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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隐若现。
费奥多尔走在我前面,他戴着白色毛绒帽,披着厚重的白大衣,即使是在光线不算明朗昏暗环境下也一眼就能望见。
他说:“或,我先带你回基地。”
“?”我疑惑,“什么基地?”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忘记介绍了,我的组织。”
“?”我保持着疑惑的态度,心想着你们横滨组织还挺多。
“我属于「死屋之鼠」。”
“……”听到这个名字,我沉默了两秒,说道:“恕我直言,你们组织是不是人不太多。”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先前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那只能算是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这个名字不是很吉利,费奥多尔,没有人会愿意加入一个组织名字叫死老鼠。”我顿了顿,继续问:“不知道你们老板是谁?”
费奥多尔一点也不犹豫:“是我。”
我:“……”
“或,满大街都有老鼠,而老鼠什么都知道。”
“好的,费奥多尔,我们不谈老鼠事情了。我现在想要说的只有一点。”
费奥多尔歪了歪头:“嗯?”
“我暂时还不能和你一起回基地,费奥多尔,我有事情需要处理。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现在去。”
他似乎早有预料:“所以才会突然同意吗?”
“嗯。”我点头,“没人能保证我不去的后果是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回来的。”
我不会是费奥多尔完成传销梦想的优秀伙伴,但是为了这份承诺,我还是回来的。
至于那遥远的看不清,宛若身后那栋七号机关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未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38章 打工十五天
横滨夜晚冰凉的风拍打着我的脸颊,大概是我跑得太快了,竟觉得那风刮过有些疼,像是什么细小的刀子。
托囚犯这个身份的福,我浑身上下没一分钱。
除了靠双腿,我还想不出其他什么方法可以更快地到达公寓。
横滨也算日本前几的大城市,即使是夜晚,豪华商业街也灯火通明的像是白日。
我是翻窗进屋子,里头乌漆嘛黑一片。
但是毕竟是我公寓,我住了也有大半年,里面的格局不说烂熟于心起码也是印象深刻,没怎么磕磕绊绊地就走到门边打开了电源开关。
光线散开。客厅瞬间亮堂了起来,空荡荡的一片。
沙发上什么都没有,茶几上瓶瓶罐罐也不在——明显是我撒手不管后,五条老师收拾了一下。
我去了卧室。
然后离谱来了。
卧室。
他!妈!!竟!然!也!没!人!???????????
这年头入室抢劫的还抢户主的吗???
我那一瞬间直接就傻了。
但是我很快驱使自己冷静下来,当然不管我再怎么冷静都想不出来为什么我人没了。
我只是在思考现在这样情况我应该怎么办。
两秒钟之后,我想到了一个名字。
——太宰治。
太宰治和我说过那些话中,我记得有两句。
其中一句是,生活前进的永远不会是最合适的方向。
在上次和五条老师谈话的时候,我认可了它的确存在正确性。
现在我必须得承认他另一句话也具有正确性。
他说:“或君,你得感谢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就现在而言,我确实得感谢这一点。
起码我凭空就多了一个可以讨论甚至说得上是求助的人。
尽管那个人是太宰治。
[动用你所有的数据库,给我查查太宰治地址,电话也行。]
[收到,宿主。]
****
太宰治是被“咚咚咚”敲门声给吵醒。
他本以为是又来催他上班的,直到不情不愿地睁了一只眼,确认时间是在午夜而不是午后之后,原本猜测就被打消了。
然而那“咚咚咚”声音还在不断响着,不管怎么用枕头和被子蒙住都不能消停。
于是在一番挣扎下,港口mafia干部坐了起来。
然后他意识到了一个诡异的事实。
——敲的不是门,是窗户。
“?”
太宰治有那么一瞬间忍不住怀疑这仿若恐怖电影里情节是真实存在的吗?
黑手党警觉使得少年摸了把枪,同时脑袋飞快地思索着。
按理说,他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
打开窗户锁的时候,敲击玻璃的声音已经停了。
紧接着就是“哗啦”一下,窗户被人拉开了。
借着外围不知哪里亮起的灯光,太宰治看到一只手伸了进来,正要揽起窗帘。
“如果不想被子弹打脑浆迸出的话,我建议你动作慢一点哦。”
那头动作果真顿住了,下一秒,传来一个声音:“太宰先生,是我。”
透着一丝无奈,却又隐隐带着熟稔的语调。
太宰治难得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还真没听出来,一脸真诚:“你哪位?”
“……枝川或。”
窗帘被撩开,那人跃了进来,反手关了窗。
太宰治开了灯,看见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脸。
熟悉的发色与眼睛,却略显陌生的面容。
换做旁人肯定是得怀疑或者多问两句,但是在了解枝川或拥有多重身份前提上,太宰治就是能直接忽略那些难以梳理清楚过程直接得到和接受结果。
他立马笑眯眯的:“竟然真的是或君。”
半分质疑都没有显露。
一逝而过瞬间,浅蓝发色的少年表情呈现出非常轻微扭曲迹象。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快得都要让太宰治怀疑是不是花了眼。
不过他没提,他明显对枝川或现在的样子更感兴趣些:“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身份吗?”
说着,他不掩饰地将刚刚顺手摸的枪械放在了一旁,少年的目光不经意就随着他裹了绷带右手一同移动。
太宰治抬眼,恰巧与一双漂亮的海洋般眸子对视,他弯唇一笑,像是等待着听故事的小孩子:“以这副模样来见我的话,应该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吧?”
终于,对方开口了。
他说:“嗯。”
太宰治眸光一颤,略微惊讶。
枝川或开口前一秒,他还认为枝川或得先和他文字游戏斗个几个回合。
毕竟枝川或总是这样。
太宰治认为枝川或本身就不是喜欢坦白的人,而对于无意揭露他秘密自己,就更不喜欢坦白了。
啧。
这么干脆地承认……那得是多大的麻烦?
太宰治不经意地思考着。
可惜以对枝川或现有的解,他只能知道麻烦肯定是那变化多端身份相关,不然大街上随便拉个人枝川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