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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爸妈知道了,得有多担心,是不是?”

男人有意无意看向我,而我连看都没顾上看他。

我盯着燕鸣山碗里的肉呢。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同样是肉,燕鸣山筷子夹的那一块儿看起来就更好吃一点,没什么让我反胃和油腻的感觉。

心动不如行动。

我第n次把屁股朝燕鸣山那儿挪。

“我吃块儿你碗里的肉行么?”

燕鸣山的手顿了顿,看向我时,好像在看个傻子。

“同学……”

我闹不明白燕鸣山这眼神究竟是肯还是不肯的意思,索性直接捞起我盘子旁边放着的筷子,朝燕鸣山的碗里伸过去。

肉的影子没碰到,我的筷子先被燕鸣山的筷子给截了下来。

见燕鸣山脸色阴沉,我迅速找补:“我筷子还没用呢,没过我嘴!”

“拿开。”

“我真觉得你的肉看起来比我的好吃,这样,我拿一块儿你的,再还你一块儿我……”

“你是叫付景明没错吧。”

我对面,坐着的男人忽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些熟悉的东西。

那些东西在我看见他拦下燕鸣山说爱时,也出现在我眼中过。

是嫉妒,是怕别人染指的恐慌,是想要占有的疯狂,以及为此不惜一切摧毁其他东西的恶意。

“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跟着的是蒋家的孩子吧。”

我看着他,没有否认。

“那你就好好跟着他,别再来打扰鸣山。”

我觉得有些好笑。

不明白面前的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指责我,又是以怎样的自信才会觉得能够替燕鸣山说话。

我放下了筷子,从腕上摘下皮筋,三两下挽起了我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啾。

“那老师你呢?”

男人皱眉,眼里闪过一丝被人点破的窘迫。

成年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死守自己那点道德正确和体面,哪怕实际上已然足够肮脏。

我觉得好笑,抬起手撑着下巴,学着男人方才的模样。

“老师跟我不是一样么?”

怀揣不明不白的心思,想伸出带着禁忌意味的手。

“哦,应该还是有不同的。”我笑道,“区别在于,我比较漂亮吧。”

“烈女不该惧郎缠,但就怕郎长得好看。毕竟,没谁会拒绝拥有漂亮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燕鸣山忽然起身,走向餐具回收车。

估摸着是快速吃完了饭,也或许是听烦了身旁我们两人的相互争抢。

男人急切转身,看样子,像是要追上燕鸣山。

我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油水淌过舌尖,是如我料想般油腻难耐。

“有我在,他要么谁也不看,要么,就只能看向我。”

“想赶走我?可以。”

我舔了舔牙,第一次觉得放狠话比干狠事有意思。

“我这样的人,想和谁作对,就会想方设法捏住他的把柄,反击时不在乎鱼死网破。我被退过一回学,我把要劝退我的人怎么样了,我想挺多人都还记得清楚。”

“所以,欢迎你赶走我。”

“如果不担心随之而来的代价的话。”

男人走了。

我舒了口气,心情畅快不少。

我说过,会让燕鸣山看到我的价值。

这场仗我打的大获全胜。

站起身,我看向几桌之隔,正看着我的蒋开。

但同样的。

我也有我需要支付的代价。

第22章 易主

那天下午,我被迫翘了课,跟着蒋开去了篮球场。

一路上,他什么话也没和我说。

虽说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爱在没事儿的时候搭我,但我比旁人敏锐些,能感觉出气氛的不同。

到了球场,他们上场打球,我盘着腿坐在边网旁的地上。

我不喜欢各种大幅度暴汗的运动。那会让我浑身黏兮兮的,头发也粘在一起,糊在脸边,狼狈而不好看。所以每次蒋开他们玩儿篮球,我都是在一边看包的,不明白为什么就算如此,蒋开每回也一定要叫上我。

那天蒋开打的比一般时候都凶。

不用猜都知道和我有关。

他手里的球砸向地面的声响巨大,任谁听都能察觉出他心情的糟糕。

我看着他撞开人群,跨步上篮。球框发出“哐”的一声,被蒋开拽得晃了几下。

球没进,因他的大力弹开了好远,直直飞向场外,被边网拦下,停在离我几步开外的地方。

照常地,我起身去捡。

拾起来球后,我转身,想将球扔回场内。

“明浩下去歇会儿。付景明,你替他。”

我愣住,抬眼看向蒋开。

“我没怎么打过。”

“我有说要你赢吗?”

蒋开语气不善,我识相地没再说话,抱着球朝球场中心走去。

我替的是郑明浩的位子,我于是站到了印象中他站过的地方。

说实话,我对篮球的全部解停留在把球投进篮筐里,除此以外,我对该干什么,该往哪儿跑,一无所知。

但场上所有人都盯着我,手里的球烫手无比,我随意对上一个人的视线,下意识把球扔了过去。

“靠!景明你他妈扔给对面的了!”

“卧槽,别干站着啊!”

一瞬间,场上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身体与身体相撞的闷声,脚步摩擦在球场地面上发出的尖锐响声,眼前交错闪动的人影……

这一切对我来说像是漩涡,我被卷入其中,却好似是个局外人。

这种孤立的状态没持续多久。

蒋开给我传球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传来的每球都带着我在场外观战时的那种气势,很重,很凶。

接了几球,我的手就被撞红,隐隐刺痛。

接到了手疼倒不是什么大事,要命的是没接到的时候。

来势汹汹的球砸在我身上,我想我身上肯定少不了淤青。

钝痛感很难忍耐,但我一声没出。

而我的忍耐似乎使蒋开的情绪更加暴躁。他会在经过我身边时,猛地撞上我的肩,几次险些让我绊倒。

又一个球朝我飞过来,重重击在我的手臂上。

“景明你太不会玩儿了……”

我一手按着小臂上红了的一片,笑着用另一只手去捡球。

“对不起啊。”

我的指尖还未触及到球,蒋开忽然一脚将其踢开,球飞到了场边,猛地撞上了铁质的边网。

“你他妈的……”

他握着拳看我,连脖子上都是青筋。

我直起身子,手还抱着受伤的那只胳膊。

我不知道能对蒋开说些什么。

所以我只能再一次重复有些苍白无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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