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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星星月亮全捧给付秋白,说只要孩子落地,不管是男是女,都会离婚让付秋白上位。

付秋白心安得地从他那儿套了大笔大笔的钱,等着做回她的豪门夫人,结果我一落地,头发是金的,眼睛是绿的,不知道是她哪天喝多了和哪个外国佬一夜风流的产物。

她的豪门梦碎了一地,当小三的龌龊事被大款正妻捅了出去,名声在上流社会变得稀巴烂。

是我毁了她重获光辉人生的可能。她憎恶我,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

我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从来不懂得什么是亲情。而当她再次犯蠢闯出祸,要把本能脱离苦海的我再次拽入渊底时,所有人却又指着我说,“她毕竟是你妈”。

血浓于水。

可笑又可恨。

上一次见到付秋白时,她没现在这么花枝招展。

我看着面前靠在我家门口的女人。五十多岁的人了,还穿着细高跟,染着时髦的红棕色挑染,手里拎着名贵不菲的包。

她显然又找到了人生努力的“新方向”,攒足了干劲,要从我这里捞一笔大的,做她追梦的本金。

我时常想,我这副仗着脸胡作非为的德性,有很大一部分是从她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她也知道自己除了脸再没什么优点,年轻有资本的时候疯狂利用,老了后又拼尽全力想要留住。

她从我这里要过去的钱,大部分扔给了医美,剩下的扔给了奢侈品和男人。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一下抬起头。

我目光从她脸上移下来,不想和她对视。

“让让。我开门。”

我从她身边挤过去,抬手按上了指纹识别器。

门开了,我没管她,率先进了屋。

餐厅的开放式厨房前有个小吧台。我径直走过去,从橱柜里拿出瓶酒来,倒在粗略冲洗过的杯子里。

直到酒水冲刷嗓子,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我心里的烦闷才稍稍减轻。

来我家作客,付秋白似乎没有任何客人的拘谨。她鞋也没换,踩着她的高跟在我家四处走着,来回审视地看。

“哎,你不住这儿住哪儿?”付秋白冲我开口道。

我淡淡道:“别的地方。”

付秋白语气嘲讽。

“和你金主一起?”

我轻笑了声:“怎么?你嫉妒?”

付秋白脸色立刻臭了下去,瞪着我低声咒骂。

我权当她在放屁,压根不耐烦听,开口道:“你到底想干嘛?要钱?”

付秋白仍旧看着我没作声,但也没否认。

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哐”一声磕在桌面。

“要多少。”

“先打我五十万。之后一百万和一百五十万,你等我通知再打。”

我敏锐察觉到不对,皱眉道:“你在搞什么东西?”

付秋白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我冷笑:“你是觉得问我要钱我就会给是么?”

“你往你脸上动刀子,买废品我都懒得管你。但你要是谋划点别的,不知会我一声,这三百万一辈子都到不了你账上。”

付秋白脸青一阵红一阵,抓了两把胸前的卷发,呼了口气:“搞投资。”

“不给。”

我扭头,拿起杯子往水槽走。

“你什么意思!”

她扯起嗓子:“我又不是拿去赌!凭什么不给我!”

“我是你妈!你亲妈!你有那么多钱我拿你点怎么了?”

我气笑了,转过身,冷眼看她。

“这次又是哪个男的跟你合办?嗯?怎么应允你的?能翻倍?多投多得?”

“付秋白,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蠢得要死。”

我没再管她,扭过身子在水池里冲了手,又往净手毛巾上蹭了蹭。

“我只警告你。我捞过你一次,就不会再捞第二次。今天你一分都拿不走。”

“好,好好好。”付秋白忽然笑起来,语气讽刺,“你还摆上谱了是不是?你那钱是你自己的吗你就横?不都是你卖屁股换来的吗?”

“你不给?行啊,我去找你那个金主,让他给呗?”

“他不是什么集团老总么?他得比你有眼光吧,我这投资是什么好东西,他肯定知道。”

“他是叫那什么……燕鸣山是吧?你等着,我现在就……”

“哐“得一声,玻璃杯子在我手中应声碎裂。

些许碎片越过案台飞过去,滑到付秋白脚边。

付秋白尖叫一声,捂着耳朵瑟缩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我提起嘴角,一字一顿。

“你试试。”

我绕过案台,一步步走向她。

“他给我的每一分钱我都存着,没花过没碰过。”

“外面人和他究竟怎么看我无所谓,但在我这儿,我拿他当爱人当宝贝。”

“付秋白,别让他知道你的存在,恶心我就算了,少恶心他。”

我不知道我当下神色如何,但付秋白看着我,手和眼神都在抖。我于是知道我的面色八成是十分可怕。

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我踢开地上的狼藉,朝客厅深处走去。

“自己开门走。别等我叫物业赶你。”

付秋白崩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妈的,七八年前就被丢了一回的狗,现在装个屁的深情啊。”

我的脚步一顿。

七八年啊……

已经那么久了吗?

我缓缓转身,与她对视。

我盯着她,一字字轻吐。

“是啊。”

“我他妈就是个情种。”

第12章 我的信仰

倘若问虔诚的信徒他为何坚定了自己的信仰,没人会说那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

他必然遭到过毁灭,自我厌弃,否定一切后,被光明又纯洁的光辉照耀,才选择在他爱的神明脚下跪倒。

而我对燕鸣山由好奇,到被吸引,再到狂热的追随,差不多也经历了这么一个过程。

高中时期的我是个烂人。

家庭背景烂,成绩烂,性格也烂,只有一张脸格外突出。

付秋白拿了大笔的钱把我送进私立学校,为的是让我笼络达官贵人,给她多制造机会。

她没脑子,根本想不明白像我这样家镜的人,面对的不是机会,而是强权。

毫无任何悬念的,刚入学我就沦为被排挤和蔑视的对象。阴柔的长相是他们羞辱我的把柄,我不够格的家境是他们这么做的底气。

桌子被人涂画,书包被扔到楼下,我走过的地方,能听见无数对我的污言秽语。

精神霸凌我无能为力,可当精神上升到肉体,我知道我有能力反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摆脱桎梏的机会。

入学的第二个月,我在厕所里打伤了围堵我的人,他们中,有学校股东家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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