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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没放在心上。毕竟年份久了,哪还能有当初一般执着又热烈的爱意呢。

可慢慢的,我发现变的或许不是我们的关系,而是关系中的那个人。

第一次听说余泽和业内爱包人的有钱佬们联络时,我不相信。

相处了五年,我自以为对他的品格有透彻的了解,却在得到他肯定会回复时,怀疑我到底有没有看清过他这个人。

他说近几年他手下再难出大爆的艺人了,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温不火,再这么下去,他声名都不保了,只能重新用起老办法,把手底下的人往能捧得动人的大佬那儿送一送。

我当时冷了脸,和他大吵了一架,问他是不是有朝一日我不火了,他也会把我往别人那里送。

他当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向我保证,说当年好不容易追到了我,又怎么会随便拱手他人。

或许是当时我热度不低,又或许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给了我自信,我天真的以为这把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可哪能想在余泽这样的商人面前,已经有些厌倦了的爱情,根本抵不上利益来的打动人心。而我被他出卖,甚至根本不用等到我不火的那一天。

那天来的不怎么突然。

我刚拍完了杂志,坐在助的车上准备往家里赶。

余泽来了电话,说晚上想和我一起到外面吃个饭。

我感到有些惊奇,这是他近一年来第一回主动说要和我约会,但惊讶之余,说不开心,那肯定是假的。

我让助调转了车头,按着他给我的定位开了过去。

到了地方,余泽已经早早站在房间门口。

我笑了笑迎了上去,走到他身前,才发现他身后站着别人。

一共两个人,是他手下仅次于我有名气的艺人。

我在那一刻便想明白了所有,心寒是一瞬间的,冷意从头顶贯穿至脚底。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余泽,余泽眼带歉意地看我,手却紧抓着我的手腕,放到了门把手上。

“你离爆红就差一步,景明。”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里面任何一个人欺负到你。”

“他们里面有人点名要你,我没办法。”

他按着我的手,打开了门。

时到今天,我已不记得我是以怎样的神情坐在了那群人的对面,被自己的男朋友亲手送进来,像是货物一样,等待着被人挑选。

可笑的是,我在那批货物里似乎是上乘品。最漂亮的脸蛋加上已经不错的圈内地位,让我成了大佬们暗暗想要争夺的竞品。

我的前半生,拼命抢夺,努力爬起,却在蒸蒸日上之时被人一脚踹回了沟里。而我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命,倘若有一个人向我扑来,鱼死网破,我会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

我在恐惧和疯癫中寻求着冷静,于最难捱的时刻,听见了门响的声音。

有人走了进来,没会各路人递过来的恭维声,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脑海里的叫嚣声猛地平息,我浑身的躁动因子骤然安静,崩溃的神经刹那间聚合复原。

眼里除了那个人,我再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好看的西装,好看的长相,漂亮的泪痣。

他对所有人不屑一顾的神情,没向我投过来过的眼神,和角落昏暗灯光打在他身上的阴影。

每一寸,每一分,我喜欢、痴迷、爱慕、着迷。

无论多少年过去,仍旧如此。

“付先生,一表人才。”

不知道哪个老总对余泽这样讲着,我知道,我的归属即将要被确定。

“他人好,性格也好。就是有时候不太听话,有点犟。”

余泽笑着冲那人回话。

“没事儿,漂亮小鸟么,太听话就没意思了。”

那人手里夹着烟,倾身抽了口,弹了弹,想起什么似地,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鸣山,你来的晚,还没来得及问你,这里有你看得上的么?”

我忽然抬起了头。

被喊到名字,燕鸣山微微坐直了身子,他淡漠的眼神冲我扫过来,似乎落在了我身上,又似乎是直接略过了我。

我盯着他的唇,他低声开口。

“你们玩儿吧,最近忙,不感兴趣。”

我抓紧了手边的衣服。

“那行,我挑走了。”

老总将烟捻灭,靠了回去,他冲我伸手。

“那你……”

哗一声响,一整屋的人都朝动静看了过去。

“哎哟没看见,对不住啊鸣山……”

老总伸出去的手不知怎么地碰到了燕鸣山刚刚拿起的酒杯,酒水此刻尽数洒在了燕鸣山昂贵的西装裤上。

燕鸣山的眉头微微皱起,我知道那是他不悦时会露出的表情。

服务生抽了纸巾,倾身想要帮燕鸣山清。那一刻,我想要命运的轮子为我转起。

谁也没想到我站起了身,那样大胆地走到服务生的面前,强行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

“我来吧。”我轻声道。

我不敢去看燕鸣山是什么表情,也不去想他会不会拒绝,拿着手上的纸巾,垂着首轻轻按压燕鸣山腿上的酒渍,一下又一下。

燕鸣山在看着我。

这个可怕又诱人的念头让我浑身起了电流,从脊背上酥麻滚过。我的手几乎在抖,可我的表情努力维持着镇定,不想让人看出破绽。

“哟,鸣山,漂亮小鸟喜欢你啊。”

先前点了我的老总似乎是觉着面前这幕有意思地很,靠在后面环着臂,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小鸟,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啊,跟了他的人,十个有八个都‘死’得挺惨的。”

“你说的好像鸣山是什么吃人的妖精似的,哪儿那么夸张啊。”

有人笑着打趣道。

我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低着头,好像要把燕鸣山腿上那块布料擦穿一般。

下一瞬,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

燕鸣山指尖冰冷的温度传过来,我不自主打了个寒颤。

他将我推离了他,没看我,话也是对着别人说。

“今天过来,纯属给陈总个面子。我说过了,最近我真没什么兴趣。”

“您想要的人您看好,他看着确实不太好管教。”

燕鸣山握着我的手使了力。

他想把我拽到陈总身边。

我和他对视,巨大的害怕感朝我袭来。

并非是对我未知命运的恐惧,而是即将又一次失去面前这个人的恐慌。

还好啊,我付景明,生而命贱,也够拉得下脸面。

我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被燕鸣山抓着的那只手反握住了燕鸣山的手腕。长腿一跨,我以不入眼的姿势,坐在了燕鸣山的腿上。

空着的那只手环上了燕鸣山的脖颈,我露出了个笑,据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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