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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四当家的养子。”何繁搬着椅子,凑近了几分,又道:“你别想着去找他了,他在停车场枪战的时候被击毙了。”

第50章 第五十章 贪念(2)

“我知道了。”

“靠,你这反应也太冷淡了吧。”何繁一拍大腿,手铐蹭到脚踝上,疼得他直打转。

顾雨崇不愿看一个大蜜蜂在眼前晃悠,走到门边,握着门把手,冷冷地回头,“人都死了,我还能问什么。”

“你还能问我啊,问我怎么以身试险打入内部,怎么和四当家养子套上近乎的。”

“不关我事。”顾雨崇按下门把手,朝门外走,半秒后又“人性化”地转身,“过两天我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你丫现在不能救我出去?”

“不能,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何繁抱着大腿,爆出一声国骂。

事已至此,也不能为难顾雨崇给他挖一个坑溜出去,这死小子说话虽然呛人,但贵在办事效率高,跟那个保险公司销售一样,还没想好自己怎么死,人家已经麻溜地列出好几套死亡保险了。

何繁在顾雨崇关门前的最后一秒问:“你要去哪?”

“去见白拾。”

顾雨崇推门离开,跟着保镖走到最里间的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白拾的牢房明显比何繁宽敞,干净,高级。一眼望去大床,双层书柜,还有个窗,只是有个铁网罩着,打不开,就一摆设。

屋里暖气开得足,一进门冷暖交替,熏得人趔趄。

白拾不是第一次被抓进来,小时候常被丢进来面壁思过。瞅见顾雨崇她愣了一秒,脱口而出:“你还活着啊?”

同样的问题,第二次听到,顾雨崇皱眉,“为什么你和何繁都以为我死了?”

白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老先生昨晚发飙,把我和何繁痛批了一顿,没瞅见你,我俩都以为你要死了,谁知道你还活着。”

顾雨崇额角猛地一跳,“这话什么意思?伦敦眼计划暴露了?”

“不是因为伦敦眼,是你那个说隐退又被策反的后爹跟五当家联手的事儿被发现了,我们都以为老先生要拿你开刀。”

顾雨崇胸口闷着的那滴老血总算放出来,只要计划没被发现,其他都好说。

他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道:“我昨儿没见到老先生,当时酒店被炸了我被他身边的保镖带走。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人,门口站着一堆保镖,他们看我的眼神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拾点点头,靠回椅子里,跷着二郎腿,头歪在一侧,盯着头顶那面黑钟,道:“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反正你等老先生醒来之后随机应变呗,刀都架自己脖子上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她很少说“活一天是一天”的丧气话,顾雨崇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白拾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粉色无字信封,招招手道:“你要还能出去,拜托帮我把这封信捎给魏雪生。”

顾雨崇喉结上下滑动,不答,算是默认了,片刻道:“你和陈怀宁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没别的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在桥上说了。”白拾转着玻璃杯,杯子在桌上滚了一圈,却没有掉在地上,她补充道:“哦,对了,那瓶药的药性我还没有发给你,不过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不care那瓶药呢?”

顾雨崇盯着她眼睛,内心纠结半晌,把利弊当化学配平一样来回推算,最终道:“那药十二年前我就见过。”

“啊?”白拾蓦地坐直身子。

“十二年前,陈怀宁在校医院给过陈山润同样的红药丸,吃完陈山润跟回光返照一样,但它离开那药,很快又倒下了,而且血液病加重了。”

白拾把快要掉地上的下巴重新安回去,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又想起一件事。”

她朝大门瞥了眼,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陈怀宁他老婆儿子是患血液病死的,他们最初吃药抑制住了,后来停了药才死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陈怀宁认识给陈山润下药的人,或者就是他给陈山润下的毒?”白拾两手一摊,“不过我这都是无厘头猜测,没有逻辑,单纯是悬疑片看多了。”

“不算无厘头,老先生在国内不止杀了一个人,他还杀了陈山润的父母。”

白拾微张着唇,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你这比我还抽象,我们不是在讨论陈怀宁吗?怎么又扯到老先生了?”

顾雨崇没解释,跟个机器人似的蹦词,“陈怀宁是陈山润的小叔叔。”

“靠,他们都姓陈。”白拾捏着眉心,不懂道:“但这又有什么联系?”

顾雨崇叩了叩桌面,“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讲完?”

“你别怪我插嘴,是你讲话云里雾里,跟劈叉一样,我半天get不到你想说什么。”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贪念(3)

顾雨崇盯着琐窗的铁网,叹了口气,道:“陈山润父母曾和我父母在同一个玻璃厂工作过。”

“但没过几年,我父母救了厂长儿子,厂长把他们派到伦敦打洋工,伦敦的这边厂赚的虽然多,但我妈嫌不够又去餐厅打工,遇到了二当家,之后她和二当家一直保持联系,直到我爸爸去世他们地下的关系才搬上台面。”

白拾微张着唇,一知半解地摇头,又点头。

“我妈再婚第二年,我才知道老先生这号人物,听他手下亲信说他八十年代在北京杀过人,之后逃到休斯敦建立了白馆,后来陈怀宁回国,带走了他在药馆里存放的药单,那单子是他家赚钱立身的本。”

白拾揉着额角,这下说通了,难怪顾雨崇要铺垫半天。

顾雨崇面不改色,把话讲完道:“陈怀宁把药单藏在了陈山润父母家,后来老先生上门,抢夺药单的时候把他父母杀了。”

白拾从椅子上站起来,忍不住插话道:“我明白了,陈怀宁对老先生的恨有两点,一恨老先生当年没给药,老婆儿子死在自己面前,二恨老先生杀了他大哥和大嫂。”

顾雨崇微微颔首。

“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你说的这些跟陈山润患上血液病有什么关系?”

顾雨崇摇头,“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他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陈怀宁是血液病的起点,后来的每件事背后都有他,但他作为陈山润的小叔叔,为什么侄子生病多年置之不,又在老先生生病后跳出来制造最近的几场混乱?”

白拾低头沉默,她盯着四四方方的瓷砖,许久才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我连这间牢房都出不去。”

“没事,你好好活着,过两天我想办法救你出来。”

顾雨崇把粉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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