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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床借我躺……”
我抬眼,忽然住了声。
燕鸣山不在办公室,而屋里坐着的人,我有些眼熟,却不能确定认识与否。
“燕总不在吗?”我话里带着些抱歉的意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有客人。”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冲我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算客人,不过也碰巧在这里等他罢了。”
他指着他身侧的单人沙发,弯着眼冲我道:“索性都是等,一起吧,还能聊聊天呢。”
说实话,我并没有和不认识的陌生人攀谈的习惯,这种尴尬又没什么意义的行为,我着实不乐意进行。
但眼下让我推门出去,我又实在无处可去,总不能站在走廊里,当员工们目击吃瓜的靶子吧?
我随手撩了下头发,坐到了他指给我的单人沙发上。
我开始没话题硬找。
“帅哥,燕总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面前的男人似乎十分了然:“他在开会,今天下午一共有三场,最后一场他刚刚进去。”
他说着话,我瞧瞧观察他的仪态。
男人年龄不大,看起来比我稍年长三四岁的样子。长相俊俏,身姿挺拔,坐在那里的姿态,不像不同人家教出来的,但他的谈吐却接地气又和善,让人不觉得有富家子弟的那种距离感。
“这样么,”我道,“那挺不巧的。”
“不巧吗?”男人哈哈笑起来,“但对我来说可是太巧了。能让我有机会见上你一面。”
我敏锐地嗅到了他话里其他的意味,开口道:“你认识我?还有,能不能冒昧问问您的身份,这次来,是要和NS做生意吗?”
男人像听不出我话里的试探意味似的,和气笑着开口:“付先生对自己现在的火爆程度没有认知啊。你可是红到连我爸妈都知道并时常提起。”
“至于生意嘛……事实上我家里不做这个,鸣山的产业,和我也沾不来关系,我这次回来,只想想来看看他干的怎么样。”
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面前的男人年级并没那么年长,可无论从他对燕鸣山的称呼,还是刚才一番话的态度,都让我觉得他对于燕鸣山来说,像是上位者,或者再离谱点说,像是长辈。
“这样么。”我这么答道,谨慎地没再开启新话题。
可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结束和我的对话。
“比起鸣山,其实我对付先生更加好奇一些。”
“我?”我眯起眼,“恕我直言,我想不出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对我能起什么探究欲。”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待鸣山的?”
男人冲我笑,仍旧是一脸如沐春风,此刻的我看着,却莫名感到不太舒服。
“据我所知,鸣山的性格和脾气都很怪,外界不是都传么,他还有挺多怪癖?以你和他这样亲密的关系,你不介意?”
我忽然不太想好声好气和面前的人讲话了。
“sorry啊帅哥,我和你也只是第一次见吧?我不太喜欢和刚见面的人多说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还有,燕总脾气性格不好这件事,旁人怎么看我不care,但我不这么觉得。”
男人看着我,勾了勾唇角:“这样么。”
我移开视线,懒得再搭面前的人。
男人似乎也作罢了和我攀谈的心思,还是一幅浸润在春风里的样子,一口口抿着手里的茶。
我正盘算着怎么摆脱我讨厌的这片空气,下一瞬,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着来电显示,眼睛不自主亮了亮。
抬手接起,我放在耳边。
“会开完了?”
电话那边,燕鸣山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
“你现在在哪儿?”
“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我直接来公司了,现在就在你办公室。”
燕鸣山忽然噤了声。
下一刻,他气息凌乱了几分,挂掉了我的电话。
我看着手里的通话界面,隐隐有些不太对的预感。
而办公室的门被燕鸣山推开时,这种预感得到了印证。
燕鸣山微微喘着气,眼神平静无波,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却在用力。
“景明。”他先看向我。
而后,他扭头,看向我身边已然站起的人。
“明翰哥。”他这么叫我身边的那个男人。
第40章 试探
一时间,我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这样。
方才对话中令我不适的种种都得到了解答。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见到傅明翰。
我开始庆幸方才我下意识提高了警觉,什么也没多说。
“会议进行的顺利么?”
傅明翰笑着走上前,问燕鸣山道。
后者神色如初,没什么波澜。
“会议么,有顺利的时候吗?”
傅明翰笑声爽朗,拍了拍他的肩。
“说的也是。”
“留你一个人在国内,辛苦了。”
燕鸣山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神情释然放松。
“辛苦谈不上。少了许多干涉我想法的人和事,我顺心了不少。”
他绕过傅明翰,向办公桌走去,傅明翰抬脚跟上,于桌前会客的椅子坐下。
“说实在的,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怎么就选了娱乐行业。那么不想和家里的产业扯上关系啊?”
说实话,燕鸣山整个人的气质和娱乐圈抓马氛围相差甚远,他究竟怎么对这一行起的兴趣,我的好奇只比傅明翰多,不比他少。
但此时我人还在沙发上坐着,听到这句话,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谁给燕鸣山接手燕氏的机会了?
倘若不是燕鸣山有锐气也够大胆,在文娱市场饱和的时候还敢毅然决然进军闯荡,大刀阔斧改革换代,他现在恐怕连燕总都不是,早早沦文上层圈的笑柄。
把不能硬打成不想,果真是精明的商人,能说会道,玩儿的好一手偷换概念。
“喜好不同吧。”燕鸣山手里的笔轻敲着桌面,“况且燕家的东西,无论早点晚点,最后还是得落给姓燕的人。”
“在此之前,拿不熟悉的领域试试手,我没那么着急。”
傅明翰静默了片刻,忽而轻笑了声。
“你也挺能说的。”
燕鸣山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形势所迫。”
一番交谈下来,屋内再次陷入沉静。我却没觉得有尴尬的气氛。
在我看来,默不作声比唇枪舌战来的更让我轻松。
我一直讨厌冲满铜臭味儿的勾心斗角,身处其中却能使我宽恕的,从始至终也就一个燕鸣山而已。
我像玩儿游戏似的在心里押宝下次说话又是谁会占了上风,压根不清楚话题怎么就拐到了我身上来。
“付先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