新狱友身份甚至不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混混日子就行了。

结果费奥多尔整这么一出丢了个炸弹,我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又要思考又要猜测着他要做什么,又要揣摩又要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又要衡量又要判断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还是建立在我对费奥多尔比对太宰治解少得多基础上。

天哪。

让我休息吧。

我要精力枯竭。

竭泽而渔懂吗。

费奥多尔又问我:“你想走吗?”

他的语气仍旧非常平静,没有质问,但这意味着我没有时间沉默了。

“如果我说想的话,费奥多尔你有办法吗?”

“但你的眼睛说你不想,或。”

“……”那你还问我!

“好吧,我不想。”

我折腾不动了。

从七号机构地下监狱越狱,哪怕是五条悟和江户川乱步双buff加持我都不一定敢这么做。

“可是或,你不是那种全然抛弃自由和理想的人,你不应该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在这幽深腐烂的地底根部,活的如同阴沟里老鼠。”费奥多尔说。

他适合当演说家——我不合时宜地这么想到。

费奥多尔刚刚的样子就仿佛是偌大世间的唯一智者,处在没有聚光灯舞台孤独地演说着。

“或,我们并没有错,被关押在这里也不意味着我们是错的。——因为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份罪恶也不该由我们承担。”

我很正经地喊他:“费奥多尔。”

“嗯?”

“你演讲的时候很有魔力,很适合去做传销。如果真能越狱成功,你可以试试发展这项业务。”

费奥多尔:“……”

我暂且要将我刚刚说的那句费奥多尔很适合和中原中也交流交流修改一下,他不单单适合和中原中也交流,也很适合和太宰治交流。

我几乎要怀疑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可能师从同一个国语师父,说话诱导性和煽动性太强了。

要不是我清楚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我就要同意了。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他歪了歪头:“什么?”

“假设——我说假设,假设真的越狱成功了,费奥多尔,你要做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洗刷净化世界上邪恶,将人们从罪孽中解放出来。”

“……”不愧是你。

他抬头看我,说道:“为此,我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力者世界。”

我:“????”

“费奥多尔,你说的是我理解那个意思吗?”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我认为刚刚那句话只有一个意思。”

我:“……”

我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宏大请求。

以前那么多次经历哪次不是普普通通的上司请求?

最挑剔上限也就是菲茨杰拉德先生所期望将Manhasset发展成为横滨屈指可数的大公司要求了。

……你们横滨异国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得寸进尺?

“我得考虑一下。”我说。

我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总不至于我要和他一起创造一个没有没有异能力者世界吧?

这不是一般的超纲,这是严重超纲!!

我悄咪咪问系统:[这个发展没问题吗?你是不是接错单?]

[我也觉得好像有问题,宿主。]

[怎么办?拒绝吗?]我说。

系统有些犹豫:[可以吗?]

[?我问你呢?虽然我没拒绝过,但是这次不一样,这可不符合“如非必要”条见。]

[不,宿主,我是担心拒绝后的事情。]

[……你也这么觉得吗?会被灭口什么的?]

[是这样。而且还有一个重点。]

[什么?]

[现在无法登出当前身份。]

[我知道,因为存在监控吧。]

[不,是因为宿主您本体……处于无法接受意识回归状态。]

[???]

第37章 打工十四天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从我第一次见系统到现在,也有大半年,就没遇见过这种状况。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从我和乱步先生出去采购结果偶遇太宰治开始,一件件超出日常生活轨迹的事件宛如奔涌的浪花前赴后继。

我连可以解决的琐事拼凑在一起时都会觉得厌倦,更不用提超出可控范围外事情了。

[怎么回事?]

[感知不到本体,无法确认。]

[没让你立刻说出正确答案……梳理一下可能性没问题吧?]

[收到。推测目前为本体出现意外,导致与意识连接断开。]

[?能有什么意外?我又不是睡在大街上或者垃圾堆里的。]

系统明显无法解答了。

唉。

还是得我亲自思考。

首先我确认我的记忆没错位。

我上一次闭眼时,是和五条老师一起在公寓沙发上。

当时氛围显然不应该睡觉,但无奈真的是太困了太累了,累的我眼皮都在打架恨不能黏上,然后就靠着五条老师一下睡着了。

醒来时就在异能特务科七号机关地下监狱。

还肩负着每天听隔壁费奥多尔讲述那些神神叨叨话语的重任。

本体出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或?”费奥多尔又叫我。

我回头看他,忽地意识到这就是一条出路。

我无比认真地问:“费奥多尔,越狱吗?就现在。”

除非横滨炸了,不然现在不论是什么,都得往后排排,目前我最需要做只有一件事——出去。

我没办法预估其他人行动,也判断不了他们是否发现我出了什么状况,真有什么意外百分百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费奥多尔:“?”

他一愣,随即笑了笑,隐隐显露出一种轻微的病态:“好。”

我到底没有太怀疑费奥多尔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越狱。

相处这些天,他明显是一个说出的话都是有把握人,以致于费奥多尔说要洗刷罪恶和创造出没有异能力者世界时,我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和归为玩笑,而是不愧是你。

总有些人就是没来由的会让你自然而然地觉得,他们能做到是应该的。

如墨的天色代替着数字告诉我现在的时间是在夜晚,夜晚总是有许许多多不适合在白天做的事情。

我回首一看,七号机关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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