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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我抬眼,和蒋开对视。

后者的眼神里,有愤怒,有震惊,有无力,也有悔意。

沉默片刻,他扭过了头,不愿再看我。

“你不欠我什么。”

“……滚吧。都滚。”

我知道,这是对我的赦免。

我轻呼出口气,快速走到长椅边,拎起了背包。

篮球场的门很小,又因青春期男生的破坏欲而变了形。可我看着它,却觉得它很大很宽,直直通向解负与自由。

我迈脚,朝着它跑过去。

“付景明。”

蒋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愣了下,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

“还回来么?”

我敛目,轻笑了声。

“蒋哥。”

“缺打手或者需要人顶锅的话,随时打电话叫我。我说过我会报恩。”

要么说,心冷心硬付景明呢。

我分明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却不肯回答。

没再看他,我转身离开。

被砸中的地方每一处都在剧烈疼痛,每迈一步都十分艰难。

但频繁的受伤已经让我对痛感有了免疫,我知道我不过是再忍忍,一周、两周、三周,或许更久,它总会好的。

这种麻木有时很有用,能让我在疼痛状态下仍旧像个疯狗一样反击,有时又很完蛋,完全让我丧失了对自我的感知。

我低着头,边走边思考这次的麻木会带来怎样的功效,抬头时,却在一瞬间恢复了全身所有痛感。

仿佛那些伤口被撕裂开来,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存在。而那种存在,让我觉得委屈,让我想要申诉,想要邀功请赏。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抬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了燕鸣山。

他正站在篮球场不远处的街道边。

球场对面的街道是到文体馆的必经之路,算算时间,燕鸣山应该是正准备到画室里练画。

他斜背着包,校服外套一丝不苟地拉到最高,一板一眼,生人勿近。

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看向我时,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我想,我们或许在一瞬间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

他抬脚走,我就跟在他身后。

就像我们面对面时那样,我们之间隔着远不近不近的距离。退一步彼此伸手时指尖都相触不到,近一步却又能呼吸相闻。

燕鸣山先走进了画室,而我看着没被他带上的门,知道自己并未解错误。

燕鸣山允许了我的靠近。

这种想法太过令我惊喜,我呼吸都还屏着,更遑论开口说话。

于是进了画室的我,像罚站军姿一样,立在门边。

燕鸣山已然坐下,瞥见罚站的我,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

“处你的伤。”

“哦,哦……”我回过神,有点慌忙的走到上次翻出医药箱的柜门前。

“不在那儿。”

我愣住,扭头去看燕鸣山。

我看见他弯腰前倾了身子,从他面前的柜子里搬出了我的小破箱子。

“过来。”

我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直到燕鸣山啪得打开了我的箱子,拧开了药的盖子。

“球砸到你脑子了?”

“没!”我一个激灵,迅速冲到他面前,撸起袖子,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你可千万别让我自己来。”

紧接着,仿佛印证我猜想般,燕鸣山开始替我上药。

但和我预想中,暧昧朦胧气氛相差甚远的,燕鸣山的手劲一点没打算控制,饶是我不怎么怕疼,也被激的呲牙咧嘴。

我知道自己这会儿面容扭曲,但我压根不想让燕鸣山看见我丑不拉几的表情。

我拼命想做表情管,但结果适得其反。

燕鸣山抬头时,刚好就对上我奇怪的脸。

我僵在原地,内心崩溃。但燕鸣山似乎不怎么在意我的脸变成什么样。

他看着我,似乎在看一样他弄不明白的东西。

“为什么?”

他话没挑明,但我却知道在问些什么。

“以后我天天往你身边跑,总不能避着蒋开。”

“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惊奇于燕鸣山会追问,也感叹燕鸣山对我真的是从不关注,一无所知。

“全校都知道我和他关系匪浅吧。”

我这么说道。

“之前惹到过不该惹的人,蒋开保了我。那之后,人人都知道蒋开身边跟了条狗。”

“狗?”燕鸣山挑了挑眉。

我迅速拐弯:“不搭吗?那猫?”

燕鸣山没说话,不过看起来,对这个形容也不怎么满意。

他冲我仰了下头,我把另一只手递给他。

“总之,”我顿了下,憋住疼的想叫出声的冲动,“现在我易主了。”

燕鸣山忽然停了下来。

“闭嘴。”他的声音有点冷。

我敏锐的察觉到,燕鸣山似乎对“易主”两个字有所不满。

说不满也并不到位,因为直觉告诉我,燕鸣山并不讨厌这种说辞。

他好像不想听我这么点明。

“你不乐意听也没办法。我破釜沉舟了,后路都给自己断了,我只能每天跟着你,蹭你的名,给自己避开点麻烦。”

我凑近了点,仰着脸看他。

“我得让所有人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了。”

燕鸣山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抓着我站起身。

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拽到门口时,人都还是蒙圈的状态。

“出去。”

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在我面前啪地合上。

我这才回神,贴着门,有点不甘心地喊:“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接着去给你送吃的,你别跑餐厅了啊。”

“滚。”

燕鸣山的声音里透着些恼羞成怒。

切……

滚就滚。

我转头就走。

再一遍,要么说食色本性付景明呢。

被骂了一通,脑袋里也只有这么个想法。

燕鸣山骂人,还真他妈的性感。

第23章 他的恐惧

我的执行力惊人。

如我料想的一般,我脱离蒋开的小团体没多久,以A班为圆心,散播开了有关我的新传言。

但又出乎我意料的,这些传言里,只有一小部分有关燕鸣山。

那一小部分人窥见了真相,说我不跟蒋开混了是因为要找更强更大更牛的新大腿燕鸣山抱。但更多的人,则传着一些离谱到我眼都要掉出来的谣言。

有的说,我被年级长教训了后还是不死心,曲线救国,巴结燕鸣山以方便追单霖。

还有的说我瞄准了A班所有的好看女生,每天来找燕鸣山,就是为了站在旁边艳压他,好让所有女生都喜欢上我。

更甚者,说我是为了燕鸣山的A班学习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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